二十四,调查他
小说: 【魂穿】太子要谋反 作者:一堆蓝精灵 字数:2003 更新时间:2019-11-04 06:51:43
钟离灼犯懒,坐在马车之上眼睛一闭,就势躺在了韩文柳肩头,摇摇晃晃的困意朦胧,嗅着人衣裳上的檀香味道,缱绻入睡。
韩文柳觉得肩头有些重,稍微动了动,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搂住了他的肩膀。
从前也曾在国宴上见过太子一两面,却从不敢细看,如今这俊朗的面庞,确实叫人很难自持。
况且现在的这位太子殿下对他很好,除了那偶尔动手动脚但从不过火的臭毛病之外,似乎做什么都不为过,就连偶尔的越矩都不在意。
那是一份尊重,钟离灼似乎从不会逼迫他做什么有违本心之事,不想尹天风甚至是在白云观的浮云师父。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喜不喜欢在白云观清苦的十四年,从来只是有人告诉他要听话,要做个乖孩子,甚至说的透彻点,要做一个听话又有用的棋子。
大好的少年,谁会愿意当一个棋子?
这样想来,韩文柳怀着那一点小小的坏心思,想将人留下来,
留下来…从前之事,便不那么重要了吧?
有些事情不知也是好的。
不能说,更不想说。
韩文柳捏了捏手指,替人理了理脸颊上的碎发,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脸,又捏了捏自己的,觉得好像真的是自己的脸软一些,怪不得他总爱捏一下。
“殿下,我会帮你的…”
钟离灼浅眠隐约似听到了什么,终究抵不过困意。
马车停了,韩文柳推了推安眠的钟离灼,“殿下,回宫了。”
等了半晌钟离灼才缓缓睁开了眼,十分困乏,言语有些轻飘,“饿不饿?”
“不饿…”
“当真?”
“有一点。”
“那稍晚一些,长清陪我用些夜宵。”
钟离灼掀帘下车,也稍微清醒了些,回身一伸手将人直接抱了下来。
“安顺,去备些夜宵,本宫先和韩大人沐浴。”
“是,殿下。”
重华宫的殿门一关上,钟离灼便迫不及待的往床榻上一趴,韩文柳凑了过去,侧身坐在了床榻上,伸手试探他的额头,轻声问道,“殿下可是不舒服,是还没有和这具身体契合吗?”
钟离灼打了个哈气翻了个身,握住他的手腕往身前一拉,半搂进了怀中,“契不契合本宫也不太清楚,长清要不来试试?”
“怎么试?”
韩文柳觉得躺在太子床上有些不妥,动了动身子,钟离灼一起身,半压在了他身上,那手又开始不老实了,顺着他纤细的腰身一路向下,俯下身眯眸,“本宫的床你都上了,你说怎么试?”
“殿,殿下…”
韩文柳缩了缩身子,偏头躲闪着温热的气息,钟离灼也不逼迫,便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你可知古往今来的帝君在巡游天下之时,为何一个比一个的爱往回带寻常百姓家的姑娘?”
“啊?”
韩文柳明显没懂他为何忽然扯这些。
他就是看不明白钟离灼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这种人学的是仁义道德,玩的是阴险算计,看的是人心险恶,哪里能经受得住温暖纯良的诱惑呢。”
钟离灼松了手坐直身子,“反正本宫是许久不曾见了,临走还把本宫几个私房钱给了闻百泰。”
韩文柳连忙坐起身来,“原来殿下是心疼银子?能帮一下苦命的人家就帮一下,绵簿之力也好得己个心安,我原本也想给一些的,可我的银子赔都给了茶馆的掌柜。
“银子…可是个好东西。”
“殿下,长清有一事相求。”
“讲。”
“想借殿下的贴身玉牌一用。”
钟离灼点了点头,便从腰间解下了玉牌,放在人手中,“本宫不问,你想做什么便去做。”
韩文柳手中握着玉牌,微微一笑,“多谢殿下。”
他本就生的好看,晕黄灯光下,他这张脸就更显得朦胧,微微一笑似笑出了诗意,钟离灼心口跳动的有些喘不过气来,本能的冲动在嘶吼着,似乎要他做出什么事来才肯罢休。
要去哪里才能找到又好看,心思又单纯,还不傻的人啊。
钟离灼张了张口。
“长清,我心…”
“恩?”
不行…
钟离灼一转身错开目光,有些狼狈的离开寝殿,先去沐浴冷静一些。
韩文柳站起身来,有些迷茫,等了半晌不见人回来,只好先告辞回了偏殿。
夜宵是专门给韩文柳送到偏殿去的,钟离灼担忧这一口佳酿下肚,难保真的不会做出什么来。
心思飘忽到儿女情长上时,钟离灼似乎终于想起来了一件重要的事。
“安顺。”
“奴才在。”
安顺一直候在寝殿外头,心中跟住了了戏班子似的,闹腾的不行,他实在担忧齐长生那张嘴会说些什么,可见太子的脸色,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你抓住谁了?”
“回殿下,是院里洒扫的富贵,关在的柴房,但只见了他鬼鬼祟祟的跑去炎华宫,到底是不是,恐怕还要严审一二。”
“也是他倒霉…不需要知道是不是,那太麻烦了,暂且先在柴房关着不许出来,好吃好喝伺候着。”
“是,殿下。”
钟离灼瞥了他一眼,说道,“没事了,你也累一天了下去歇歇,本宫吃好了再叫旁人来收拾。”
安顺听罢心中闹腾的戏班子总算静了下来。
“是,殿下安眠。”
钟离灼摇了摇头,笑着一口将佳酿饮尽。
绿林英雄安九宸,为人低调不爱惹事生非,却犯了一件天大的案子,事后假死改头换面变成了宫中的内侍…
怎么想都太过有趣。
兴许是楚辰枭太过有趣。
齐长生,闻百泰,也都是很有意思的人。
还有那个足不出户便知朝中局势的白彧更是有趣。
对于韩文柳来说,白彧是没什么好寻思的,安顺安九宸,他更放在心上。
这个名字他实在是耳熟,总觉得在哪里听过,可想破脑袋都想不出在何处听过。
撑着身子倚靠在床榻上,指尖细细抚过玉牌上精美繁复的纹路,将它压在了枕头下面,轻轻拍了拍。
看来明日还要再出宫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