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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陛下被罚跪的日常

    撒娇帝王,风华书生。 十九年的暗恋,终于在第二十年的夏天里长出枝丫,开出了最绚丽的花朵。 这是一个爱撒娇听媳妇话的暗恋皇帝和一个总是心软风采卓然的书生的一辈子。 高糖!甜宠!无虐!1v1! ——————cp:傅渊×林如海—————— 我在想,你何时才能知道,我心慕于你。 恨不得因你癫狂,为你死去。 ——傅渊 本文曾用名《论林如海没死的后续事件》 又名《每天看陛下卖蠢的日常》,《大人来了陛下快跪》,《如海如渊》 hhhhh我改个文名 逗比忠犬皇帝攻×克逗比女王林如海受 ps:黑贾府诸人 三岁皇帝萌萌攻 君臣向甜宠文

    第六十二章

    小说: 论陛下被罚跪的日常 作者:燕处 字数:4085 更新时间:2019-11-17 05:16:08

    原只以为贼人试图夺走小皇孙,是想断皇室的命根子,或行挑拨离间之事,或行泄愤之事。眼下听到这声婴啼,再一想要被抱走的小皇孙,在场诸人哪里还不明白这些暗处的人是想做什么?

    竟是安插了奶母想把小皇孙偷出来,换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孽种,让太子把他当成孩儿抚养长大,再看皇家的作风,今后还有可能继承皇位。

    傅渊面沉似水,大步上前一脚踢开小宫女:“拿下,下诏狱,给朕严刑拷问。”他单手提起篮子,掀开盖着的布帘,只见篮子中间正正躺着一个小婴儿,浑身赤红,眼睛半睁不睁,显然也是刚出生没多久。

    “真是缜密啊。”林如海怒极反笑:“到底是谁,用心如此恶毒。”

    先是太子妃突然见红,然后早产,再之后有人深夜动手想偷孩子,再在这里发现了一个同样没出生多久的婴儿。

    一环扣着一环,联系紧密,其意图也早已明晰——幕后之人用药暗算太子妃早产,是等着偷龙转凤,把皇长孙换成不知道哪里来的孽种,指着他瞒天过海,执掌江山呢。

    只是不知道为何这个送孩子的会如此鲁莽就这样被抓,但其用心之险恶,着实是令人发指。

    “小孙儿早产,不过三四斤重,这个孩子竟连体重都与他仿佛。可见幕后之人为了成功,何等算计,都不知道谋划了多久。”林如海冷笑着把篮子丢给金子:“找个地方养起来,别弄死了,咱们也做一回好人帮他找找亲爹。”

    出了这档子事,自然是不能走了,两人转身又回了东宫。

    傻爸爸太子正趴在摇篮边看儿子睡觉,见他们去而复返,不由惊异。

    “有人意图换掉孩子。”宫人鱼贯而入,傅渊一示意,金子忙躬身小跑着把篮子呈到太子面前。

    太子一看篮子里的小小婴儿,哪里还想不明白事情始末?一时气的浑身打颤,正欲一脚往旁边的博物架踢去,便看到了一旁安睡的儿子,勉强忍下这口气来。

    “金子留下来看护小殿下,我们出去说。”林如海留下金子,也是为了让太子安心。经过这一遭,初为人父的太子仿佛已不敢相信东宫的下人。谁都知道金子最是个耿耿忠心的,再留下几个暗卫,太子尽可放心了。

    太子妃的贴身丫鬟嬷嬷亦守在旁边,半步不敢擅离。

    太子勉强忍下这口气,三人出得正殿,他便一脚踢在庭内的银杏树上,怒到极致:“我竟被人家当傻子耍的团团转了,是谁,到底是谁?”

    他连想都不敢想,若是儿子被换了,他抱着个冒牌货疼爱宠溺养到成年,继承了皇位认别人做爹。先不说孩儿会因此受多少苦,到时他就是朝野上下往下再数三百年最大的笑话。

    夜色正浓,天上只有稀稀落落的几颗星星,寒凉的秋风也无法浇灭太子心头的火气,他只觉五脏六腑都烧起来了,疼得厉害。深吸一口凉气,那火便烧得愈旺。

    “开宫门,去诏狱。”傅渊从宫人手中接过薄斗篷,仔仔细细给林如海系上,握了他的手在手心,沉声道。

    “先不要惊动寿康宫和千秋殿,太后年纪大了,不宜半夜受惊。”林如海吩咐道。

    太子胡乱收拾了一下,宫中灯火一处一处亮起来,侍卫林列,全副武装跟着出了宫门。

    诏狱离皇宫不算很远,马车飞驰在平整的朱雀大街上,左拐右拐,也不过费了两刻钟。

    三人在车厢内对坐,一时无言。

    诏狱关的是罪大恶极之人,其中之酷烈,莫说百姓,众臣皆闻风丧胆。执掌诏狱的都是皇家最忠心的从属,根本不需担心审问会出现什么意外,连咬破口中毒囊自尽都不可能。

    他们本可以在宫中等候结果,但出了这样的事,谁也坐不住了。

    诏狱大门建的极高,门口挂着两盏昏昏暗暗的灯笼,两个值守的狱卒正打着哈欠小声说话,在夜色中仿佛择人而噬的巨兽。

    三人也不要人迎接,径直入了诏狱,精铁打的栏杆圈起一间间牢房,冰冷又狼狈。牢房中的犯人蓬头垢面,大多正蜷缩在那不过寸许宽的草席上睡觉,一行人路过,明晃晃的强光将他们惊醒。

    “这几位老爷也是要下诏狱的?”林如海听见他们的嘟囔声。

    “这可不像,像来探监的。”

    夹道的尽头就是刑房,灯火明亮,不时传来声声凄厉尖锐的惨叫声。

    那奶母陈氏正被绑在刑架上,手脚分别绑住,身上衣衫破烂,鞭痕斑驳,皮开肉绽。头发也披散下来,表情扭曲至极,活像阴间爬出来的女鬼。

    行刑的狱卒手执长鞭,见到傅渊等人走来,手上更加用力,鞭子挥得噼啪作响,雨点一般落在陈氏身上。

    旁边那小宫女亦如此处理,两人哭嚎尖叫,声不绝耳。

    “可招了?”傅渊冷声问道。

    太子看着跟前那两个女人,一把抢过狱卒手中的长鞭,鞭尾甩在地上声音清脆,扬了扬就抽在陈氏脸上。

    “我且问你,是谁主使的你。”太子咬牙切齿,手下用力不停。他是习过武的人,力气并不小,一鞭子下去便把陈氏的脸抽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头往一边侧去。

    “啊——”陈氏用尽全身力气把头转回来,呸了一声:“你休想知道。”

    鞭子雨点一般落在两人身上,一下又一下,太子仿佛不会感到疲累一般。

    只有这种最简单的方式,方能发泄他心中愤怒和郁气。

    傅渊和林如海只在一边看着,一言不发。

    陈氏倒很有些骨气,吃了太子百八十鞭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仍然咬紧牙关,没有吐出半个字来。

    但小宫女却没有这样的意志力,狱卒只又抽了百十下,她便哭着招了:“我招,我招,别再打了,饶了我吧。”

    眼泪混在血里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陈氏艰难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却也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做喝骂了。

    “说罢。”太子示意狱卒停手。

    “是…是逸王殿下,是他说,如果我帮忙把那个篮子送到陈氏奶母的手里,便出钱养活我父母家人,给我弟弟读书。”小宫女哭叫道:“他只吩咐我在三更天把篮子送进去,其余的奴婢一概不知,求皇上,太子殿下明鉴。”

    “果然是他。”傅渊一时间竟有一种意料之中的感觉。这个儿子一向不招他待见,心里想必也恨他,所以才想换了孩子,以图今后取太子而代之。

    林如海看向陈氏,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来,神情镇定自若:“到你了。”

    “你倘若招了,我可进言陛下酌情保你三族之命,横竖这小宫女都已经说了出来,剩下的你即便不说,我们也会查出来的,你看呢?”

    那陈氏咬牙挣扎了好一会儿,太子又是一鞭抽下去,她身子一颤,也哭着道:“招,我都招了。”

    “前因后果慢慢说来,若是有半点不实,逸王拿什么威胁你,孤就拿什么威胁你。”太子眯起眼睛盯着她,这种原本就没怎么经过大事的妇人,却能抗住这么久的刑罚。其中利益能引诱的着实有限,应该是有东西在后头支撑她。

    太子果然是猜对了,陈氏深恨皇家的神情也去了泰半,低下头哀声道:“奴家本是皇庄上的庄户人家,一年前怀孕,怀相很差,大夫都说是保不住了。我浑家不相信,到处寻医问药,于是逸王上门来,各种珍惜药材流水一般秘密送过来,帮助我产下孩儿。”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你才如此发福,奶水充足,能让太后挑上。”林如海冷眼看着。

    “正是。”陈氏抽泣道:“经此一事,我等自然感激,却不想他要我们做这大逆不道之事。开始我们亦是拒绝,但他抓了我浑家跟孩儿,说…说我若是不来,就杀了他们。”

    “好一个草菅人命,精通阴晦之道的逆子。”傅渊冷笑道。

    “你且把计划细细说来。”

    “逸王不知通过什么手段,给太子妃殿下下了药,并笃定她在这三五日内,定会见红。命我在深夜将孩子抱出,交予来人,然后把他们送来的孩子放回摇篮里。”

    “那送来的孩子,可是傅今所出?”傅渊凝神思考。

    事情至此,唯有一点不明,却是送来的孩子是哪里来的,傅今又怎知太子妃产男产女?难不成还有别的内应?

    “是逸王后院一名侍妾所出。为了能冒充小皇孙,他给侍妾用了催产药,那侍妾已然亡故。”陈氏睁大了眼睛,极为恐惧的样子。

    那侍妾生产就在太子妃前一日,她还秘密去看了,一碗虎狼之药下去,那侍妾当时就断了生气。孩子被抱走了,她的尸首就晾在那里。

    “他又怎知太子妃产男产女?”太子皱眉问道。

    “他命若是产男,便行此移花接木之事,若是产女,则平时生活里……用点手段,弄死也就是了。”

    太子刚平息下去的怒气又腾的涨起来,捂着心口直喘气。

    他视若珍宝万般期待的孩儿,竟然就被这般算计。

    “事情就在今夜了结吧。”傅渊面无表情道:“免得明日母后知晓,又要劳神。”傅今这个逆子,他真是一刻也不想多留了。

    “传令下去,此二人谋害皇嗣,判秋后问斩。其余三族流放岭南,三代不得与试。”

    出了诏狱,三人直奔逸王府。

    逸王府正被围得人心惶惶,王妃辗转一夜,实在无法安睡,而傅今在等一个结果,亦不曾睡,夫妇二人正在掌灯夜话。

    听到皇帝太子降临的消息,傅今心里不祥的预感愈来愈大,最后化成无力和绝望将他淹没——他暴露了。

    虽则他做这事,的确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但万万不能想到的是,报应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太子不由分说,拳头不停落在他身上,两名孔武有力的护卫摁着他动弹不得。逸王妃在一旁惊慌失措,一行落着泪,一行道:“太子殿下,都是亲兄弟,有什么不能好好儿说呢?王爷他身子骨弱,经不住的。”

    太子转头也赏了她一巴掌,厉声喝道:“作死的东西,我不信他做的亏心事你不知道。孤这辈子不打女人,今日就让你尝尝味道。”

    这巴掌力道之大,让逸王妃直接跌坐到了地上,低下头一言不发。

    “你从小就阴险狡诈,孤不与你计较,你倒是怀恨在心,险些要了我妻儿的命。你好狠啊傅今。”太子再度冲上去,拳拳含恨。

    傅渊和林如海在一旁漠然看着,连阻止一二的心都没有。

    傅今勉力站起来:“我呸,什么东西都该是你,你的都是最好的,你也配?整天只会假惺惺装高贵,你算什么东西?”

    “你又算什么东西?”傅渊冷眼看了一会,平静出声。

    “傅渊,还有你!”傅今浑身发颤,眼睛都红了起来,一副恨极了的模样。

    “生下我就丢到洛阳,不管不问,让我做个没爹的孩子,你枉为人父。你扪心自问,你可正眼看过我一眼,你可对得起我?你可对得起我母妃?”

    “呵,我倒忘了,你心里只有你的林如海,为了他将刚刚出生的儿子丢到远处不闻不问。逆阴阳乱人伦,你不配为帝!”

    “朕也不与你多废话。”傅渊握紧了林如海的手,冷漠道:“你不是说朕对不起你吗?既然如此,也不必做朕的儿子。天下之大,你哪里去不得。”

    傅今一愣,旋即恨声大骂:“林如海你这个以色幸上的奸佞之臣,你们二人好一对狗男男,迟早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就被太子踢了一脚。

    “传朕旨意,逸王谋害皇长孙同太子妃性命,意图偷龙转凤,用心险恶。命夺去王爵,连同其妻逐出宗谱,宫中所出财产,一分不许带走。其母平嫔教子无方,贬为庶人命其子奉养。”

    “封去洛阳行宫,此事昭告天下。”

    逸王妃登时就白了脸,惨声哀求:“父皇容宽,父皇。”

    傅渊静静地看了傅今一会,方才道:“朕上无愧天,下不负地,唯一对不起的,是这十九年里孤独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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