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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君同

    年少的暧昧还未来得及确定,就被一场动乱匆匆隔断。 少年王潀迷恋沉默寡言的林哲,只敢藏在心里独自品尝其中酸涩滋味。哪怕八年后再见,那份感情也依旧如初,从未改变。 执意远离,却又不禁沦陷。多年不见,林哲已经成为朝廷重臣深受重用。不似当年的沉默寡言,俨然在帝都的浸染下于众人间游刃有余。 当真相显露,谁又能真正,得到解脱…… 【想了想还是过来给诸君科普一下。王潀的潀字念cóng,意为小水汇入大水。此外还有另外一个读音念zǒng,本文为第一个读音,因此第二个读音本人不做解释,具体可以去问度娘。好了,多多支持哟(๑•̀ㅂ•́)و✧】

    心有所念

    小说: 与君同 作者:严世安 字数:3989 更新时间:2019-04-26 08:41:06

    休沐后的第一日上朝,大多数人都还未缓过来。因而就几个大臣奏了些无关紧要的事后,就草草的退朝了。

    林哲走在前头,刑部的刘泽平便上前来和他搭话:“林大人,今日怎么不见那个状元来上朝,还不曾看看林大人亲力保举的……”

    “刘大人。”林哲不耐烦的扭头看他,“你的案子办完了吗?要不要我去大理寺那边再给你揽几个活?!”

    刘泽平一听瞬间就安分了:“哪里要劳烦林大人,我这便回去办案,就不叨扰林大人了。先走一步先走一步。”说罢头也不敢回的就快步往前走去。

    林哲一个人继续走着,身后的大理寺主官大理卿温珩淡淡开口道:“你当初那般保举他,却不叫他来给我们看看。我倒是听说他生病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既然知道了还问做什么。”林哲皱了皱眉道。

    “卓安没有明知故问的意思。”温珩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行,“林大人难道忘了,当日可是你亲力向皇上保举的他。为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子与宰相大人的意思相悖,实是个吃亏买卖。要知道,现在满朝文武百官,都在看你林御史的笑话呢,若叫他人得意去,可不是你林哲的作风啊。”

    林哲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道:“宰相又如何?文武百官又如何?一个小官,你当真以为他们会在意么?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我和宰相的博弈罢了,一个小棋子根本不足为惧。”

    “是不是棋子林大人自然是比我清楚。”温珩含笑道,“无论怎样,大理寺和刑部,都是站在林大人这边的,大人尽可去做便是。”

    “你总算说了句合我心意的话。”

    “哟,两位大人在聊什么呢?”施尧不知道从何处插了进来,一脸吊儿郎当的样,笑嘻嘻的看着两人,倒退着走。

    “施大人。”温珩很友好的问候了一句。

    “卓安兄,别叫大人,叫我品贤就好。”施尧说着,看向林哲的那张黑脸,疑惑道,“我很是奇怪,为什么书岸你每次见我都是这幅我欠你钱没还的样子?”

    “好狗不挡道。”林哲冷冷吐出五个字。

    “哎你……”施尧听这话不乐意了,就要上前去要说法。

    “品贤品贤!”温珩赶忙上去拦住他劝道,“书岸一向这样,莫动手莫动手。”

    施尧听罢更气了:“他是对我一向这样,对你是吗?!”

    “你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温珩看林哲自己一个人往前走远了些才放开他,“他今日怕是有什么心事。”

    施尧整理了一下衣袖,依旧有些愤愤:“我看他是房中生活不和谐。”

    “噗!”温珩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林哲黑着脸回到了自己府上,换上了便服,喊上几个小厮一起便又出门了。

    在秋风堂的时候,他和施尧感情也算不错,这都是因为有王潀在。三人不管做什么都是王潀计划好了再和他俩说。林哲自己本身就是很随意的人,施尧是为了融入他们,因而三个人倒没有什么大矛盾。不过小矛盾就一大堆。

    施尧总爱找林哲的茬,偏又不敢怎么大声的说,因为林哲会功夫,施尧就算再怎么对他不满,也只敢在王潀面前嘀咕。林哲是个万事都觉得麻烦的,根本就不会去理会施尧。王潀每次都很头疼,怕极了施尧的嘀咕。只得每次都只能说:“那你努力习武,学成了和他打一架去。”

    然后施尧就会安静一段时间,按他的话说,是在想去找哪个师傅教他武功。

    后来他的确学到了几个把式,特地约了林哲去后山。结果如何王潀不知道,但施尧再也没有和他嘀咕过。

    今日没有下雪。王潀躺在床上捏着自己的大腿,他怕躺久了这两条腿就废了。他嗜甜,喝完药后除了含块冰糖,平日里无事也要吃些蜜饯水果。明生在他旁边摆了个小桌子,每天都会准备一些放在那。

    后来明生也的确去买了几贴膏药,王潀贴了,没感觉有什么疗效。贴了一贴之后就扔在一边了。他的腰伤比一开始的时候没那么疼了,只是晚上睡觉转身时会被疼醒,然后只能平躺着度过剩下的夜晚。

    明生端着熬好的药准备给自家少爷送去,刚到院子,就看门口的侍卫跑进来说:“林御史来了。”

    “他?!”明生一惊,忙道,“就说大人已经睡下了,不见客。”

    “是。”

    侍卫才转身,林哲就带着人进来了。

    “睡下了也得给我起来!”林哲走到明生面前,看了眼那发散着苦味的药,盯着明生不说话。

    明生也还记得他是比自己少爷大的多的官,大气都不敢出,低着头在心里把他骂了无数回。

    “好大胆的下人,见了御史大人居然不下跪!”林哲故作愠怒大声道。

    明生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差点把药撒了,颤抖着说了句:“见过御史大人。”然后在心里又把自己骂了无数遍。

    林哲拿过他手里的药,和手下说道:“你们在这,我自己去看王大人。”说着拎起明生,“带路。”

    明生恹恹的走在前头带着路。到了王潀房前,林哲又甩给了他一记眼刀,明生很自觉的退下了。

    王潀正自己一个人看着话本吃着蜜饯。完全没意识到身边的人是林哲,他以为是明生送药来了,随口道:“放着吧,我一会儿喝。”

    “你在看什么?”林哲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问。

    “柳毅。好看的紧,正看到钱塘君去找泾川君次子算账呢。”王潀说得起劲,放了颗蜜饯到嘴里抬头准备和明生评论一番,结果看到林哲那张脸,整个人都傻了,刚含进嘴里的蜜饯也掉了下来。

    “柳毅。”林哲拿起他话本翻了翻,“你居然喜欢看这个。”

    王潀只看了他一眼就低头了,猛地想起两人身份悬殊,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行礼,不想腰一扭,整个人疼的脸都变形了:“啊……”

    “季川!”林哲立马放下话本扶住他。

    王潀疼得倒吸凉气,慢慢的躺下去,一个劲儿喘气,硬逼出几个字:“你来做什么?”

    “看你的狼狈样啊!”林哲皱着眉道,掀开被子就要去摸他的腰。

    “你干什么!”王潀被他的举动吓到,下意识的就要翻身。

    “敢动我弄死你!”林哲大吼一声,王潀一愣,浑身僵硬起来,果真一动不动。

    床上的人安分了,林哲放心的继续下去。他解开王潀的贴身衣物,温热的手掌游走在他腰部,一边摸着一边说:“是以前那处吗?有多痛?”

    王潀被摸得十分不自在,有意一点一点往里面挪,声音闷闷的:“既然知道,你的手往别处摸个什么劲……嘶!”

    林哲摸到伤了的那处,疼得王潀再不敢动弹。

    “你身边那个小厮倒是胆子大,敢把我送的膏药给扔了,我若计较起来他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林哲抽出手,替他把被子盖好。

    “御史大人这么闲的么,竟有空来看下官。”王潀看着他拿起药来闻了闻,一脸嫌弃的样子。

    “关照下属也是御史大人的职责之一。”林哲毫不羞耻的回他,又道,“你就一直喝这药么?效果怎么样?”

    “一般般。”王潀伸手重新拿了颗蜜饯吃起来。

    林哲心里明镜似的,王潀的腰是当年救他的时候伤的。那年秋风堂组织去踏青,林哲又不喜热闹,故意远离了大部队。王潀不放心他一个人就跟他一起,施尧本就是个喜欢热闹的,原本和其他人玩的正好,一扭头就看王潀和林哲竟掉队了那么多。想了想就跑了过去,原是想让他们快些跟上其他人,但看林哲那副板着的脸,突然就明白了两人为何掉队,也就没再回去,跟着两人。

    那时节,正是山中野味出来蹦跶的日子。施尧好几次都看见有肥美的兔子跑过,愣是一只都没抓到,他急的不行,拽着林哲说:“你倒是帮帮我啊,这样咱仨今晚就能开荤了!”

    林哲没反应,扭头看了看王潀,王潀表示无所谓:“无妨啊。”

    一只野兔子又不知哪跑了出来,在离三人不远的地方转着滴溜溜的大红眼珠子,嘴里嚼着嫩绿的青草。施尧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碰了碰林哲说:“那那那,那个大,够咱仨的份。”

    那兔子机灵着,大概意识到自身处境不妙,几下子就往旁边的林子蹦去。林哲哪能让它跑了,嗖嗖几下就追了过去。王潀和施尧就跟在他身后,跑的大汗淋漓。

    跑到林子深处,施尧着实没劲了,靠在旁边的树干上气喘吁吁的和前头的王潀说:“你……你快去,我不行了……休……休息会。”

    王潀一直跟着林哲,林哲跑的快,王潀追的很累,他看林哲追急了。直接在林子里就来了一个空翻,蹦到了兔子前面,一把抓住了它。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林哲站定,却没料到前天下雨,土地湿软,林哲力气用得猛了,踩住的那块受不住,当即塌了下去。

    “书岸!”王潀看着林哲就要摔下去,惊的立马跑过去,奋不顾身的就跳了下去,想要抓住他的手。

    而林哲却是可以轻易化险为夷的,不曾想王潀那么不要命,下方全是尖锐的碎石。他抓住一根藤蔓翻身跳到了树上,待站定才看见王潀跳下去,在碎石堆里一滚,最后腰部猛地撞在了一颗大石头上。王潀当时就昏死过去了,衣服被划的破开,混着枯叶泥土。脸上都是被碎石化开的细碎伤口,渗出细密的血珠。

    才赶过来的施尧当即傻了眼,看看上面看看下面,一副状况外的茫然样。

    当晚林哲和施尧两人就被罚了面壁,兔子没吃成,王潀还在昏迷着。一个偷偷给两人送食的大哥说,王潀腰部伤得很重,伤到筋骨了,一时半会儿醒不来。就算是醒来了,也要在床上躺上几个月的。

    施尧当时就自己甩了自己两个大耳光,红着眼说:“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嘴馋,不让你们去抓什么劳什子兔子,季川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林哲一直抿着嘴没有说法,可是浑身都在颤抖。他攥紧双拳,用力砸到了墙上,砸出了血来。

    王潀昏迷了两天,醒来后不能动弹,却还惦记着林哲有没有受伤。在得知对方安然无恙后放心的松了口气。可是也知道了林哲和施尧因为他被罚面壁抄书,而且在他康复期间,两人都不能来看他。

    林哲哪里受得了不去看他,施尧也是非去不可。两人趁着没人的时候跑进了王潀房间。王潀看到两人的时候,惊讶不已,深怕被人发现:“你们怎么来了?”

    林哲没有说话,看见王潀瘦成那样,心中十分愧疚。施尧走到他身边小声道:“季川,你好点了吗?都怪我,如果不是我……”

    “不不不,别这么说。”王潀赶忙打断他,“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说着又停下来,看向林哲。

    林哲从怀里拿出几贴东西,走到王潀床边,坐下。那是夜晚,王潀看不到他阴影底下的神情,林哲却能看清他。

    “这是我自己做的膏药,你贴上,看看有没有疗效。没有的话我再去研究,我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来。”

    他的声音很低沉,听不清情绪。王潀没有做声,感觉他掀开了被子,手往他衣服里伸去。

    他的手温热,不会让王潀觉得难受。只是林哲刚碰到他的肌肤时,王潀有些不自在的颤了颤。林哲顿了一下,继续贴着他的肌肤摸索:“我摸到了你吭一声。”

    没一会儿,王潀就难耐的出了声:“那……就是那……”

    林哲了然,黑暗中拿出膏药,小心翼翼的贴了上去。一股冰凉的感觉沁入王潀肌肤,叫人舒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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