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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年少

    纪重华赎了一个小倌,这个小倌救过他:   “一命换你赎我出去。”   这个小倌会勾引人:   “来啊……我带你去极乐……来啊……”   这个小倌替他担起纪家生意:   “我手中有皇商印,纪爷受伤,纪家生意我暂替他处理。”   这个小倌与他反目:   “你我各有自己的目的,合作关系?不是从来在下一盘棋么?”   最后,纪重华回去找小倌回来:   “卖身契在我手中,你必须跟我回去……银绝,若你还愿意,我们……还有半生可以相爱。” 这万丈深渊,总还有我在陪着你,前方总还有我为你劈荆斩棘。 食用须知: 1:不定时虐心,绝不虐身 2:男主很专一,表怀疑 3:虐完绝对HE,请放心食用

    三贵楼(一)

    小说: 当时年少 作者:图藤 字数:2378 更新时间:2019-04-25 17:04:33

    “只剩你一个,再也没人陪喝酒了。”子青转着酒杯,低低道:“往日,纵然和你师傅不和,但他会陪我喝两杯。”

    突然听他提起银川,银绝微微眯了眯眼,眼眸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师傅……”

    他低喃一声:“他是解脱了!”

    “呵……”隔着烛光,子青轻笑,笑声奇异,拿起一旁的筷子敲着桌面唱道:“雨过白鹭州,留恋铜雀楼,斜阳染幽草,几度飞红,摇曳了江上远帆。回望灯如花,未语人先羞,心事轻梳弄,浅握双手,任发丝缠绕双眸。”

    他醉了,却还唱着,声音清越绵绵:“所以鲜花满天幸福在流传,流传往日悲欢眷恋。所以倾国倾城不变的容颜,容颜瞬间已成永远。此刻鲜花满天幸福在身边,身边两侧万水千山。此刻倾国倾城相守着永远,永远静夜如歌般委婉。”

    一坛酒,不过半柱香就喝完,那两盘下酒菜却是谁也未动。

    银绝饮完最后一杯,推了推半醉的子青:“去床上睡吧。”

    子青抬起头,带着几分迷醉的眼眸看了银绝一眼起身往床铺走。

    桌上灯火摇曳,将他的背影拉得很长。

    银绝撑着脑袋看他:“为什么不走?”

    “去哪里?”子青吐出酒气,躺到床上:“除了死,出去了终归也要回来。”

    银绝过去为他盖上被衾,躺在床上的男子眉眼染上几分醉红,更添魅意。

    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唯有醉方能放逐自己。

    吹灭烛火,银绝出去为他带上门。

    天上弦月高挂,银绝站了会儿,朝黑暗中吩咐:“去查纪重华明日去处。”

    “是。”小四在暗处应了声,又说:“常笏在查锦漓的死因。”

    银绝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听到小四的话推门的手顿了顿又将门推开,才道:“我听说朱侯喜欢锦漓,自常笏包下锦漓,此人晚晚来闹着要他陪。朱家卖的米粮,与纪重华也有生意往来,正好,就拿他做替死鬼。他一死,朱家大乱,他家高门大户,少不得几个人要争夺家产,自也无暇再去顾及生意,可以让我们的人趁虚而入,和纪重华合作。”

    只不过几句轻飘飘的话,里面的步步为营却是令人心惊。

    合上门,屋内一片漆黑,银绝轻车熟路走到床边,和衣躺下。

    小四行事迅速,翌日银绝在描眉敷粉时小四进来通知已经查到纪重华去处。

    银绝接过他递来的纸,扫了一眼又放下,在鬓间别了一朵小黄花。

    “备车,三贵楼。”

    三贵楼如其名,这里摆设高雅奢侈—贵;一桌平淡无奇的酒菜—贵;来此地的多是文人雅士或达官贵人—贵。因此这里并非人人能来,如非人引荐与三贵楼老板,生得眼缘,怕是不能轻易进来。

    银绝的身份按理来说也是进不去,但他有引荐之人,此人正是卫冕。

    卫冕曾经游山玩水认识三贵楼老板傅洪,二人相谈甚欢。傅洪后来在三贵楼招待过他,将他名字登记在册,卫冕也由此可自由进出三贵楼。

    三贵楼名字虽俗,所在之地却僻静清幽,门口匾额上烫金写着草书'三贵楼'三个大字,字迹飘逸风流。门口两边种着应景花木,谈不上多名贵,但被栽植得极好,似乎有专门花匠看护。

    银绝下了马车,朝看门的小厮递上刻有自己名字的铜牌。这铜牌上雕有祥云,正面刻着银绝名字,背面刻着三贵楼,进出三贵楼便凭此铜牌。

    小厮将他让进来,却拦住了小四,这也是三贵楼的规矩。

    进了三贵楼,吃酒、会友亦或吟诗作对都有不同的地方。银绝报上卫冕的名字,小厮立马领着他前往福禄阁。

    自卫冕与傅洪相识之后便一直居住此地,与此地大到傅洪小到厨房伙夫都认识了一遍,说起卫冕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只消报上姓名,小厮便知道此人。

    领到福禄阁,小厮便退下了。银绝推门进入,福禄阁独门独院,里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别致精雅。

    福禄阁里自有伺候的人,也自是几次见过银绝来找卫冕,因此也不多问。

    卫冕一袭白衣,手握折扇,眉目清朗,眼中带笑,风流多情。今早闲来无事,他瞅见湖里几尾锦鲤,正盘算着怎么忽悠傅洪把鱼拿去清蒸红烧了,就见银绝跟着小厮穿廊而来。

    卫冕'啪'地打开折扇酸溜溜道:“我以为你是有了纪重华就忘记本公子了。”

    银绝闻言嗔道:“你素来慷慨大方,怎么会是小气之人。”

    卫冕用折扇挑起他的下颔:“我怎么听着你是在抱怨本公子把你丢给纪重华?”

    “岂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卫冕将人揽到胸前,指尖摩挲着他红润的嘴唇:“本公子也就喜欢你什么都敢。”

    银绝笑了笑,舌尖在他指尖上挑

    逗一圈,眸光盈盈:“多谢卫公子夸奖。”

    卫冕差点收不回手,忍不住大笑:“你啊,我可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

    “卫公子风流成性,可不是下

    流之徒。”

    “一字之差。”卫冕靠着他肩膀,停下笑意,叹道:“你想要见纪重华,我给你带过去了,银银,你今日过来,又想要什么?”

    银绝拿脸蹭了蹭他的墨发:“我想在你这里呆一会儿。”

    “银银。”卫冕伸手圈住他的腰。

    他来这里还是有目的,纪重华也是三贵楼贵客之一,今早的情报里纪重华今日会来这里谈生意。

    二人相依相偎看着湖里几尾锦鲤,卫冕说起自己游山玩水四处所见,谈起趣闻。银绝听他说起一两件趣事,忍不住勾唇微笑。

    “我去过隋国,中原好风光,锦绣山河,那里京城比此地繁华,街道比这里宽。隋帝虽治国有方,但他作风奢

    淫,底下一些官员纷纷效仿,长此以往,国必将亡。”卫冕将折扇啪地打开又合上,敲了敲银绝的脑袋:“我也到过奚国,葱葱连绵的草原,一碧如洗的天空,骑着马扬鞭的男儿,纯朴的女人,虽不及隋国与此地繁荣,但人民淳朴,骑马放牧,自由在天地。或许会有利益之争,但百姓心直口快,不用做勾心斗角。”

    银绝摸了下脑门:“那你可去过附国?”

    “附国百姓从事农业为主,垒石为碉房,以皮船渡河。”卫冕叹道:“昆明国与附国同在西南,却是不同命运,这里土地肥沃,粮草充足,遇到个明君,治理得当,富国强民。附国却是另一个命运,气候恶劣,土地种植出来的食物少之又少,一到冬季,百姓吃穿也是问题,却要进贡隋国,怪不得附国要攻打昆明国,也是被逼的。”

    “人活着,不都是被逼的。”银绝笑了一声,话锋一转:“你陪我走走可好?”

    卫冕站起身:“想去哪里?今日我奉陪。”

    “我次次过来都只在福禄阁见你,不知三贵楼其它地方如何?”

    “每处都有它自己的特点与景致,你想看,我先带你去富贵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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