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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年少

    纪重华赎了一个小倌,这个小倌救过他:   “一命换你赎我出去。”   这个小倌会勾引人:   “来啊……我带你去极乐……来啊……”   这个小倌替他担起纪家生意:   “我手中有皇商印,纪爷受伤,纪家生意我暂替他处理。”   这个小倌与他反目:   “你我各有自己的目的,合作关系?不是从来在下一盘棋么?”   最后,纪重华回去找小倌回来:   “卖身契在我手中,你必须跟我回去……银绝,若你还愿意,我们……还有半生可以相爱。” 这万丈深渊,总还有我在陪着你,前方总还有我为你劈荆斩棘。 食用须知: 1:不定时虐心,绝不虐身 2:男主很专一,表怀疑 3:虐完绝对HE,请放心食用

    利(一)

    小说: 当时年少 作者:图藤 字数:2364 更新时间:2019-04-25 17:04:36

    马车在纪府门前停下,纪重华掀开车帘下车,又转身去扶他。

    四周漆黑一片,只有纪府屋檐下挂着的灯笼,随风轻曳。

    银绝脚一落地,看清周围景致,竟有一阵的恍惚。他抬头去望匾额,上面两个烫金大字:纪府。

    “过来。”

    纪府守门的仆人听到门外主子回来的动静已经开了门。纪重华踏进门内发现他并未跟上,便出声叫他。

    银绝回过神,提步走上石阶,一步一步坚定稳稳,看着敞开在面前的大门,熟悉又陌生。他跨过门槛进入,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还会回来。

    “为他安排一个院子。”纪重华吩咐过来的纪沅一声。

    纪沅眼光老辣,处理事熟练稳妥。他一眼看出银绝身份,又知纪重华能带他回来定不寻常,就带人给银绝安排了个离九思居不远的院子。

    院子布置精致,中间一个花架,上面爬满了绿色藤蔓,花架下石桌石凳。西南角一口大水缸,里面种了几朵睡莲。院子四周又摆了些花盆,时值深秋,大朵菊花盛开。

    银绝推开主房,布置虽简单了些但处处透着雅致,可见布置之人的用心。

    他将自己一些衣物放进衣箱里,这么晚纪重华是不会过来了,他却毫无睡意,走到院子里。

    今夜月朗星疏,月光落在院子里,铺上一层银辉。

    银绝一步一步在银辉里走,想了很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过,但有一点他很明白,与楼昀斗争要开始了。

    “唱彻阳关泪未干,功名馀事且加餐。浮天水送无穷树,带雨云埋一半山。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江头未是风波恶……”

    他每走一步便念一句,走到银辉照映的中间,抬头望着月色:“别有人间行路难。”

    “你便是纪爷带回来的小倌?”

    银绝转过头,有人站在院子门口,月色下一袭暖黄衣裳,容貌精致,不是别人,正是南蔺,纪重华身边的琴师。

    “正是。”银绝笑吟吟望着他,他不过刚来这琴师就过来了,是等不及了。

    南蔺确实坐不住了,他知道纪重华心里有人,那个人也……死了。他明白一个道理,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因此他不会去争什么,只是陪着纪重华,他知道纪重华再怎么去男倌都不会动情,因此他心里即便委屈也不会过问。没想到纪爷赎了一个小倌带回来了,他登时坐不住就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纪重华赎回来,可如今一见也不过如此。

    南蔺目光极为幽怨,道:“纪爷将你买回来也不是爱你,他心中有人,你好自为之。”

    这是在妒嫉还是在提醒?银绝笑了一声:“多谢提醒。”

    南蔺皱了皱眉,拂袖而去。银绝望着空无一人的门口,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叹了口气,指尖扶了扶发间的花朵,步回房间。

    翌日他尚未醒来齐冀却一早找到了纪府,不顾管家仆人的阻挡找到正在花园里散步的纪重华,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面有愠怒,吼道:“秦家石碑给你了,人你还要跟我抢。”

    随后赶来的纪沅与护院要上来抓人,纪重华神色平静,涵养极好。他挥了挥手,令众人退下,这才看向齐冀:“我何时与你抢人了?”

    齐冀只恨不得现在将纪重华杀了,但上次冒然行动已经令银绝受伤,这次都不敢轻易在这里动手。

    齐冀咬牙切齿:“那你把银绝赎走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知道他是我的人。”

    “你并未将他赎走,他也并未说过爱你。”纪重华震开齐冀的手,不怒反笑:“他既然肯跟我走,那他心里是没有你,你又何必来此自讨没趣。”

    齐冀被震的连退数步,他忙忙稳住身形:“有没有我要见他亲自问他。”

    纪重华整着领口,道:“齐老板少年风流,纪某不能阻止,但他若不肯与你走,齐老板还请放手。”

    纪重华语气平淡,没有过多的情绪。他叫了纪沅,吩咐他带齐冀去找银绝,自己继续在花园里散步。

    他不急或者说他不担心。银绝肯叫自己赎他而非齐冀他就有把握银绝不会离开。

    纪沅将齐冀带到太行院,银绝尚未醒来,他一边吩咐丫鬟去端茶一边又叫一个丫鬟去叫银绝。孰料齐冀并不领情,直接进去找他,又嘭的一声把他关门外。

    纪沅思索了一下,还是去禀报纪重华了。

    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探出掀开床帐,银绝已经坐起身。

    他素来浅眠,何况齐冀那关门声极大。

    “为什么?”齐冀站在床前看着他,他现在越来越看不明白银绝的走法,为什么要走这一步?

    齐冀阖动双唇,无声问道:“你之前说秦家石碑给纪重华,谈合作,我无法阻止你,那如今呢?为什么一声不吭?你没有告诉我要叫纪重华赎你。你要离开逍遥馆,那你不如干脆去我那里。”

    这一步他没有告诉齐冀就是不想他胡思乱想。

    “逍遥馆只有进没有出,何况我知道逍遥馆太多秘密,除了死是不能出逍遥馆。”银绝无声道:“和你走?你对楼昀有什么利用价值?我若和你走不是暴露你就是我死,但纪重华不同,他于楼昀有最大的利用价值,我出来,楼昀也正好借我监视纪重华的一举一动。”

    银绝站起身,搂着他拍了拍他的背:“你回去吧,隐藏好你自己。”银绝退了一步,笑道:“齐老板,银绝多谢齐老板厚爱,只是银绝不会与你走。”

    齐冀脸色沉了下来,就听稳健的步履由远及近而来,不急不躁。

    纪重华推门而入,便察觉到二人间气氛凝滞。齐冀转过身,俊美的容貌上极是阴郁,他冷冷扫了一眼纪重华,道:“若他对你不好,你就去我那里。”言罢怫然而去,身影渐行渐远。

    “他对你倒是痴心。”

    银绝笑了一声,意味不明,语带奇异道:“这世间总总,真正痴心之人不过尔尔。”

    他走到屏风后换衣裳,说道:“只许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这都是戏文里骗人的。人生在世,谁会只爱一人?贫贱或富贵?呵……各人都有想追逐的名利谷欠望,情和利相比,哪个诱惑更大?”

    银绝走出来,看着站在门口一直没有动作的纪重华:“像我们这些,即便得到一人心,也是需要利,总要为自己后半生考虑。”

    “你倒实诚。”

    银绝走到他面前,抚摸着他胸口,抬头笑道:“因为你没有心,我在你这里只能得到利,还有……谷欠望。”

    最后两个字说的轻飘飘带了几分挑1逗和勾1引。

    纪重华双眸沉寂,眸色极黑,似是有很多不能为外人道的沧桑又似乎什么都没有。银绝微微低头,纪重华抓着他的手移开。他倒是不会粗鲁,优雅有涵养,偏偏就是这样的动作才真正的不近人情。

    “你又何尝不是。”纪重华淡淡道:“我是无心,你是不肯给。”

    “呵……我们……彼此彼此。”

    都是为了一个利才有今日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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