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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年少

    纪重华赎了一个小倌,这个小倌救过他:   “一命换你赎我出去。”   这个小倌会勾引人:   “来啊……我带你去极乐……来啊……”   这个小倌替他担起纪家生意:   “我手中有皇商印,纪爷受伤,纪家生意我暂替他处理。”   这个小倌与他反目:   “你我各有自己的目的,合作关系?不是从来在下一盘棋么?”   最后,纪重华回去找小倌回来:   “卖身契在我手中,你必须跟我回去……银绝,若你还愿意,我们……还有半生可以相爱。” 这万丈深渊,总还有我在陪着你,前方总还有我为你劈荆斩棘。 食用须知: 1:不定时虐心,绝不虐身 2:男主很专一,表怀疑 3:虐完绝对HE,请放心食用

    暗中传信(二)

    小说: 当时年少 作者:图藤 字数:2152 更新时间:2019-04-25 17:04:39

    城北四方斋

    银绝乘坐的马车停在四方斋门口,四喜下车排队去为他买糕点。

    银绝撩开车窗帘,对面胭脂铺生意很不错,一位夫人带着丫鬟心满意足离开。

    媚娘停在铺子门口,马车出现时她便注意到,但她并未上去招呼,而是折回店铺内吩咐:“丫头,去把那两盆陵苕花摆门口,这花喜阳光。”

    丫头在擦柜台,闻言'哎'了一声,便见自家老板又站到铺子门口。丫头忍不住问道:“媚娘,你在看什么?”

    媚娘眉目弯弯,闻言挥着绢帕笑道:“瞧见那马车了没?”

    丫头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一辆很普通但可看出每处用料精心的马车,也不知里面坐了谁?

    “瞧见了。”

    “上次便是这辆马车,纪府的。”媚娘笑道:“上次银绝公子来这里,我们不是借了两套衣衫,也不知他还记得不记得。”

    丫头嘴快:“那定是忘了,若是记得早就送还来了。”

    媚娘用一根手指戳了下她脑袋:“许是。”说罢,便回店里。

    刺杀两次,还有一次刺杀行动。银绝放下车窗帘,三元坐在一旁,姿势端正。他微微侧了侧头,心下了然媚娘定然抓到他们中的人了。

    “四喜买到了么?”

    三元撩开车帘望了一眼,道:“快了。”

    等了片刻不见回来,银绝出声:“我去前面药堂买药。”

    “我随公子前去。”

    银绝轻笑:“随意。”

    下了马车,三元通知了四喜一声便随银绝去宝和药堂买药。

    这药堂虽不是京都最大的药堂,但药材齐全,救死扶伤在城北也极是有名。

    银绝进去找了柜台的师傅,年过半百的老师傅看着过来的灰发公子,问道:“公子需要什么?”

    “麻沸散。”

    三元一愣,老师傅去取麻沸散拿过来:“这是了。”

    麻沸散只是一点点也是极贵,何况是一瓶。银绝取出五两黄金,接了麻沸散。

    他仔细将药瓶收好,步出药堂时眼角余光忽然发现斜对面的赌坊。他转过头,只见其中一个手拿茶壶的人堆着笑脸搂着另一个。

    银绝微微眯眼,看他唇形:“都是熟人,这次借你的就算了,下次再过来翻本,赢它个满盆满钵。”

    尖嘴猴腮的男人谄媚笑道:“这次就多谢广哥,下次你来逍遥馆,小弟一定挑个身段好的给你送去。”

    田广大笑拍着他的肩:“好说好说。”

    “公子还不走么?”三元顺着银绝的目光望去,不过两个赌徒罢了,也不知他们说了什么,但定然不是好事。

    银绝将脸颊边的灰发绾到耳后:“走吧。”

    那尖嘴猴腮的男人是逍遥馆的打手,馆内打手均是附国人,可不管哪国的,到底有些人也一个德性,离不开赌和女票两个。人有弱点,就容易攻破。

    他正思索着,也未注意路,一个转身就撞上正要进药堂的人。

    三元的一句'公子小心'说晚了,银绝按着撞疼的鼻子,只见来人扶着他,关切道:“这位公子你没事吧?”

    声音落在他的头顶,清亮悠扬。银绝抬头,入眼是一双深邃双眸,带着几许笑意,这么看着,莫名有种深情的错觉。

    男人扶着他,双手修长,上面有不少老茧,这是常年握剑所致。

    “无碍。”银绝退了一步,招呼身后的三元:“我们走吧。”

    返回马车,四喜已经带着几包糕点在等着,银绝一一接过来放在车内的茶桌上。

    马车驶回纪府,三元关心道:“公子你没事罢。”

    银绝摆摆手:“只是撞了鼻子而已。”

    马车回到纪府,银绝捡了自己要的糕点,其余便让三元送到柳然那边。

    他回到自己的院子,将糕点放在桌上。抬头便见屏风上那件外袍还挂着,外袍上秀着瑞兽祥云,绣工巧夺天工。银绝摸着袖口边缘,想起媚娘暗语,利箭楼还会进行一次刺杀,而纪重华可知利箭楼?

    这隐秘的组织,若非他在逍遥馆,若非银川偶然得知附国还有一个刺杀组织埋伏在昆明国,必然不会想到。何况他们一查便是六年,可见这组织的隐秘。

    银绝犹豫了下,拿起外袍。步出院子,找了个家仆一问,得知他在花园会客。

    银绝整理了下外袍,去往书房。

    推门入内,他将外袍放在纪重华休息的榻上,走到平日练字的桌子,铺开一张宣纸,用镇纸抚平。这才磨墨,提笔蘸墨练字。

    纪重华为他找了几本字帖,他如今是抄着字帖练字。

    桌子靠着窗,窗边一盆花,不知是什么品种,但开的极为红艳。

    屋内很暖和,他只着一件衣裳,认真练字。

    这次与纪重华谈生意的是商场上另一个泰斗,二人合作多次,平日也有些往来,这次陈家生意出了点问题,便过来请纪重华帮忙。

    原来陈家有一块码头,虽比不得纪重华的几个码头,但京都往来船只停留此处也多,什么人什么货物,做些什么生意他一概清楚,何况又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令他赚了不少钱。

    但近日码头出了问题,有人闹事,工人罢工,这些都能轻易解决,只是走私盐经这码头也传了出去,官府前来捉人封了码头调查,不管他怎么使银子都不能摆平,似乎后面有谁与他做对,他这才前来找纪重华。

    一块码头遭到查封,得力的无非是纪重华。但生意人讲究诚信与互利互益,陈家码头遭查封,其它码头难免也会遭盘查,此事不止,商人闹起,只会越闹越大,到时阻止就晚了。

    纪重华深知此事不简单,将此事应承下来。纪罕送走陈家,他依然坐在椅内,暖阳落在他镌刻般线条分明的脸上。纪重华微微眯着眼,眸光凛冽,指尖轻轻敲着扶手,不知在想什么。

    三元穿过假山进入亭内,将银绝去处禀报一番。

    “他去药堂买药了。”

    “是的。”

    “麻沸散……”纪重华沉吟一番:“麻沸散能止疼,若用多了也能将人麻醉。”

    这点任何人都清楚,他这么明目张胆是为什么?何况一瓶麻沸散黄金价格,他也真能买的起。

    “可要调查?”

    “不用。”纪重华站起身,衣袂从扶手上滑过:“买回来不是自己用便是对别人用,在这纪府想做什么也不是那么容易。”

    “爷说的是。”

    衣摆晃动,纪重华提步,问道:“他人呢?”

    三元垂首道:“在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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