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曜万万没想想到，会在医院看到他。

“呵呵，这不是我们的小头牌么。”

“你是杜川？”莫曜是记得这个人的，当初一起在那里，他就被那些给他们“培训”的人称为“头牌”，老师、用具都是最好的，连拍卖的价格也是最高的，而杜川就是那个被他掩住光芒的第二。

说话的正是当初和莫曜一起被那些人“培训”过的杜川。与莫曜的素白干净、自成风情不同，杜川身上有股颇浓的香水味，脸上还扑了一层粉，行为举止也有一种女人味在里头。

杜川轻蔑地笑笑：“怎么了，小头牌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莫曜看着走廊里的医生护士还有其他病人，声音放低：“杜川，请不要这么喊我了。”

“怎么？你不是被王总玩儿进医院的吗？我听说他花样多的很呢，干我们这一行的，明眼人都看的出，不用遮遮掩掩。”杜川故意提高了声音，已经有人在窃窃私语了。

莫曜面上窘迫：“杜川，我早就脱离了，我现在自由了，你不要再提了。”

杜川嗤笑：“虽说是被金主买走了，但你实质上还是的呀。”

“杜川！”莫曜低喊，“我和他没关系了，和以前更没有关系！”

“小川，你在这干什么。”一个穿着做工精致的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皮鞋锃亮，面容普通，年纪四十左右的男子走了过来。

杜川立马脸笑成了一朵花：“唉呀李哥，人家碰见熟人了啦。”

李哥视线落在莫曜身上，眼里闪过一丝贪婪，恰巧被杜川看见，虽是心中嫉恨，可为了讨李哥欢心还是说了一句：“李哥，想不想叫上他一起玩儿呀？”

李哥故作惊讶：“这，可以吗？不合适吧。”

“可以的，他可是我们那里的小头牌呢，什么都会哦。”

“哦？是吗？那今晚岂不是又多了一个小妖精。”说着意味不明的笑了。

莫曜听他们旁若无人的说着这些话，浓浓的羞辱感涌上，不要再说了，请不要再说了！

“我不记得他认识你们。”

“你又是谁？”李哥一脸高傲的摸了摸头发，理了理衣领。

“李明辉是吧？是公司最近收益太好所以你有空消耗你的身体么。”原璟笙一脸冷然，虽是穿着病号服，给人的压迫感确实丝毫不减。

李明辉脸色大变：“你，你是原总？”

“项目的事，我想还需要再考虑。”原璟笙说完拉着莫曜的手臂往前走。

“原总等等，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李明辉脸已经泛白，如果原氏不和他们合作，那么公司亏空的那笔款就填不上了，想到这里他伸手给了杜川一巴掌，“打死你个贱人，让你乱嚼舌根，还不给原总和这位先生道歉！”

杜川捂着脸颊满眼委屈：“李哥，我不知道哪里错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原璟笙慢条斯理道：“不必了李老板，我已经决定不合作了。”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杜川承受着李明辉的怒火。

走到拐角处，原璟笙放开了莫曜，似是有点嫌恶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原总……真的，谢谢你，刚刚要不是你……真的……谢谢。”莫曜声音已经有点哽咽，刚刚那种状况，杜川的话像是利爪，一点一点撕开他对不堪过去的回忆，羞辱，痛苦，恐惧，如潮水般袭来。

原璟笙淡淡道：“只是还你的人情罢了，况且我本不想与他合作。”

“嗯，谢谢。”莫曜深吸口气，看着原璟笙笑了。

不管是什么，你都伸出手把我从噩梦拉出来，所以，真的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