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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雀锁金钗

    痛爱一个人,是恨不得用一把金锁,把他囚起来的。 段烨霖第一眼看到许杭的时候,就想把他关起来,金屋藏娇——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强取豪夺,他是强盗;隐忍淡漠,他是鱼肉。 许杭不甘不愿,但他想活着,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所以他终于还是进了小铜关。 一场经年的厮磨。 纠缠四年,许杭永远都像是一碗刚熬好的药,幽幽飘着药香,可是只有喝下去才知道是毒药还是解药。 很久以后,段烨霖才明白,他锁住的,不是一只清冷傲慢的金雀,而是一把冰冷尖锐的金钗。 “从前世到今生,多少恋人相生相克,谁与我灵肉相合?”——《粉墨》 —————— 属性:隐忍清冷药铺少爷受×强占有欲军痞司令攻 关键字:囚情、计谋、复仇、攻宠受、架空民国(与真实历史无关,只参考时代背景)

    第二十章 借刀与杀人(下)

    小说: 铜雀锁金钗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数:1894 更新时间:2019-04-25 17:32:02

    当务之急,还是抓下毒之人。

    汪荣火当即一拍桌子:「听见没,去查!看是哪个龟孙子!」

    于是又是一阵骚乱,不过这回倒是有结果了。

    几个小兵拎着一个肥壮的人就出来了,那人嘴里还骂骂咧咧,吓得屁滚尿流的:「不是我!不是我!这是误会!误会啊!」

    小兵哪里管他鬼吼鬼叫,把人狠狠一丢,那人扑倒在汪荣火面前,胳膊露出来,从手心到胳膊肘,好几片的红肿,和许杭手里一模一样。

    命人抓着这人头发一抬,汪荣火就认出来了:「彭特助?没想到,竟然是你!」

    那人就是被段烨霖打了一拳,脸上的淤青还没完全消下去的彭舶。

    「不是不是不是!都督!我怎么会害您呢!」

    「那你手上的伤口怎么解释!」汪荣火怒喝。

    「这这这……对了都督,我方才摔了一跤!这一定是那个时候沾到的!我、哎呀,我以为是被什么虫子给咬了,这才没放在心上!我绝没有害你,凶手一定是别人啊!」彭舶急得乱指,「您看,我脸上这伤,那就是摔出来的!这个段司令可以作证的啊!」

    再怎么着急,彭舶也不敢说是被段烨霖打的,这里众目睽睽,都督已经对自己怀疑重重,要是再得罪段烨霖,那真是送死。

    可惜,段烨霖并不会为此买账,他淡漠地说:「彭特助走路不稳,跌跌撞撞的,不过……是不是撞在滴水观音丛里,我倒是没注意。」

    话说的也没错,又不是园艺人,谁会多看路边花草一眼的。可是彭舶现在命悬一线,听得是提心吊胆。

    许杭这时貌似很不经意说了一句:「宴会前在庭院,确实有见过这位特助呢。」

    去庭院的人多了去了,可这节骨眼上添这么一句,可就跟火上浇油一样。

    彭舶大喊:「我只是去看看花草风景!我没下过毒啊!」

    汪荣火把枪往那群下人们身上指去,他们就哆哆嗦嗦的,汪荣火喝道:「你们呢!在厨房做事见到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跪在一旁的厨房丫头有个猫着腰,看了彭舶一眼,然后怯懦出声道:「这位…这位特助,央我带他去厨房取过药酒……」

    又一刀致命伤!

    彭舶脸色惨白:「别胡说!你可是看着我拿药酒擦脸上的淤青的!别的多余的,我可一点没干!是不是你自己做贼心虚!」

    那丫头生怕会引火烧身,见彭舶言语间要跟自己绑在一起,忙慌张地推脱个干净:「没有没有没有!都督,我带了他过去就转身烧火了!他干了什么,我可一点都没看见!」

    彭舶的脸,宛如哭丧。

    汪荣火的枪已经抵在了他额头上,只要一下就会毙命。

    彭舶浑身僵硬,不敢乱动。生死之际,连喘息都不敢大一分力气。

    「你无辜?谁能证明?逛个园子,好端端就摔了?摔得好死不死就碰着毒草了?那么多地方不去,偏偏就你去了厨房?我他妈怎么就不信,还有这么巧的事!」

    「证明…证明……这…我……」

    砰!惊天枪响!

    所有人都颤抖了一下,心跟掉到冰湖里一样!

    等声音过了,抬头看看,都忍不住摸摸自己,觉得自己还活着,格外庆幸,而堂中,彭舶头上一个大窟窿,血浆喷射出来,溅的一片狼藉,脑浆白白地流出来,沾着红色的血,贼恶心。

    「唔…呕!」

    不少人都是死压住呕吐的欲望,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些。但是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就尖叫连连了,拿帕子挡着脸,不敢再看。

    顾芳菲也不例外,她一下子就转身,甚至顾不得那人是谁,就把脸埋进那人胸膛之中,整个人如惊弓之鸟一样颤抖。

    好在那人足够绅士,不但没有推开她,反而很有礼数,站着不动,任由她的动作,还在耳边轻声安慰:「没事了,都督已经命人抬下去了。」

    顾芳菲这才抬头,见是一个白色西装男人,便道谢:「抱歉,失礼了。」

    那人只是笑笑。

    汪荣火处理完了人,将枪口擦得锃光瓦亮,显然心情好了许多:「妈的,敢打老子的主意,给我丢去喂狗!去!再把院子里那些不干不净的草给我连根拔了!」

    擦完了,衣摆一撩,大手一挥:「今儿过寿,这点小插曲,大家见笑了,来,换一出《四郎探母》!热闹些!来来来,都坐下,继续吃继续喝!」

    轻描淡写的样子,好像不过打死一只苍蝇。

    可空气里的血腥味,还久久散不去。

    片刻,厅堂里,又恢复了觥筹交错的景象。只是这表象之下,每个人都是面如土色,台上的戏子都唱得战战兢兢,有几个人能真正食之有味,就很难说了。

    段烨霖看够了戏,也说够了话,对着汪荣火是一点也没胃口的。何况他现在满肚子憋着气,死死捏着拳头,必须得回家发泄。

    「都督好好过寿吧,小铜关里还有事务等我处理。」然后瞥了一眼许杭,加重语气,「许少爷也该回去了吧,我想,鹤鸣药堂事务应该也不少。」

    许杭便也向都督请辞。都督略摆摆手,一副恩赐的表情:「那恕不远送。哦对了,这位什么药堂的,许少爷是吧?行了,今儿算你机灵,我这人赏罚分明,往后会让人多照顾你生意的。」

    「都督抬举了。」

    这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都督府的大门,福特车在前面停着。

    段烨霖方才在人前维持的好脸色瞬间坍塌,铁黑无比,一双手跟铁爪一样,突然就捏住许杭的手腕,拽得他几乎是从台阶上踉跄下去的,然后干脆利落地抓车门,把人往里狠狠一掼,整辆车都剧烈地颠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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