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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 北 往 事

    关于遼北我想的全是你,想来想去,无非是痛苦和委屈。那时候,铁岭的花鸟市场上,满大街都是倒骑驴,而记忆中的你,就像一张被晒干了的驴皮。 彪子的斧头掉了,他就用手柄敲死了人。他將生活拆成一个个无意义的零件,他尝试用凛冽的忧郁,与不屈的幽默,从严肃语境中抽离,只有逃離了严肃,他才可以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终于等到了那一天,彪子戴上一重又一重的面具,他要把所有人都打倒,这就相当于从来没有人被打倒,不过是死在了黑水潭里。      

    002 絕 活

    小说: 辽 北 往 事 作者:岐夬 字数:2394 更新时间:2019-11-27 01:36:08

    002 絕 活

    彪子将裹着被子的阿豪,挤进墙角旮瘩里,自己却像一个巨人一样,支棱了起来。

    彪子光着膀子,身上只穿着一条暗红色的大花短裤,和两只勉强凑数的破袜子,低头俯视着阿豪,问他,“豪哥,你老实说,你觉得我这银咋样?”

    阿豪因为冷,持续缩在被子里,没抬头看他,只是看他的脚,回答他。

    “我不道啊哇,不过瞅你那袜子色(shai)都不一样,今天不赶趟了吧。”

    “你是不是瞧不上我了?”

    “不是。”

    “你甚至都不愿意叫我一声,彪哥。”

    “彪子,我是一个不喜欢叫別人大哥的人,因为每一个被我叫过大哥的人都死了。一个优秀的大哥不应该死的这么早,所以我不得不称呼你为彪子。”

    “说到底,你就是不爱我了。”

    “彪子,你知道什么是责任吗?”

    “不知道。”

    “首先你不能对你爱的人说不。”

    “我衰了三年,整整三年!你知道我这三年来,是怎么过的么?大枣、枸杞、小米水饭,就是没有一顿酸菜白肉。”

    “那老舅刚刚给我们煮的是什么?”

    “是红肠,豆腐做的红肠。被做成肉味的豆腐,说到底还是大黄豆。所以,给我吃一口你身上的肉行吧?豪哥,算我求你了。”

    彪子从原本居高临下的姿势,跪倒在阿豪面前,然后偷偷摸摸地爬进了阿豪烘暖的被子里。彪子低着头,扶着阿豪的腿,吹着他的喇叭。

    吹得他的喇叭,朝天开花。

    彪子从他的被子里钻了出来,将他的背心掀起,露出他精壮的胸膛和宽阔的肩膀。

    阿豪黏着涎水的硬铁于腹上坚挺,彪子生龙活虎的牛子,也扬起了更大的角度。

    阿豪在彪子面前,早已没了贞操,当年在象牙山的武道会上,阿豪败北之时,就已经对这个人,缴械投降。

    阿豪突然想找回当初,抱着彼此温存的感觉,而这个想法,则使阿豪在一瞬间,变得非常冲动,非常热血上头。

    阿豪想,彪子大概是想要他,才会在睡梦中,又是啃他的胡茬,又是咬他的嘴皮。  

    彪子摊开手,往掌心吐了几口唾沫,然后抹在自己的热铁上。最终把伞头,抵在了阿豪的风口处,轻柔地挑逗着他。

    阿豪潮红着脸搂着他的脖子,开始喘息着趴在彪子身上,叫彪子快操,他,狠些操。

    他们蜷缩在一起的身子,不是像泥鳅一样光滑,而是像砂纸一样粗糙。砂纸因为寒冷和愉快,相互磕磨着,直至微微颤抖。

    阿豪被彪子弄得湿漉漉的,斑驳陆离的水印子,就像蜗牛爬过后留下的痕迹。

    彪子掀掉了被子,让阿豪转过身去,跪在墙角旮旯里,让他两只手臂支撑着墙。

    彪子跪在他的身后,扶着他的腰,把他的腰压低下去,好让他后面能翘起来一些。

    彪子从后面搂他,想与他缠绵悱恻到天明,令这当年情,能在此刻多添些新鲜。

    就在彪子把阿豪的老腰,闪得都快断了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在敲他们的窗户。

    吓得他们两头叠在一起狂飙的野牛,马上从原本跪着的姿势,匆匆改成了趴倒,彪子还连忙拉上了那张温热的大棉被。

    彪子把阿豪护在身下,堵着阿豪喘个不停的嘴,一个劲地涌动着,继续伺候阿豪,听那窗户外面,好像并不是老舅的声音。

    阿豪说,“彪...彪子,停一停,来人了。”

    “淦!谁来了,我都不管。”

    窗外的北风呼呼呼地吹着。

    “彪子在不?快开门!我是你二大爷!开门没听啊!急事啊!彪子!!”

    “彪...彪子,嗯!啊...别...别干,我了,快抽,出来吧,你二大爷有急事!”

    彪子说,“瞎扯,我二大爷早死了!”

    阿豪说,“那现在,在外面又敲窗户,又让开门的是谁?难不成是鬼?”

    彪子手脚微颤地跪在炕上,说,“豪哥,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阿豪扯下裹在彪子热铁上,早已盛满了精华的透明水袋,晃在彪子的眼前说,“才这么会功夫,都这么满了。”

    彪子在阿豪的屁蛋子上,使劲地拧了一把,又拍了他一巴掌,说,“豪哥,一定要等我,我可舍不得你了,我不准你再走。”

    阿豪坐在炕上,把水袋里的精华挤了出来,倒在掌心里,又用手巴掌把那些精华揉到了地穴的洞孔上。

    阿豪在炕上,用混了浆液的手指穿梭往来,自我补偿似地,安抚着空虚的营口。

    “小浪货,我知道怎么就忘不了你了。”

    彪子扑上去,刚要对他输出,就被他给紧紧地抱住了,阿豪说,“彪子,我等你。”

    这句话把彪子感动得几近落泪。

    彪子起身,把他半勃着的牛子,用草纸擦了几下,轻轻地揉了揉,勉强塞进裤衩里,又匆匆套上里头是羊皮外面裹着布的大棉袄,再配上一条二棉裤,推门而出。

    他看到老舅和一个青年男人站在一起。

    这不是莲花池纱厂的教研员老枪吗?

    老枪和彪子年龄相仿,但要论到沾亲带故的辈分上,老枪却也真能排上彪子他二大爷的名号,只不过彪子不认他,也一时想不起,他还有这样一位缺少绝活的二大爷。

    老枪穿着脆皮绿大衣蹲在门口,边吧嗒吧嗒地狠抽着烟,边和老舅说话,老舅带着顶毡帽,怀里撸着橘猫,眼里尽是悲凉。

    彪子说,“教研员,宁来啦?”

    老枪说,“都下岗了,还什么教研员。早几年,都没得学徒教了。”

    “宁...宁半夜来,所为何事?”

    “黄大仙他姐夫的大儿子德贵,哭丧的事,先前找的是你们?”

    “嗯。”

    “事先收了钱,怎么不去哭?”

    “哭错了地,被撵走了。”

    “彪子,如果你和你老舅,还是义气的遼北老铁,就帮那过世的德贵一个忙。”

    “有什么事,宁尽管讲,先前拿了钱不办事儿,那是我们的失误,我们改天,过了德贵的头七,一定会把钱原封不动地送回他老家的。我保证。”

    “钱不用还了,就当成是让你们再帮忙办另外一件事的酬劳吧!”

    彪子问,“又要办什么事?”

    老枪说,“事情是这样的,本来还商量着,往哪给德贵扬骨灰来着。人还没送去火葬场,衣冠冢也还没下葬,德贵的尸体,就从棺材里,被偷走了。希望你们能帮忙连夜去找,这事情拖不得,要是拖到天亮,德贵可能就被黑熊啃得只剩骨头了。”

    彪子问,“有人看见黑熊进村了吗?”

    老枪说,“你们两个,快些收拾和我出门吧!我们边走边说。”

    这时候阿豪已经穿好了衣服,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老枪说道,“老舅腿脚不方便,我和彪子一起去吧!”

    老枪问,“你是?”

    彪子说,“他叫阿豪,是沈老板的司机,就是今天刚结婚的那个沈老板。”

    老枪说,“是吗?听说南方来的沈老板挺阔,兄弟跟着他,捞了不少油水吧?什么时候,也给哥几个,谋个差事,下岗了,没事干,整天晃,也不是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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