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姗挽着亓冰，很开心的指着橱窗内冰蓝色的纱裙，问盛嘉茂：“漂亮吗？”

他带上笑容，正要点头回答，就听柔姗说：“小冰穿肯定非常漂亮吧。”

那笑容有一瞬间僵硬，随即恢复如常：“嗯。”

亓冰含羞期望的目光频频看向盛嘉茂，柔姗好似没发现，雀跃的抓住亓冰手腕进了那家店，对店员说：“把那件冰蓝色纱裙拿下来给我们家小冰试试。”

亓冰很害羞，店员拿来衣服她也不肯接，柔姗勾唇，拿出裙子强硬放在她手上，说的话却是非常柔和善解人意：“小冰，试试而已，相信我眼光，你穿上这件裙子，所有人都会大吃一惊！”

亓冰低头看着衣服，余光看向盛嘉茂。

真的吗？

亓冰进去换衣服了，柔姗假意逛了圈店面，对坐在沙发上休息的盛嘉茂说：“我有点事出去，你和小冰在这里等我一下。”

盛嘉茂起身，担忧问：“身体不舒服吗？”

柔姗捂住脸转身，小声说：“三急，你别跟来。”

盛嘉茂失笑，柔声道：“好。”

柔姗走了，并不是去厕所，而是去了二楼，躲在柱子后面，开着高清摄像头观察盛嘉茂。

亓冰出来了，她很紧张，不敢看盛嘉茂，低着头不言不语。

昨晚的事，她有些受打击。

所以她错过了好戏。

说过的，亓冰很白，一种羸弱的苍白，她平日里又特别喜欢白色，无论何时都穿白裙，那衬托的她更加苍白更加羸弱更加让人有保护的欲望。

可换了一身地质清透的冰蓝，病美人一下变成了活波可爱的蓝精灵。

蓝色，是种跳动年轻的色彩。

盛嘉茂呆住了，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亓冰，不一样的亓冰，心悸动了下，脑中忽然浮现柔姗的脸，那股悸动被冰凉的水浇透，他也尴尬的收回了视线，掩饰看手表，说：“姗姗怎么还没回来？”

目光含怯，悄悄抬头的亓冰，听见这话，怯意褪去，唯余下不甘、恨意。

她不明白，出身比不了柔姗就算了，为什么自己喜欢的男人也因为柔姗对自己不屑一顾？

她恨，恨柔姗，恨柔姗父母，恨命运的不公，恨自己父母为什么要把她生在如此卑微的家庭...

如果，她是公主，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亓冰突然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柔姗不穿公主裙被云思思打了，之后柔姗离家出走，云思思和柔良在书房内争吵...

不，她摇头，不能说，她现在惹不起云思思。

柔姗回来的时候，亓冰把裙子换下，她面上表情说不上好，盛嘉茂看起来也怪怪的，柔姗像是什么都没发现，拿出金卡递给收银员，微笑：“刚刚那件裙子，刷卡。”

摄像头里看的一清二楚，看来亓冰穿这件裙子的效果的确不错，盛嘉茂...也很喜欢呐。

亓冰并未阻止柔姗，她好像没听见，站在门口目光忧郁。盛嘉茂的视线随着亓冰动了几秒，之后收回，疲惫的揉捏额头。

拿着裙子，柔姗勾唇。

效果，好像超乎意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