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亚希走了之后，季致远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给沈壮壮打了电话。

万幸，沈奕的电话能接通，且沈奕很快就接了。

“大爸大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沈奕接了电话就开问。

听着沈奕的声音，季致远不自觉挂上了笑容。“很快，大爸很快就回去了。”

“很快是多久啊？大爸，你去哪儿了啊，我好想你啊！”

听着那边沈奕撒娇，季致远真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去。“大爸也想壮壮，超级想超级想！”

“那大爸就快回来吧！”

“乖，大爸过几天就回来了。你爸爸呢？”

“爸爸没在，他说这两天有事，我现在在严奶奶家呢！”沈奕坐在沙发上晃荡着两条小短腿，他在严家挺自在的，严文竹上班的时候，一般就是沈奕看电视，严文竹他爸在书房忙，严母呢闲着的时候就一起陪着沈奕，有事的时候放着沈奕一个人也没事。

“你知道你爸爸去哪了吗？”

“不知道，爸爸没说，就说了明天来接我。”

“壮壮，大爸和你商量个事？”季致远也是灵机一动，“今天的事你别和你爸爸说，后面大爸给你打电话你也先别给你爸爸说，行不行？爸爸回来给你带礼物！”

“为什么啊？”

“我们到时给你爸爸一个惊喜啊！”季致远开始扯瞎话。“所以这几天你悄悄告诉我一些你爸爸的消息啊！”

“那行吧。”沈壮壮也愉快的答应了。

此时的沈清还不知道那边父子俩已经暗度陈仓，他还躺在病房里无所事事。也幸好有严文竹时不时的来陪着。

他做手术清洗了标记，标记清洗会影响自身的信息素平衡，所以做完标记清洗手术之后，还得住几天院观察一下，不过他这状态还好，明天去接沈壮壮的约定应该能履。

严文竹开门进来，问他，“怎么样？”

沈清正了正身子，“挺好。”

严文竹递给他一个信息素测量仪，沈清接过，轻车熟路的置于颈后贴着。

“洗了标记之后感觉怎么样？”

“毫无感觉。”

“对着我你当然毫无感觉了，要是来个alpha再释放点alpha信息素，你就知道有啥不同了。”

“还能有啥不同，最多头晕腿软嘛，我还能扑上去不成！”沈清不甚在意，甚至还能开玩笑。“倒是你，我这两天可是听着故事小姐姐说了你不少八卦哟！”

那个秦云似乎和严文竹杠上了，得着个闲儿就上二院来，虽然严文竹不乐意搭理他，可依旧风雨无阻，一派深情好A形象，把二院的小护士们心都撩走了。一面骂严医生怎么这样的冷情冷血，一面惋惜这样的alpha追求的为何不是自己。

二院一枝花冷艳高贵，对于护士小姐姐们的谴责目光视而不见，依旧我行我素。

护士们可以不理，但来自好友的调侃还是要理一理的，所以严文竹给了他一个白眼。

“你要是问他们我的八卦，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你是听不完。”二院一枝花追求者甚多，时不时就会上演一场求爱戏码，当然基本歪瓜裂枣，这也乃二院一大经典娱乐。

“时间差不多了，给我。”严文竹伸手，沈清把测量仪拿下来给他。严文竹看了看，说：“基本正常了。”

“那我明天能出院了吧？”

“有我在，你想哪天出院我都给你办。”严文竹收拾就一下，“我先去查房，完了过来。”

严文竹一走，无所事事的沈清拿着手机继续打发时间。

严文竹再进来的时候，他正看的入神。

“看啥呢？”严文竹问他。

沈清把手机递给他，让他自己看。严文竹扫了两眼就换给他了。“你看这个还不如直接问我。”

“请严大医生解惑。”

“OK！严老师小课堂开课了！”严文竹拉了个椅子坐下开讲。“信息素对人的影响主要存在于AO之间，beta由于先天问题，除了个别例外，基本不会产生信息素，对信息素的敏感度也低，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但是呢，这其实是一种进化缺陷，众所周知，在人类的进化进程中，最开始只有两性的，也就是传统的男女性别……”

沈清怀疑，严文竹这是要给来来一堂人类的进化史。

“……到现在分化成了由信息素与外在性别共同区分的六种性别。在这进化中，alpha可是占尽了优势，渐渐在社会中占据了主导地位，omega也由于其优异的生育能力而深得喜爱，而beta数量最大，却也最不争气，长久以来更是各种不如人被嫌弃。”说到这，严文竹还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