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岑把楼程钰带到一个游船上，楼程钰没见过这样华丽的船，掩不住内心的好奇，四处张望着。这船有三层，每一层都像是寻欢作乐的地方。木红色的栏杆上雕着漂亮的纹路，精致的小灯笼挂在边上。

两名打扮素雅的女子在一边抚着琴曲，一人正把模样精致的小吃摆到桌面上。

“阿钰见过这样的船吗？“

“当然。”楼程钰极其爱面子，“这跟我之前看过的，还差得远呢。”他收回自己的目光，以为没被顾岑发现。

楼程钰并没有考虑到这么一个去处，不是一个刚入江湖的小少侠可以随便带他来的。

“阿钰见识真广。”顾岑露出羡慕的目光。

楼程钰很是受用，心情颇好地抿起嘴角，拿了筷子去夹桌上的小食：“我见过得可多了。“

早在之前，两人就交换了姓名。楼程钰眼珠子一转，告诉他自己叫苏钰。苏是他母亲的姓，这样便不会让人想到鼎鼎有名的楼老将军了。顾岑一下看出他没说实话，但他并不在意。

“那阿钰有没有喝过这个。”顾岑倒了一杯酒。

那酒香刺鼻得很，楼程钰皱了皱眉头，却又不想示弱，拿了酒杯一饮而尽，敷衍道：“还行。”

在楼程钰吃东西的时候，顾岑听到外面传来一点动静。

楼程钰也听到了，他疑惑地往外面看去。刚才那杯酒的后劲好生厉害，他感觉头有些发昏，迷糊地转头望向顾岑。

“阿钰在这里等一下。”顾岑笑着说道，起身走了出去。

只见顾岑与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交谈了几句，然后拿了一个小盒子进来。

“是我让人帮阿钰买的药膏到了。我来帮阿钰擦吧。”

弹琴的人得了眼色，抱着琴退了出去，将周围的布帘放了下来。

楼程钰哪里敢让人看自己身上的伤，嘴里说着“我自己来便可”，一面要去夺那药膏。

两人本是盘着腿并坐在软垫上，顾岑手一抬，试图去拿药膏的楼程钰一下重心不稳，摔在他身上。

楼程钰的衣服本就宽松，手又扯到衣角，一下胸膛露出了大半。他慌忙要拉起自己的衣服，却被顾岑抓住了手腕。

顾岑目光沉沉，嘴上却道：“阿钰的主子好狠毒！怎么到处都是伤口……还有牙印，看来是个难缠的小孩子。”

这人似乎真的看不出来这些痕迹的来由，还以为是小孩子咬的，楼程钰想着，一边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顾岑把药盒打开，手指沾了点，抹在一处最为严重的鞭伤上，手里暗暗使了劲。

药本身就有刺激，再加上顾岑的恶意，楼程钰痛得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手也不拉衣服了，改去扯顾岑的手：“疼……”

“疼了伤才能好。”

楼程钰的伤口，之前自己匆匆处理过。他拿碎银子换了些药膏。有的地方已经快好了，却被顾岑一按，鲜红的血液渗了出来。

楼程钰疼得受不住，挣扎得厉害，竟把顾岑推开了些。

顾岑拿了酒来，哄道：“阿钰喝一些，就不会疼了。”

那本就是烈酒，酒劲上来的快，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楼程钰就失了神志。

“阿钰腿上也有伤吧？把腿打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