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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在主,丞相在腐

    这是个冷淡攻在自家受面前不不冷淡的故事,还是甜到发腻的将相宠文 第一人称 将相和

    那个小白脸是挺俊的

    小说: 将军在主,丞相在腐 作者:施小琅 字数:2266 更新时间:2019-04-25 17:54:30

    美人点漆的眸子闪了闪,带过一阵香风。湖蓝的罗纱裙衬出娇小的身形,金丝的软鞋让人几乎听不见她走路的声响。加上巷子里的昏暗,更是让人无端想起奇谈怪志里的艳鬼。

    她宛若无骨的手不知何时扶起六儿,又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不一会儿他的脸色就变得铁青,看我的眼神越发犀利起来。害得我心尖儿都颤了颤。

    “元朗,我说你昨儿个怎么没回来。”她的视线若有若无地飘过我,淡淡一笑。

    “进去吧。”见洛中流往里走,我便忙不迭地跟上去。眼角瞟到毡帽底下一丝狡猾的笑,我就觉得寒毛竖起。看他这眼睛就觉得他喜欢到处给人下绊子,阴测测的。

    等茶泡好,褚霞便帮我介绍。

    其实不用她多说,这些人我大抵都认识。都是索武九关道上面熟的人,尤其是那个小六儿,我戒备地多盯了两眼。

    “这位是礼部的尚书大人,前年的状元,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

    “这次他也和我们一道去火奴。”洛中流补了一句。

    “久仰久仰。”只有杜襄客套了一下。

    “武状元?”小六儿的眼睛亮了亮,看我的时候,好像多了一份兴趣。

    “不是,是文状元、、、”我弱弱地回了一句,其实还是很不光彩的文状元。

    小六儿的眼皮耷拉了一下,暗自啐了一口,“切,去了也是拖后腿,真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

    我怒了:“你这小身板去了才拖后腿呢。”

    他好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一个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过了很久还能看见眼角的泪渍:“你信不信我一个手指头就能掰手腕赢你?”

    我低头瞧他:“我知道你厉害,尤其是作弊。所以我信了。”

    他抱臂瞧我:“你凭什么说我作弊?”

    “笑话,我是礼部的官,索武九关道的条条框框我自然是一清二楚。”我灌下一口热茶水,笑了笑,“那根银针用得真准啊。不过,那种比试要是用暗器的话,说不定籍贯都要被开除哦。”

    他冷了脸,还是固执地说:“拖后腿的赖皮鬼。”

    一口茶末呛进喉咙里,我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看边上,褚霞也是半掩朱唇。洛中流脸上带着笑意:“你知道得还真不少啊,我还遗憾六儿这么拙劣的技巧没人看得出来。”

    “去火奴要有匹快马。”小六儿转移了话题,不屑地看我,“喂,赖皮鬼,你会骑马吗?”

    我头上青筋暴起,这小鬼真是小瞧了我。作为司玦的伴读,要是连马都不会骑,怎么假扮他的侍卫混出宫去玩?马术也是皇子必修的课,想起司玦那匹枣红色的马儿,我便暗自偷乐。“标属”是我们常玩的,就是用赌局赌定一样东西的归属。具体是怎么赢的司玦我倒是忘了,可是想起司玦脸上的不甘我便偷着乐。不过那马儿天天在皇宫里“锦衣玉食”,想是也跑不快吧。

    见我长久不答话,他当我是默认了,长嗤了一口气。不用说也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我也懒得和他解释。

    “不用难过,什么事都是从不会到会的,对吧,阿琅?”洛中流的声音很悠扬,让我不禁想起他的天赋异禀。一个晚上就险些让他在我引以为傲的围棋上赢了我,其实围棋便是步步为营。也许你想要围住别人,恰好相反,你只会在被别人围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所以围棋不在于围住别人,更在于布局。也许,现在我可能已经在某个局上,不过是某人的一粒棋子。

    想得有些远了,等回过神来,眼前是宽阔的骑马场。

    “走,去挑匹马儿。”我跟着洛中流,还未进马厩,一股子腥臊味扑鼻而来。我没捂住鼻子,但还是皱了皱眉,努力去习惯。久于鲍鱼之室而不闻其臭,不一会儿就适应了。倒是小六儿大喘着气,忙往外跑:“不行了,憋死了,来一回被恶心一回。”

    挑马儿我可没什么经验,毕竟皇宫里的都是上等的马儿。我只能求助于洛中流。他仔仔细细地挑过去,带着认真的脸很是迷人。如果可以,真的很想知道他冷静的外表里面在想些什么,我的心都有些蠢蠢欲动起来,如果亲他一下,他会是什么表情?会恼怒,会伤心,还是会...笑?我不禁心猿意马起来。

    “你在想什么?”一不留神就被磕了脑袋瓜,我揉揉脑袋,脸就发红,天哪,施琅,你刚才在想些什么不入流的东西啊?更可恶的是,洛中流脸上还挂着仿佛洞悉一切的笑容,我的心好像陷入了深渊,更是瞎想起来,他不会听得见我在想什么吧?我用力摇了摇头,看见他牵出的一匹神气的马儿,才觉得眼前一亮,才把奇怪的念头一律抛却。

    “你别看这匹马儿在我手上温驯,其实它的性子倒合北方的骏马,马贩子说这类马叫做‘碎血’。”

    “碎血?”我抚着马儿光亮的毛发,心里对它的名字感到热血沸腾。

    “是啊,听说成年的碎血光是马蹄,就能踩碎虎豹的头颅。这种从草原上过来的马儿,骨子里的习性可改不了。”

    我伸手接过马缰,抚了抚马脖子,温热的触感,它的眼睛就那样直直地望着你,清亮得让我好像看见了悠扬的大草原,策着马儿追上流云,待夜里满眸子都碎进天上的星光。这马儿是不该在人肩接踵的南淮之地。

    我牵着马儿,出了马厩。听见杜襄一阵低吼:“洛老三,这马你舍得送人?”

    “不送人,那留着干什么?”一句话把他噎回去,洛中流递上马鞭,“我教你骑。可这马不服外人,要么...”

    我还没来得及说我会骑马,腰上一紧,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脚踩上马鞍。”他在耳边轻声说,害得我身子半边都酥麻了,踩了好几下才踩上,而且那马鞍是软的,仔细体会了一下才发现那是洛中流的鹿皮靴。我不忍心踩重了,可虚浮着身子重心就不稳了。摇摇晃晃的时候腰间的力道又收紧了,马儿慢慢走起来,我的手抓着马缰,完全和一个人骑是不一样的感觉,心飘起来,像是要跑出喉咙。马儿在驯马场上飞驰起来,那颗心也忽上忽下。当然,我是听不见场下的窃窃私语。

    “霞姐姐,三哥他教我骑马的时候哪有这样?”小六儿泪眼汪汪,我见犹怜。

    “...”

    其实我也想问,杜襄呆呆看着,心里想。那个对他毫不留情的人怎么会那么上心?哎,年轻人的心思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他只能看看天,再看看远处奔驰的身影,默默想,那个小白脸是比自己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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