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去哪儿啊？”卓琰跟着卓梓黎转了三趟车，还买了一些保健品，最后搭了个小三轮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颠簸着朝能没过人身的杂草深处轰隆而去。

卓梓黎没有告诉他，只是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差不多下午1点的时候，卓琰屁股上的不规则震动终于停止了，他们到了。

下了小三轮，卓琰揉了揉“饱经磨难”的屁股，可算是到了，他都感觉屁股快成别人的了，这路可真够烂的。

“阿黎，到这里干嘛啊？”

“喜欢吃橘子么？”卓梓黎状似随口一问，其实心里早就有答案了。

卓琰点头，又觉得好像表达不出那种热切，继而边点头边说：“喜欢，最喜欢橘子。”

“走吧，今天带你吃个够。”

卓琰跟在卓梓黎后面，心中腹诽，明明他比我小比我矮，怎么我倒是像小孩儿跟着家长似的。

走了差不多两分钟，到了一瓦房前，门是老式黑漆带锁链的，此刻正大开着，还没进门就听见狗吠声，声音脆又亮，走进院子里有几只花鸡低头啄着地上的菜叶，一条小黄狗盯着他们，目露凶光，喉咙里还发出“轰轰”声。

“谁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而后一个穿着花色绸衣，戴着老花镜的老人家走了出来。

卓梓黎这下嘴角眉梢都盛着满满的笑，上前道：“外婆，是我。”

“你是？”老人家像是不敢相信似的，眼睛瞪大，把卓梓黎从上到下看了好几遍，“是小黎啊，你，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坐。”

“呃……外婆好，我是阿黎的朋友。”这小子带他来看老人家也不提前知会声，害他什么都没准备啊，卓琰此刻内心有些小紧张，会不会太不礼貌了啊。

“哎，你好，你好。你们快进屋坐吧。”外婆激动得双手不住地颤抖，然后进屋又是倒茶，又是去拿糖出来，仿佛眼前的外孙还是多年前那个小男孩儿。

“小黎，你这手是咋回事啊？”外婆看着卓梓黎手上的石膏，满脸心疼。

“没事儿了，自己不小心，马上就能拆了，别担心。”卓梓黎宽慰道，卓琰也在一旁附和。

老人家听了，稍稍松了口气： “你们吃饭了吗？等我一下，我赶紧给你们烧点。”说着摘下眼镜，就去了后院的厨房，“昨天你二舅钓了条大鱼，今天就给弄了吧，还有外头有只老母鸡……”外婆嘴里不住地说着，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阿黎，我们一起去弄吧。”卓琰说着，作势起身。

卓梓黎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让她弄吧，她开心。”

说着，卓琰就听见后屋传来外婆哼着不知名戏曲的声音，连菜刀碰在案板上的声音仿佛都是轻快的，可以想象出老人家的心情有多好了。

“等下吃完饭，带你去摘橘子。”

“真的啊？”卓琰满脸期待。

“真是真的，就怕你不行。”

“喂，你知不知道，男人帅不帅很重要，行不行更重要！我当然行！”

“嗯，希望你能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