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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骄Ⅰ:九州死囚

    报复把你当替身的人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乖乖叫哥夫! 楚非骄一直觉得,他和张晋谦是天生的CP,一个让人不要骄傲,一个人让人更加谦谨。 可是张晋谦却说他爱赵霁阳,爱他笑起来云收雨霁,色若春阳的模样。而楚非骄唯有抬着下巴睨人的骄傲模样像他。 楚非骄作为一个签了生死状的替身在张晋谦身边,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整整七年。张晋谦却慢慢将他与社会隔离,在他孤立无援的时候,拿着生死状让楚非骄给赵霁阳顶罪入狱! 在狱中,楚非骄遇见了易罗越,易罗越 掐着他的小下巴,说:“我就爱你被我越宠越骄,抬着下巴斜眼看人的样子!” 直到后来,易罗越成了张晋谦道上的‘大哥’,楚非骄抬着下巴,神气逼人地对张晋谦说:“乖,叫哥夫!” 本书又名《乖,叫哥夫》、《那个渣攻原来是小弟》、《那些年,套路一样的神转折》

    第一章 生死状(一)

    小说: 越骄Ⅰ:九州死囚 作者:守念此世 字数:3128 更新时间:2019-04-25 18:09:42

    三四月间,本该是春暖情浓的时候,可是对于东北来说,依旧寒风凛冽。

    S市城东郊区,一辆黑色宾利开进了别墅群,一个穿着改良中山装的男人下了车,无视身后跟着的黑衣大汉,拿房卡刷开了门,径直走了进去。

    楚非骄身上裹着白色的羊毛小毯窝在躺椅上,躺椅摆在别墅二楼的落地床前,透过宽大的落地窗,东北温暖却不耀人的日光照在身上,倒像是洒了满身的碎金。他在暖气充足的别墅中只穿了单薄的衬衫和修身的长裤,正抱着暖手的手炉在春日的阳光中昏昏欲睡。

    楚非骄听到了别墅开门的声音,他倒是有点惊讶,会来这个别墅的只有张晋谦。那个他名义上的男朋友,实际上包养了他那他当替身的大佬教父,素来只会踩着夜色来,踏着星光走,什么时候在这阳光充足的午后来过?

    等到皮鞋踩着楼梯的声音传来,楚非骄才懒懒地睁开眼,施舍一般的向着楼梯口看去。

    张晋谦刚刚踏上二楼,一眼就锁定了团在躺椅上把自己蜷缩成小小一团的楚非骄。

    看到真是张晋谦,楚非骄把扭过去的脖颈重新放好,同时语带调笑地说:“张大佬怎么这个时候来了,道儿上的事都解决了,还是...想我了?”

    张晋谦走到楚非骄面前,一双深若寒潭的眼睛看着楚非骄慵懒的模样。他挥了挥手,身后跟上来的黑衣大汉走上前,将落地窗的窗帘乎的拉上,然后又给张晋谦拿来了椅子,让张晋谦坐下。

    舒适的光线忽的消失,才让楚非骄直起身看了看坐在自己面前的张晋谦。

    张晋谦是黑道上的大佬、教父,不要说是整个S市,就算是整个东北,那都可以说的上是只手遮天的人物。

    他生了副好相貌,剑眉鹰目,脸上轮廓深邃、棱角分明。最让人瞩目的还是他的唇,他的唇很薄,颜色很寡淡。张晋谦性格清冷,一身气质凛冽清贵,薄唇紧抿,看上去像是雪原中孤立的青松,单从外表来论,不像是黑道上满手血腥的大佬,到更像是世家子弟。

    在楚非骄的记忆里,七年前,他第一次从京城见到他,就是这副雪松般清贵的模样。七年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个男人连鬓角都没有变过。

    看到张晋谦看着自己,楚非骄懒懒的岔开大长腿,膝盖向里,小腿反曲向后方。修身的裤子立马绷紧,勾勒出流畅紧实的腿部线条。

    楚非骄对着张晋谦勾唇轻笑:“你要是不说话,我就当你是想我了。你想我哪了?是想我的脸了,想我的屁股了,还是想操我了?”

    楚非骄素来大胆,完全无视了张晋谦身后杵着的几个彪形大汉。

    楚非骄对自己的脸是一万分的有信心的,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审美观都不尽相同,但是任谁见了楚非骄都得说他是长得最好的。有些狭长的凤眼,里面流转着迤逦的光,他用那双眼睛看着你的时候,那种咄咄逼人的美会直接打中人的灵魂。

    美人在骨不在皮,楚非骄最美的还是他的身体。他常年练舞,骨架修长匀称,尤其是一双又长又直的腿,分开来勾着人绕一绕,神人都受不了。

    但是张晋谦却能很冷漠的无视楚非骄,无视他带着挑逗的话语,无视他勾人的姿态,他只是伸手,接过了身后黑衣大汉递过来的一张纸。

    张晋谦拿着那张纸,伸到楚非骄眼前。

    看到那张纸,楚非骄脸上的笑僵住了,他收敛了笑,说:“张晋谦,你这是什么意思!”

    “国家出手了。”张晋谦神色未变,只是那薄唇开合之间,说出的话凉薄的可以,“赵霁阳被判入狱。”

    楚非骄已经猜到张晋谦要说什么了,他只是个替身,他只是赵霁阳的替身,这一点他七年前就知道了。

    这张纸,是他七年前跟张晋谦签下的生死契。

    “你是要我给赵霁阳顶罪?”

    楚非骄坐直了身体,睁着一双眼逼视着张晋谦。

    张晋谦拿着生死状的手稳稳地悬在半空,保持着递过来的姿势,可是看着楚非骄的那双眼睛,幽暗冰冷。

    他薄唇轻启,答道:“是。”

    斩钉截铁!

    楚非骄听着他毫不犹豫的回答,看着面前白纸黑字的生死状,顿觉一阵讽刺。

    这就是他跟了七年的人啊!这么理直气壮的让一个陪了他七年的枕边人去送死!

    七年前,他十八岁,在京门大学修心理学系。同样是暮春三月,在一个如同今日一般阳光明媚的午后,他走出校门,就看到穿着西装、靠着宾利,站在树荫下的张晋谦。

    直至今日,楚非骄还清楚的记得,当时的张晋谦是站在梨花树的树荫下的。满树雪白的花开的纷纷扬扬,不时随着大风散落下来,那种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惊艳就映入眼中。

    张晋谦目光幽深的望着京门大学朱红色的漆门,满身都是凛冽的冰雪味道。

    在春旱严重,干燥闷热的午后,这个男人就像是从针叶林中吹出的一股狂风,即使隔得很远,楚非骄还是闻到了那隐隐的松香味。

    这个如同雪松一般的男人,往那里一站,腰背挺直,仿佛能一直站到时光的尽头。

    楚非骄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去看这个男人,失礼至极的明目张胆的打量着他。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开着豪车,看上去却不像是少爷之类尚显轻浮稚嫩的人,更像是掌权多时的上位者。那股凛冽的气质中,还夹杂着说一不二的霸道和不容置疑。

    但是楚非骄不记得京城里有哪个世家的家主是这般清贵的模样。

    他有一双漂亮修长的手,肤色很白,指骨根根修长,交替着十指相扣,安然的放在小腹上。

    他在这里站多久了?也许从中午起就一直站到现在,穿着整套高定西装,全身上下却不显得燥热。那双手也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汗湿的迹象。

    张晋谦当时没有分半点目光给楚非骄,他只是站在树荫里,一直看着那朱红色的漆门,目光悠远却厚重。

    楚非骄是从来不信爱的人,更对什么一见钟情嗤之以鼻。可是那天,也许真的是春光太好,鼻尖萦绕的松香、口中沁出的凉意、眼中那人清贵的身影,耳边隐隐的风声呼啸,想象中握着他那双手的触感,嗅觉、味觉、视觉、听觉、触觉,全部都被这个他仅仅看了一眼的男人给霸占了。

    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你见到他第一面,就觉得这个世界都与你无关了,因为你所能感知到的、所思所想所念,尽都是他的模样。

    这种言情剧中才会出现的场景,却是真的存在的。

    总有一天,你会在某个不经意的角落,某个始料未及的时刻,某个触不及防的场景,被一个你见都没有见过的人戳中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从此以后,你的世界里就只剩下他了。

    楚非骄就是,他当时正是最年轻气盛的时候。他走过去,扬着小下巴,笑着说:“你长得真像我男人!”

    张晋谦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眉目间凉薄依旧,他又看向了那朱红的的漆门。

    楚非骄不高兴了,这个家伙居然不理他,他有些气哼哼地说:“你该不会在等谁吧?”

    张晋谦没有理他,楚非骄再接再厉地说道:“你看也没用,京门大学查的严,也就我敢明目张胆的溜出来。”

    张晋谦听了他暗含着傲气的话,才转过目光正视他。

    楚非骄满脸都是十八岁的少年独有的鲜活快意,仿佛是认可他说的话了,张晋谦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居然是打算等不到人就直接走了。

    他楚非骄看上的人没跟他说一个字就想走?

    当场就忍不住的楚非骄一把就摁住了张晋谦那只拉着车门的手,说:“我说你长得真像我男人,看来你没听懂我说的话。”

    楚非骄扬着下巴,一双眼流光溢彩,神气十足地说:“我看上你了,懂吗?”

    张晋谦目光幽深地看着楚非骄的脸,楚非骄有着一张美的咄咄逼人的脸,他扬着下巴看人的时候,不会让人生厌,反而神采飞扬的像是骄傲的猫,只想让人顺毛撸一把。

    张晋谦忽然开口说:“上来!”

    一听这话,开心了的楚非骄松开手,颠颠地跑到宾利另一边,开门坐好,直接霸占了豪车的副驾驶。他脸上带笑,眼角带笑,眉梢带笑,实际上他确实很开心,开心的心情好像要飞起来一样。

    他楚非骄长到现在,没有他得不到的东西。但是也是第一次发现,勾搭上自己看上眼的人是这么的让人愉悦。

    楚非骄笑起来是真的很耀眼的,到了那种让人看了即使肝脑涂地,掏出自己的心肝脾胃,只要他笑就心甘情愿的地步。

    他从小被人千娇万宠着长大,要星星不给月亮。有的是人为了他一个笑,为了他流光溢彩的一瞥,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为了这件事,他父亲很有先见之明的给他起名叫非骄,就是让他别太骄傲。

    但是,显然这是个矛盾。

    就连凉薄如斯、镇定如斯的张晋谦,在看到副驾驶上得偿所愿的猫儿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模样,也被那种直击灵魂的绚丽震得动作一顿,然后才掩饰一般流畅的上车关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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