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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魔

    "鞭炮的声音忽然间响起,闪耀的火花把院子照亮,高高的灯笼挂满了从房门到正堂的路途中,悠君骑上高头大马,对着身后的吹鼓手和轿夫拱手施礼,脸上的笑容溢于言表,那是幸福的笑容。 当马儿开始上路的时候,就已经意味着,他马上就和若兰有了一个堂堂正正的名分了。"

    第5章 县城的规定

    小说: 异魔 作者:乔依 字数:3277 更新时间:2016-06-13 16:00:00

    带头的人上下打量一下悠君,他的脸上留着一条干巴巴的刀痕,看样子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的身上却穿着冥城的差官制服,水月猛然把床上的布帘拉下,担心这些人看到躺在床上的若兰。带头的刀疤大汉警觉地想过去看看床上躺着什么人,被悠君用手推了出去,悠君并没有用力,却把这个人推倒在地,他带着哀痛的嚎叫从地上蹦起来,拔刀想和悠君拼命。

    雷毅及时地跑进来,拦住正欲上前的悠君,满脸堆笑地对刀疤脸说道:“大爷,我们知道您都很辛苦,这么晚了还要抓差办案,保护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让我们这些无名小辈看着就心痛,这样,这些是点小意思,还请大爷们晚上吃一顿夜宵。”

    悠君缓过神来,原来雷毅刚刚没有出现的原因,是去了卧室取银子,悠君看着红布包裹的银子,知道那是雷毅积攒了整整一年的钱,心底莫名生出一阵悲酸。

    刀疤脸掂量了一下银子,分量十足,脸上露出了狰狞恐怖的笑容,一边看这悠君,一边对雷毅说道:“还是你小子有眼力价,比这个家伙强过百倍啊。不过,你们在床上到底藏了什么人,肯花这么大价钱大发我们哥几个走?你以为我们哥几个是吃干饭的啊,越是银子多了,越不能要,你们这里肯定有事情!”

    刀疤脸的话音刚落,他就大手一挥,冲着床铺就想闯过去,床上的布帘瞬间被水月掀起,她咳嗽着说道:“官爷,我一个老妈子患上了重病,是不想传染给官爷,有什么问题还是距离我远点问为好。你们都是有老有小的人啊,因为查我一个没有用的老妈子而感染上麻风病症,着实地没有价值。”

    刀疤脸猛然愣住,看看身边的众手下,竟然没有一个人再敢上前。雷毅再次赔上笑脸,保持着一份神秘,在刀疤脸的耳边低低说道:“就是这个原因,要知道咱们县城的规定是,的上这种病的人必须及时上报,病重的人还要在官府的监督下安葬。我们兄弟二人也是孝顺的人,所以就不想烦劳衙门来做官医检验了。”

    刀疤脸点了下头,把银子揣进怀里,大手一挥,众人纷纷离开了屋子,雷毅跟随出去,而悠君紧张地来到若兰身边,她依旧昏迷着,身体也跟着渐渐地发凉。

    等雷毅一脸悲愤地走进正堂之后,悠君焦急地说道:“弟弟,快点给若兰熬制些恢复体力的药吧,她的身体越来越难以支撑了。”

    雷毅急忙来到若兰身旁查看,通过望闻问切四步之后,他缓缓地舒了一口气,平静地说道:“没有什么大碍,我熬制些丹药,让她服用后就可以在明日苏醒过来。”

    听得雷毅的话后,悠君才缓缓地舒展开自己的内心。

    第二天中午的阳光明媚火热,水月和雷毅在一起吃饭,而悠君则守候在若兰的身旁,一刻也不愿意离开她的身边,生怕发生什么意外情况,若兰会从此就一睡不起了。

    雷毅看得有些发笑,轻轻地对母亲说道:“哥哥这次是真的动了真情,恐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了。”

    水月则没有任何表情,在放下碗筷之后,她甚至长长地叹口气,这让雷毅疑惑不解。水月的手指很纤细,虽然她的年龄早已过去半百,但是她对自己的手保养地比年少的姑娘都要仔细,她的中指上戴着一个翠绿的戒指,在耀眼的阳光下熠熠放光。

    雷毅从来都没有看到过母亲戴过这样一枚戒指,不禁愣愣地问道:“母亲,这个戒指是父亲送给你的么?是定情信物?”

    水月缓缓摇动脑袋,伸出五根纤纤细指,仔细地端看中指的戒指,低低地说道:“这哪里是你父亲送给我的,我们结婚的时候从来么有什么定情信物,只靠一句诺言而已。我们那个时候没有劫难,只有对生活的无限向往,所以人都是很单纯的。”

    “那么,这枚戒指有代表着什么呢?”雷毅不解地问道。

    水月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灾祸,只有灾祸来临之前我才会把它戴在手上,想起来上次戴上这枚戒指的时候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雷毅猛然一惊,悠君也紧跟着大喊一声,雷毅颤抖一下,想悠君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一张充满喜悦的脸。悠君欣喜地大喊着,若兰醒来了,若兰醒来了!

    雷毅急忙赶过去,给若兰把脉,她的脉象果然平稳了很多,看来她的身体先天素质极好,即便是灵气浩劫和遭受到外部的侵袭,她依旧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体力。雷毅跟着露出欣慰的笑容,低低地对悠君说他要再给若兰熬制一副药,进一步地帮助若兰恢复病情。

    水月走过来,正色地盯着悠君,直截了当地说道:“你现在马上要把若兰脸上的印痕驱除,不能再耽误任何时间了。若兰昏迷的时候,我是担心她不会醒来,所以没有敢让你这么做,但是现在她已经醒来了,你必须抓紧时间给她驱除印痕了。要知道血虫是不会给我们更多的时间保持我们现在所拥有的安静生活的。”

    悠君倒吸一口凉气,不安地盯着若兰,在用眼神征求若兰的同意,若兰轻轻地眨眨眼睛,喃喃地说道:“放心地做吧,我能承受的住!”

    可是悠君依旧没有动手,他看着水月,不安地问道:“母亲,若兰现在的身体能否再次收到外部灵力的侵袭呢?虽然取出烙痕并不像血脉转移那样付出极大的灵力,可是按照若兰脸上烙痕的程度来看,那也不是一件可以忽视的事情啊。”

    水月沉默不语,用锐利的目光盯着悠君,这让悠君不知所措,他知道母亲的脾气,如果不按她所说的做的话,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母亲制定的家法。悠君咽口吐沫,用试探性地口吻说道,要不这样,先等雷毅把最后一副药给若兰吃了之后,我们再行施术好么?

    水月沉思片刻,轻轻地点头。

    雷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出现在若兰的面前,雷毅把药交给悠君,由他来一勺接着一勺地喂若兰服用,那样子亲密地让所有风华正茂的人羡慕。

    其实若兰说的没有错,她对自己的身体还是深了解的,她没有逞强,而是实事求是地说出了自己的能力,她没有在悠君的施术过程中昏迷,她的脸上甚至始终洋溢着一份笑容。一想起自己马上就可以恢复原有的容貌,若兰的心理就洋溢着一种幸福感,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愿意把自己丑陋的容貌展现在自己最亲爱的爱人面前,若兰现在就是这种心理, 即便水月没有说出马上施术的话来,她或许也会提出让悠君帮助快一些驱除脸上的烙痕。

    整个驱除烙痕的过程仅仅用了半炷香的功夫,悠君一点一点地试探着用灵力逼出若兰脸上烙痕的封印,他开始没有敢用全力,始终是渐渐增加灵力,他生怕昨晚的事情再次发生,生怕自己的失误会导致若兰的昏迷甚至是消失。

    当烙印的封印彻底驱除之后,悠君用铃兰交给他的那副特质的丹药敷在若兰的脸上,奇迹就是在那一刹那发生的,斑驳的脸忽然长出了白皙的皮肤,分割的伤口完美地愈合。

    “这就是治愈巫女所独有的本事,其他人再也没有这种能力。”水月淡淡地说。

    悠君惊诧地盯着自己的母亲,不解地说道:“母亲,难道你早就知道铃兰是圣落村的治愈巫女么?我不曾向你提起过啊。”

    水月微微露出一丝让人难以理解的笑容,说道:“你是从来都没有向我和雷毅提起过,但是当你从袖口中掏出那味丹药的时候,我就知道铃兰是治愈巫女了。”

    悠君瞬间陷入了沉思,他在想,原来母亲并不是自己之前所想象的那样,她其实什么都懂得,她所知道的事情远远超过他所能想象的,而母亲之所以甘愿做这样的平民百姓,多半是因为她经历了生死的浩劫的缘故。

    “那么什么时候进行血脉转移呢?一日不进行血脉转移,若兰就一日处在危险中啊。”雷毅紧张起来,他被水月在饭桌上所说的话所传染,他知道母亲从来不会对他说谎话,母亲嘴里的那场劫难必然会发生,他在给若兰熬制药的时候,他隐隐感觉到,母亲嘴里的劫难大半和若兰的出现有关。

    水月摆摆手,叹口气道:“三日后吧,她现在的体内还没有达到施行血脉转移的要求。是我昨晚太过心急了,要不然也不会让若兰整整昏迷了一个夜晚。”

    若兰急忙想给水月施礼,却因为身子太过虚弱不能从床上起身,便缓缓地说道:“伯母,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是你们救了我的命,我感激还来不及呢。”

    水月摇动着脑袋,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神情悲伤地说道:“不用说这些了,我们家以后和你无法分开了,这个是天意,是我没有能力改变的。”

    “三日之后。”若兰喃喃道,神色莫名不安起来,“三日,是不是一个劫难的开始呢?”

    悠君轻轻挽住若兰的肩膀,用温柔的声色低低安慰道:“有我在,不用担心。”

    一转眼三日而过,夜晚的月光有些朦胧,弯弯的月牙把院子照的雾蒙蒙一般。

    雷毅没有像上次那样呆呆地站在门口,而是在门口外摆上了仿进迷阵,左右各有一处石雕,石雕看似是在门口的装饰,其实是附着上灵力的传送系统,一旦有人距离五十米之外,石雕就会把第一层信号发送给雷毅,而雷毅则在门口内侧负责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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