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振聋发聩
小说: 鼠猫白戬之转生劫 作者:岁月只要平常心 字数:2222 更新时间:2019-04-25 18:45:55
杨戬死了,这是恢复真身后的三首蛟说的,杨戬不死,施在他身上的咒语他根本解不了,也恢复不了真身。
哮天犬追问他为什么?主人怎么会死掉?以主人的法力,又有谁能无声无息地杀掉主人呢,自己根本没察觉到任何打斗的迹象。
他只记得当时三首蛟冷冷地笑道:是杨戬他自己找死,如果不是他总是自己找死,谁又能拿他如何?
三首蛟笑着笑着,竟然癫狂起来,高声喊道:“杨戬,你就是个笨蛋,就是个蠢人,你为了三界,为了终生,谁能知道?你甚者为了一个抛弃你的人,自己去寻死,你简直愚不可及!……”
然后三首蛟变成一条黑龙飞走了,一晃千年,哮天犬都没再见过他。
哮天犬不懂三首蛟说的是什么?他觉得即使主人死了,魂魄还是会回来的,于是他仍旧天天守在真君神殿里,希望主人的魂魄可以回来看看,可是他等了千年,也没有嗅到主人的一丝气息。
直到有一天,东方帝君来到他的面前,悄悄告诉他,让他下凡到陷空岛,去寻找杨戬的转世,并保护杨戬的转世和他所爱的人不被伤害。但是这事必须保密,他属于私自下凡,不能使用法力,只能维持原形,伴随主人左右。
哮天犬欣然同意,在东方帝君施法之下,忽忽悠悠地就下凡来到了陷空岛,却掉入了大海,阴差阳错被主人的转世所救,竟还见到了那个人,主人前生的爱人,太白金星的转世。
他知道太白金星是追主人而来的,当年杨戬死后,太白金星到过真君神殿,跪在大殿里嚎啕大哭,然后就去找了太上老君,听说劈了七星台,大闹了通明殿,然后自己毁掉了自己的万年法力,跳下南天门,追寻主人去了。
所以哮天犬也不再讨厌那人,下界后就暗自追随着他们。
可今日嫦娥突然私自下凡,究竟又是为何,哮天犬心中很是不安。
只见嫦娥口中默念几句,将手中的玉树,掰成两半,化成两滴寒冰晶珠,打入了结界之中。
“哮天犬,你一定要守好结界,那两人待会儿就会醒来,好好照顾他们,我不能留在这里,真君肯定不想让他人看到自己转世此时的模样,他向来是孤傲的……”嫦娥虽是对着哮天犬说话,却自言自语起来。
回身又看了一眼结界,眸中带着几丝怜惜,刚要隐身而去,忽然想起什么,冲着结界传入几句幽幽冥音:“两位少侠,此潭名曰欲海,乃是那魔灵收集万人爱欲之液所化,是他的修炼所在,万万不可再下水去。二位如要降魔,需到那大理皇宫之中,寻得魔源,斩杀与它,方可化解这笼罩大理的所有魔气。”冥音落下,嫦娥便隐身不见了。
结界内,展昭和白玉堂悠悠醒转,侧头打量着对方,身体表面均是不堪入目,身体里面更是疲惫不堪,太疯狂了,再如此下去,两人直接精尽而亡了。
那种火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幸亏在两人将要焚化之时,突然渗入体内一片清凉,顺着四肢百汇扩散开来,瞬息间就把那欲火浇灭,通经彻骨到全身经脉。
耳中隐约听到有冥音传来,原来此处不是清水碧潭,而是欲孽之源,难怪那情欲之火俞灭俞烈。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透支的两人终于恢复神识。
“猫儿,……你,你还能动吗?”白玉堂仰躺在展昭身边,喉咙嘶哑的几乎失音。
“咳,咳咳……我……试一下!嗯,……”展昭也是几近哑声,双臂撑住身下的巨石,用力挪动着身体,晃晃悠悠地坐了起来。
那边白玉堂也已经艰难爬起,腰酸腿软地挪动到展昭身边,伸手攀住展昭的肩膀,两人摇摇晃晃地面对面盘膝而坐,凝神闭气,四掌相对,催动二人丹田内仅有的那几丝真气,循环与两人之间,融合与阴阳之内,合二为一,化为一体,顺七经走八脉,调息了大小两个周天,才勉强恢复体力,又各自挥手招来一身新衣,叹息着走出了结界。
当!……当!……当!……,一声声悠扬绵长的晨钟振耳发聩。
“钟声闻,烦恼轻,智慧长,菩提生,离地狱,出火炕,愿成佛,度众生。”洪亮厚重的佛音由远及近,传入二人耳膜,原来山脚下即是一座寺院,这时太阳初生,正是早课时间。
再回身,哪来的什么碧水清潭,原来是一方死水,藻泽密布,污浊不堪。
两人这才醒悟,定是昨夜迷茫误入这魔障之地,幸亏有神人相助,才有幸逃出升天。
然则这一身污秽,终不是法力就能除净,即使身外体净,心内也总觉肮脏,两人互看一眼,转而回身远望,肩并肩走向山下,寻那方佛法清静之处,稍事修整。
哮天犬欢快地跑到二人身前,一路直窜下山,却也总不会跑远,探查一二,便又折回身形,在两人面前欢蹦乱跳,摇头摆尾,待到展昭轻抚狗头,便又欢快离去,如此反复几趟,直惹得两人心情舒畅起来。
行至山下,就见寺门高远,抬眼望去,似那天梯直下,又如月地云阶。
二人一狗,深吸一口山间清气,拾阶而上,一步一禅钟,一步一静心,上到一百零八阶,清心如水,波澜不惊。
刚到最后一阶,忽闻寺门吱嘎作响,被慢慢拉开,十几个灰衣僧人迎了出来,中间走出一位白眉白须黄衣老僧,双手合十,口呼:“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可安好?贫僧等你们好久了!”
展白二人俱是一愣,展昭整衣上前,手打佛号,道:“阿弥陀佛,敢问方丈,可是认识我们二人?”
“非也,认识也不认识!不认识是贫僧从未见过二位施主,认识却是因十几年前的一段妄缘。”白眉老僧面上平静,却语音低沉,似是有所思量。
“方丈所说的妄缘,又如何说?”
“一切之缘,体虚不实,故曰妄缘,枉自强求,既是妄缘。呃!……这位白衣施主,可是也姓白?手中所持白剑,名曰画影?”白眉僧人突然望向展昭身后的白玉堂。
“不错!”白玉堂隐隐感觉这和尚有事要说。
“如此,便是了!……二位施主请先随贫僧到禅房洗漱一番,沐浴更衣,用点斋饭,稍后贫僧会带二位去见一人。”
“你怎么确定我们会答应你呢?”白玉堂蹙眉抱臂,冷冷问道。
“呵呵!白施主不必多虑,我等绝非妖魔,我等今日恭候多时,皆是为给白施主解惑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