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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倌难追

    霸道帝王X妖媚小倌 有一个皇帝,被大臣送的女人们吓得理直气壮地逛青楼耍流氓。 有一个小倌,被人绑了逼着他当凤凰却还是昂着头叫嚣着非要当野鸡。 皇帝看不上小倌的骚浪贱,小倌看不上皇帝的黄暴痞。 而有的故事猜中了开头却猜不中结尾,互相看不对眼的人居然走出了一生一世一双人。 所以说,自古莫欺少年穷,野鸡也能配金龙!

    【拾柒】家宴(下)

    小说: 红倌难追 作者:落萧遥 字数:2583 更新时间:2019-04-25 18:54:08

    杜鸿看着自己身边空空的座位,突然有些难过,他都快忘记了,有人坐在身边是什么样的感觉。

    有人陪在身边,不一定要温柔可人,却能让他可以完全的信任。

    听到杜鸿的叹气声,元酉站在一边就是一个哆嗦,他看得出来,杜鸿心情不是很好,所以难免有些后怕。

    好在门口传来了笑语声,原来是杜寰和白璞来了。

    元酉稍稍松了一口气,太子杜寰虽然顽劣不堪,可是论能哄杜鸿开心,这世上还非他莫属。

    “父皇万安。”杜寰半认真半玩笑地请了个安,正想像以前一样凑到杜鸿身边闹腾一番,可是看到他不悦得很明显的脸,又缩了回去,偷偷看了一眼白璞。

    白璞也是不明所以,只朝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陛下万安。”

    杜鸿看了白璞一眼,这才抬了抬手,“平身吧,坐。”

    说实话,他内心里对白璞始终有一种尊敬,每每白璞向他行礼都让他有些心慌。

    这可是谪仙啊……

    所以,当后来不知天高地厚的杜寰把白璞拐回家暖床的时候,他其实是觉得有些作孽的。

    白璞起身,拉了杜寰一把,这才各自落座。

    杜寰坐在白璞对面,偷偷打量着杜鸿,才发现他压根儿还没有开始用膳的意思。眉宇间写满了不耐烦,可是他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这可奇了,杜鸿这是在等着谁?又是谁能让一向脾气火爆没耐心的杜鸿这么等着?

    柳绵还是不紧不慢地往回走,日头渐渐高了,他打开折扇顶在头上这样,哼着从前胭脂楼里时兴的小曲儿。

    洒脱自在得活像个纨绔。

    小齐可是急得不得了,他知道杜鸿喜欢柳绵,所以柳绵任性没关系,他就……

    “公子,奴才不想逛青楼。”

    看他委屈巴巴的模样,柳绵没忍住笑出了声,“放心,我不会让你去青楼的。”然后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就你这样的资质,侑酒都不够格呢。”

    “奴才自然是比不上公子的……”小齐说了一半忙捂住了嘴,谁知柳绵毫不在意,“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好歹我也是个头牌,没什么可忌讳的。”

    可不是嘛,娼妓就是娼妓,何必想着立牌坊,平白在旁人眼里轻贱了自己。

    这人啊,自轻自贱才最可怜。

    说着话就到了承德殿,小齐不知道第几次抬头看日头,还好还好,不算来迟了多久。

    可是柳绵呢,愣是在西配殿外站着不肯进去,他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杜鸿也是越等越烦躁,看着柳绵桌案上的菜肴似乎都凉了……

    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又究竟把他,把他自己,当做是什么?

    可恶!

    他看不懂柳绵,似亲密又似生疏,在床上的时候水乳交融,穿上裤子就像是露水姻缘般浅薄。

    虽然这几日里他似有意似无意地流露出一点亲近的无礼,可只要他想,他还是感受得到疏离。

    他不想这样。

    杜鸿不是个温柔的人,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强硬和霸道,没有柔情蜜意。他也不屑学凡夫俗子的那一套,因为他生来就注定了不会是一个凡人。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人呢?!”

    元酉被吓了一跳噗通就跪下了,“奴才……奴才不知道。”

    杜鸿气得手发抖,刚想发作,屋外的柳绵看时机差不多了,就施施然走了进来,“哟,陛下又对奴才生气了?”

    杜鸿本是气急了的,可是一看到柳绵,看到他张扬的红衣,如轻絮般玩世不恭的笑意,不知怎的就忘记了生气这一回事。

    “怎么这么晚?”

    “我几时说我要来了?”他看也不看杜鸿,只把目光停留在杜寰身上,“听说太子殿下也在,我才巴巴赶了过来呢。”

    这话怎么听都让杜鸿不是个滋味,难不成柳绵会看上杜寰?

    他儿子自然是随他,长的吧虽不若柳绵他自己倾国倾城,也算是一表人才,就是看上去肉肉的,唔......肉肉的好像很可爱的样子。而且杜寰这个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还没有长开,以后长成翩翩佳公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柳绵他对他忽冷忽热,总想着要出宫,保不齐就是心里有了人,杜鸿越想越觉得这是件很有可能的事!

    杜寰……

    不行不行!

    柳绵就算心里有人,那也绝对不能是杜寰啊!如果搞了半天他输给了自己的儿子,这一世英名可怎么办?

    杜寰被柳绵满脸的笑容弄得浑身鸡皮疙瘩,看向他对面的白璞求救,可白璞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杜鸿一本正经的声音。

    “寰儿,你师从白先生这么多年,究竟有些什么长进?”

    这个问题真是莫名其妙,少说也五六年过去了,这长进一时半会从哪里说起?

    况且做学问这回事有些东西是看不到的,这个问题别说杜寰了,就连白璞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而且看杜鸿这意思,难不成是要兴师问罪?

    “哼,真是愚笨!比起朕当年那是差得远了。”

    柳绵已经在杜鸿身边坐定,把玩着折扇看戏,他像是看不惯杜鸿这幅自满的模样,便道,“你既会说,何不就把殿下留在身边亲自教导?免得他整日奔波,看得我心疼。”

    柳棉轻飘飘一句“心疼”让杜寰感觉一阵阴风扫过,打了个寒颤。

    就是这样,听上去是平民夫妻般亲密的语气,带了娇嗔在里面。可是杜鸿知道,柳绵的心冷得很,他的故作亲近都只是讨好罢了。

    不错,柳绵是在男人身上讨生活的,他知道怎么样才能真正“讨好”男人。

    不是一味的乖顺,不是一味的违逆,而是这样自然的亲近和小性,以及……必要的危机感。

    “朕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去教导这样一个黄口小儿?”

    杜寰和白璞对视一眼,也总算发现了他们两个人的多余,这分明就是皇帝陛下在和自己的男宠置气啊。

    两人正想找个机会开溜,谁知杜鸿点了白璞的名,“爱卿费心教导朕这个愚蠢的儿子真是辛苦了。”

    白璞正了正色行了礼,“殿下聪明伶俐,有这样的学生是臣的福分。”

    “既是如此,那就让杜寰常住爱卿那里,也方便时时接受良师教导。”说着杜鸿瞥了柳绵一眼,“至于这来回奔波之苦,身为储君还是不要那么娇气的好。”

    柳绵像是没听杜鸿说什么,朝着杜寰就使了个眼色。

    这些日子他对杜鸿忽冷忽热,因为他知道怎么才能让男人欲罢不能。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杜鸿对他越来越好,而他恰到好处的小性子就像是一层层网,网住了杜鸿的心。

    他要竭尽所能攀住杜鸿,他要他的权势,而他也要自由。

    权势他可以靠自己的身体去争取,自由却只能靠杜寰。

    所以他现在卖杜寰一个人情总不会有错。

    他以前都没发现自己是这样一个精于算计的人,也好,他的命太薄,不能靠天算,只能自己争。

    饭毕,杜鸿目送杜寰跟着白璞离宫。

    不过他是杜寰的父亲,送送儿子无可厚非,柳绵这般深情款款依依不舍又是为了什么?

    他醋意上来了,道,“你少盯着那小兔崽子看。”

    柳绵轻声笑了笑,笑得杜鸿骨头都酥了,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中听,“太子殿下是小兔崽子,那么陛下您是什么?”

    杜鸿被他噎住了,就连身边的元酉都憋着笑,这让他感觉很没面子,“你不能给我留着些面子?”

    “你把我赶出宫去,后面那些女人有的是面子给你。”

    又是这样没道理又让他爱得不行的小性子,“哼,”他把柳绵往怀里一带,“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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