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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爱妄想症

    (心冷而性情大变的受×前期冷酷后期温柔攻) 他冷酷,我倔强。 我们在缘分使然中相遇,在一厢情愿中发展。 五年前,我用全部的力气去追逐,头破血流、备受冷眼之后,换来的只有一句锥心刺骨的——“别恶心我”。 五年前,他癖我如蛇蝎,用尽一切的办法远离我、疏远我,最终换来我的放弃:“现在我消失了,你终于自由了。” 从一个家世显赫的少爷到拼搏自己独自生活,我终于还是学会在没有人爱的时候爱自己。 这些年,我不再怯懦,而是傲慢而别扭,偏见而尖锐。 被爱是一种妄想,这种妄想一旦存在,就会阴魂不散始终折磨着你。 只是五年过去了,当我放下了这种妄想,秦浪,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要用那种深情款款的眼神说,你喜欢我? “秦浪,我不想和你从头来过,任将来的哪一条路,我都不想再和你同行。我想清楚了,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吧,反正一生也没有多长。” “林羡,我爱你,如果说谎你就杀了我。其他我都依你,只是要我走……除非你能让我忘了你。” 亲爱的,我因爱你而病了。

    Chapter2 林苑深深

    小说: 被爱妄想症 作者:世味煮茶 字数:2441 更新时间:2019-04-25 18:55:29

    德鹤陵园是童城最贵的墓地,有句话戏称,这里葬着的人住的地价比不少活人住得房子还贵。

    我很满意父亲为奶奶选的这个地方,坐拥山江海,看得到最纯粹的景色,安静并且怡人。

    “奶奶,对不起,”我在墓前,摸了摸墓碑,看着奶奶的照片,喉咙哽了哽,“我回来了。”

    当年医生宣布抢救无效的时候,我只敢太平间外面,都没有脸面进去看奶奶最后一眼。甚至就连哭我都不敢哭得太张扬,死死捂住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忙着后事。

    后来离开国,到了异地独自生活十分不易,而且还有很多琐碎的事情。头七、起灵、火化、入殓、殡仪,甚至前四年的祭奠,我通通缺席。

    想想我也真的是很没有良心,奶奶活着的时候最疼的人是我,我居然连哭坟也没有好好哭一次。

    还是在到了日本的第二个年头的时候,坐在一个居酒屋里,看到一个弹吉他的小哥,唱起他家乡的歌谣,说是老人家唱来哄小孩睡觉的。听着听着,我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吓得居酒屋老板不停的问我需不需要帮忙。

    “奶奶,你是不是怪我,所以这么多年,连梦都没有托一个?”我的声音一出口就散在风里,碎了,远了。

    絮絮叨叨讲了一些,我把鲜花放在坟头,便离开了。

    再回到林苑,很有别样的滋味。

    林苑本是清末传下来的百年老宅,曾祖父一辈开始住进去的,后来翻修了好几次,中西结合,既有点园林的风味,有点欧式的建筑,并不显得突兀,只是我总嫌它太大了。

    摁下门铃,开门的不是熟悉的芳姨,而是一个看起来年轻多了的中年妇女,她看了我一会儿才后知后觉问道:“您就是林少爷吧?”

    我点了点头,她忙笑着将门拉开,迎我进去。

    “老爷和夫人在上面呢,我去和他们说。”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家里的摆设没什么变化,一如既往的古朴,我问道:“芳姨呢?”

    “芳姨年纪大了,去年就回老家了,我是她侄媳妇,你就叫我兰姐就行。”

    顺着楼梯上去,找到了自己的房间,门把手竟然有些锈,我拉开门进去,一股子霉味发出来。

    “咳咳…”我被呛得咳嗽。

    要不是住了真的多年我肯定认不得这是我的房间。

    地上是厚厚一层灰,窗帘厚厚盖着,一点不透光,蜘蛛网还在角落里结着,说这里五年没人打扫我都信。

    兰姐有些不好意思:“您回来太急,这儿平日不住人,老爷太太也没说要打扫就一直这么放着,要不您在楼下坐坐,我现在给您洗一洗?”

    我摇了摇头:“不用了,就让它废着吧。”

    回到客厅,想在沙发上坐下来,只是还没等我踏实坐下,台阶上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抬头一看,父亲已经缓缓从楼上走下来了。

    他的金边眼镜看起来厚了几分,手上拿的烟斗也时不时嘬一下,他直勾勾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桌边,先是在烟灰缸里敲了敲,抖出烟丝儿来,然后喝了一口普洱润润嗓子,才道:“回来了?”

    我僵硬地点了点头,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父亲相处。

    正这个时候,门吱吖一下开了,高跟鞋哒哒地踏进来,回头望过去,是母亲回来了。

    见到我的时候,母亲先是顿了一下,显然她没有预料到我的出现,而父亲也并没有告诉她,所以她小小失态了一下,然后又恢复正常,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刚到。”

    “嗯,”她淡淡地应了一下,只见她低头摆弄着自己刚做好的美甲,然后缓缓脱下真丝外衫,“放假了?”

    我忍了忍想笑的冲动,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才一字一句说:“母亲,我两年前就毕业了。”

    一句话就看得出,这个家的感情淡漠得不逊于五年前。她也不知是有没有在听,在桌边也坐下,对兰姐吩咐了一句:“开饭吧。”

    然后便开始了一如既往尴尬的用餐时间。

    就儿时直至今日的我来说,在家吃饭,真的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无论是小时候一家十几口还是现在的一家三口,都是按照辈分在长桌前坐下,沉默不语,只有刀叉碰撞的声音,那光景,不像是什么享用,而像是一种仪式,非得要完成不可。

    没有哪户人家会像我们这样吧,明明互相都那么冷漠,却还必须遵循着规矩,把米饭一口一口,连着抑郁嚼碎,吞下去。

    所以在学校大食堂吵吵闹闹的吃饭场景,即便饭菜远不如家里,我依然吃得津津有味。

    父亲和母亲都不喜欢我,我从小便是知道的。他们两人一个是豪门长子,一个是大家闺秀,那个年代尤其讲究门当户对,所以他们两个是心不甘情不愿走进了这段婚姻的,准确的说是商政联姻。

    父亲有喜欢的女人,他认为,他对婚姻的贡献莫过于把钱留在家里,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所以他把他所有的爱都奉献在外。

    我曾经以为,好歹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他终究只是对我有些严厉罢了,然而当我不小心将他的情人送给他的定情信物打碎,他罚我跪在凉亭一晚上,风雨把我淋湿他也无动于衷。

    那个时候我才知道,他对我真的没有什么太多所谓的父爱。

    所以我从来只喊他父亲,而没喊他爸爸。

    而后来一个巧合让我发现,上帝是公平的,由于身体的缘故,父亲没有办法再更多地绵延子嗣。想想也是讽刺,他最不喜欢的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既讨厌,又不得不接受这个儿子,心里也应该是膈应得很难受的。

    每每这么一想,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父亲瞪了我一眼:“笑什么?”

    好在我已经吃饱了,便把筷子放下来,挑了挑眉毛:“难为父亲和母亲‘屈尊降贵’来给我接风洗尘,我实在是‘感动’,现在饭也吃完了,我该走了。”

    父亲筷子一放:“一回来就到处跑,你心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房间都积灰成那样了,父亲留我住下,是要我住在杂物间里吗?”

    “你这是什么态度?出去五年长能耐了?这是你家,你打算走哪儿去?”父亲被我驳斥地没有话可说,彻底被我惹恼,随后转头冲着母亲一吼,“蓝宛,看看你教出的儿子!”

    母亲慢条斯理地把最后一口牛排吃进去,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然后把凳子往后一移,带着一点冷笑:“林望疏,我只负责生,子不教,父之过。”然后抱着她的贵宾犬缓缓上了楼。

    再在这里待下去,我可能会有点积食。

    “我有自己的房子,现在我住在童城,如果父亲真的想见我,我随时都能回来,至于住这儿就算了,不打扰您和母亲了。”我直直地往门外走,踏出去前一秒才想起什么,回头冲着父亲一笑,“对了,父亲,我已经二十三岁了,不是三岁,不归你管了。”

    头也不回踏出去,至于门后传来什么摔杯摔碗的声音,就真的与我无关了。

    掏了一下口袋,想起来我是没带车钥匙出门的,于是拿出手机顺了一个电话拨出去。

    “厉星辰,过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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