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打量着慕晚的表情。慕晚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她刚才的问话其实已经开始心虚了，但自己当然不希望被陆知看出什么来。

“我见过女人的恨，”陆知脸上不经易间流露出一种无奈地笑，很快便消失了。“那种对男人刻骨的恨，和你现在很像。”陆知很肯定的话语让慕晚心里一惊！

“不过，你还不够恨，”陆知突然一个转弯道：“若是你快要死了，你就不会把恨表现得那么明显。你的心里会有更深的恨，而你所表现出来的应该是平静……”

慕晚不敢相信地看着陆知。她被他的这番话给惊呆了！她不得不说陆知所说的是对的。如果自己现在是死不冥目的话，那她看到范学臣的时候说不准会笑出来，因为她会料到她让他有怎样的下场！一想到自己会把他给折磨死，她当然会笑出来！

可是她现在还活着，而且活着不知道该怎么把范学臣给折磨死！甚至自己还屡次遭到范学臣的毒手！她心慌了，乱了！她没有了分寸！所以再听到陆知突然要反悔的时候，她才会爆怒，完全忘了自己！

见慕晚愣在那里，陆知继续道：“可是我派人查过你的底，你之前完全没有与范学臣有过任何的接触，几乎没有一丝的联系。只到那天你自己亲自去侍郎府……”

那天便是自己醒来后的当天。

“我说过我不会追问你的事情，”陆知有点无奈地往床上一躺道：“我说这些只不过是好奇……”

“你说这些只不过是想转移话题！”慕晚打断他道。

陆知望向她，“你还知道范学臣所有的事情……”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慕晚怒道。虽然她知道陆知一直在怀疑她，不过他是拿不出任何的证据的，当然只要自己不承认。

陆知一笑道：“我只想知道自己帮忙能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知道了我所知道的范学臣的一切吗？这难道不是好处？”慕晚质问他道。

“我说了，”陆知继续装无赖道：“现在那些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了。”

“上次你还说派人盯着范学臣的一个暗线，”慕晚可不傻，“现在怎么突然说没用了？难不成你发现了什么，不想告诉我？”

“不是的。”陆知摇头道：“那个暗线已经没用了。”

“什么？”这倒让慕晚没有想到。可是不可能啊，怎么可能会没用呢？那个人常替范学臣做事情的。

陆知望向她道：“那个暗线根本不是范学臣的人！”

“啊？”这就更让慕晚吃惊了！她一直以为是范学臣的人，怎么会……

陆知盯着她一字一字道：“那个暗线是太子的人……”

慕晚的眼睛瞪大了！不过很快她便叹了口气，自己被陆知这一折腾都有点累了，她坐在了床沿上。

“你真的不知道？”陆知问她。

慕晚摇头道：“不过现在我知道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知皱眉问道。

慕晚看向陆知道：“我们从后花园出来的时候，看到太子给太后献了一件玉器是吧？”

“嗯。”陆知点头道。当时他确实是看见了。

“呵，”慕晚无奈地笑道：“那件玉器其实是慕丞相的收藏……”

“你怎么会知道？”陆知问她道。

慕晚迎上陆知的目光，无畏地道：“范学臣的事情我都知道，慕丞相的事情我当然更知道。”

“你与慕丞相……”陆知猜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