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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空王妃

    站立在城楼之人,青丝被微微的细风吹动,飘散着。 她双瞳注视城下的战事与厮杀,唯只余下他一身银白色战袍披甲和毫不留情脱俗尘世间的淡然双眼。 时间犹如短暂的停止,身穿银甲的他收起右手中的利剑紧紧拉住缰绳,伴随着马的嘶叫声回望城上的女子,此刻脸上的表情与战场的肃迫形成对比,第一次出现了不同与脱俗凡尘的表情。 再见之际,只见那抹俏影在眼前如枯叶般坠入渊深的断崖之中。 …… 错一眼,定一生,爱不思,思不爱,终是无求。 但求一句,一世白头。 本文巨虐。

    29.错是无言

    小说: 恒空王妃 作者:司空闻沁 字数:4237 更新时间:2019-04-25 19:16:43

    潺潺的流水声不断地传出来,轻扯几道衣袖角,轻笑几声。

    “你。”

    “我?”似乎是一愣,然后毫无征兆的大笑起来,“哈哈哈,怎么啦,就不见几天。你就忘记我了。”手指无意识的伸出,脸颊有许多冰冷的触觉滑落。与此对视的人眼中滑过千丝万缕,放于两侧的手动动,抬起右手想要去触碰对方的脸。

    “你忘了,忘了~”对方哭着笑了,是那种咧开嘴一笑,然后明明是在对面站着的。后来就慢慢的身形变淡要消失掉了,“你,确实是…忘了。”

    “没有。”回答的口气永远是惨淡的语气,即将消逝的人无所谓的笑笑,“再见吧。”

    再见吧。

    这是,不会相见的前提。

    … …

    一席白色发出刺目亮光的战甲,坐在椅子上用着一小片丝绸折叠而成的布擦着浑身散发嗜血气味的剑刃,垂下眼一点点细心的擦去剑身上的污垢地方,有人已经为他— —这位将军整理好发髻一枚玉簪挽起藏于头盔里。现下整个帐里的气氛就是一片寂静,一切都是祥和。

    ‘噔噔’

    “报— —”拉长嗓子的声音回荡在原本热闹有严肃的军营中,所有的士兵几乎是好奇的凑出个脑袋看着一身布料粗糙的黑色袍子,背后插有几个黄色小旗表明来者的身份— —探子,有些小兵专负责接待这些伸手快速的扯住马的缰绳,探子下马的速度几乎是一瞬间直奔整个军营的核心地方。

    “何事?”淡淡如他,擦好自己的爱剑归鞘。搁置在身边时探子已经进来跪在底下,双手奉上书信。

    他伸手拿去,探子就开口说道,“战时已过告急,陛下言道王爷身体,故提前班师回朝。”

    “…”他张一下嘴发觉自己从未有过的叹息,黑瞳里的沉淀是他隐藏情绪的表现,“从事两年,本王…的王妃有消息。”

    “暂无。”探子尽职尽责的回答,他没有说什么多余的话。因为他知道,他效忠的是皇家,随时都可以被砍头的皇家,多说一句就有可能招惹杀身之祸的死罪。

    她…到底是在哪里?

    尽管他是如此的关心自己的王妃所有的踪迹,然而他还是没有去亲自寻找,答案可想而知是不可能了。

    “班师…回朝。”他忘了,他曾经所说过的话。

    在白尘听到这个消息时冷冷一笑,他可是先帝留下来特意教导现在皇帝的老师,而他孙女不过就是攀上了他最受宠儿子的王妃宝座,他竟然就可以如此果断的结束掉?不会,不可能。他还活着就不会让这种在他眼皮底下发生的。可怜啊,他那个下落未明的孙女不知道还在那处受苦的,结果…结果…

    “气死我也。”不断咆哮的声音接二连三的穿出来,整个军营里在得知要班师回朝好消息的同时也得知了一向和气融融的白老将军脾气不是很好的坏消息,都不知道到底是该高兴还是怎么的,最后大家一致认为不能触摸到他的霉头,忍着点。

    一路上浩浩荡荡的军队行军而走,那样宏伟的场面是无法说出的,他们整齐的步伐噔噔的声音在这片沉寂又荒凉的草地上奏出优美动听的旋律,途中时不时有几只小鸟停驻树枝歪头看着,或是被渲染一般的加入哼唱几句,便扑扑扇起翅膀翱翔在他们的头顶之上,随后慢慢脱离。

    “你,就是傻。”

    “白老将军,本王有何时得罪过您?”郑渊瀚耳边有一道不知压低为何物的声音在不停的咒骂或者贬低自己,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回头一看他,一张充满褶皱的脸上血红一片,眼睛瞪得很大也很恐怖,眼中划过奇怪就问道。

    白尘冷哼哼,“两年之际,战事虽不像头年那般吃紧,可未胜利之前谁都不可能低头,现在两年一过战事有过什么动荡,班师回朝就是早了。王爷,不会不知道。”

    “是,又何妨。不是,又有何妨。本王自决定开始,不会有改变之意。白老将军,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逾越了规矩。”郑渊瀚眼底一沉,谪仙气质没有丝毫的动荡。白尘知道自己的劝说就是等于放屁,粗老汉的他气呼呼的拉紧缰绳让自己的马放慢动作落在后面不再说些什么。

    于是一路上白尘安静,郑渊瀚倒是没有说什么。尽管这次班师回朝有些过于仓促,但是作为一名为国报效的将士是不会过问国君的命令。

    这次安全到达皇都的时候所有的百姓都出来迎接军队,他们有些憨憨的乐呵的安乐者,有些是担忧自己丈夫的女人,还有些是凑热闹的小孩子,人们各种各样的衣着、配饰,首位的银色战甲的人便是他们的荣耀,身后的士兵则是希望,大家很是欢迎。而郑渊瀚所说这样没有什么,可又觉得有些缺少的东西,视线看着百姓堆里闪过一丝连着自己都不知晓的落寞。是独独少去了那抹俏影么?

    郑渊瀚不知,但白尘知。

    “唉~”

    “白老将军…”郑渊瀚快走到皇都中央时突然转身看向满脸愁态的白尘,没有去分析对方的愁态是何处所来,就说,“本王想回府。”

    “你…唉。不去也好。”白尘本来打算是提前给郑渊瀚说身体欠恙提前离去的,可…对方竟然提前说了。白尘无奈,这次前去的大将不过只有他与三王爷,难道他自己也离去,那就太不当皇帝为何物了,此番大战还要有人顶着。唉。他就勉强的去吧,虽然现在他很想削皇帝一顿的。

    “那,本王…回去了。”郑渊瀚黑瞳里一片平静,看向挣扎的白尘随口一说就快马加鞭的朝着王府方向。

    他其实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的,不过现在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回到王府,然后…

    拉开大门的家丁连个人都没看见就是一道白影闪过,若不是恰好过来的思竹的一声惊呼,“王爷您回来了?!”他还不知道,就当是个错觉呢。

    郑渊瀚脚步一顿,神色自若的仿佛是置身于外,“嗯。”

    思竹对于郑渊瀚提前的回来吓了一跳,浑身发冷的说是— —玉菲云,她没有回来。

    “她。”吐出一个字后郑渊瀚愣住了。原因无他,是因为思竹不断冒出来的眼泪,脸上有许多伤心,这时他才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阵阵的疼痛。

    “王…王爷。”思竹尾随郑渊瀚来到之前玉菲云一直居住的地方,神情恍惚着。然后就又开始哭泣了,“王爷,奴婢有罪。”言落就跪在地上磕头,“奴婢没有尽到职责照顾好王妃,王妃…才让王妃逃走的,若不是奴婢想周全的话,王妃就不会听到她的病情也就…现在,现在王妃,呜,王妃…一直下落未明,不知其踪迹,生死、未卜。”

    愣了一下,“继续查。”刚才已经说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就是说他自己没有发觉的地方,现在他还是他,亦是从前谪仙气质、不食人间烟火、性情冷淡的人,郑国冷淡的三王爷,郑国百姓口中的无情战神,他就是郑渊瀚。是了,他便是他。他一直的想法就是如此,他想他一直是这样子的,对待任何人都一样,消失便是消失,要不是因为此次的人的身份有所不同才迟疑了一会儿,但是…既然是消失了,抱着希望的想法对于他来说是不可能的,所以玉菲云的生与死就是她的运气,她活那便是上天眷顾她,能让她享受他王妃的地位,她死那便是运气不好,无法让她继续活在富贵的生活中。他是谁?他是一个性子冷淡的郑渊瀚。他的身份是什么?他是一个四大国之一的一个受宠王爷。王妃是谁是何,对于他不在认知当中。

    但…当真是不了解吗?

    他,不知。

    他走了,离开这个使他变得奇怪的房间,这是他一时的想法,他或是觉得是对的就默默的遵从了。离开时在门前发现一棵亭亭玉立的梨树,虽然长成熟了却因为什么原因阻碍了它去开花甚至结果,可能这样以后它的果实不会太好了,而他们呢?是否会好呢?答案是— —

    … …

    “白父,渊儿呢?可未曾随回来?”郑国皇帝见来书房觐见的就白尘一个,猜测对方是发觉了自己的计划才故意躲开了。白尘内心冷笑一下,表面快速的跪在地上请罪了,“末将有愧于陛下啊。”

    “白父快些请起,这是让朕怎么给父皇交代。况且,白父为朕的老师,民间不是有一句话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朕怎么能让父亲跪儿子。”皇帝不急,哪怕他摸不到半丝思绪,但是对上年幼时一直辅导自己当帝王而忠心耿耿的白尘他是放了心,加之对方一定不会拿他的生命开玩笑的。可曾想过,白尘会不会一样关照他的利益呢?

    “可。”白尘看着郑国皇帝神情明显有些犹豫不决,于是乎郑国皇帝就‘顺手’拉去白尘来,更是加以安慰对方才让对方放下看心中愧疚的一时。白尘眉间一动见势又是想要跪下去,郑国皇帝无法就看着紧接着扶起,嘴里说着 ,“白父说什么朕都不会怪罪于白父的。”

    心里千丝万缕的闪过许多想法,白尘在内心吹吹胡子,眼睛给了郑国皇帝一个白眼,他嘴上说什么不怪罪的,谁知道内心怎么个意思,以后一定会在你犯错时更是坑得是否活着都是个事。脸上就是一片犯难,“末将…唉~末将就这么一个孙女,现下孙女顽皮,竟…唉~不知了行踪,末将实在惶恐啊。唉~就是不知道她怎样,可有衣食所安,可有饿着,渴着。唉~”

    “所以白父是想…”

    “让末将去找找她。”白尘自然不可能把话说的太明面了,总不会说什么“劳资孙女下落不明,你赶紧派禁军去找吧 。”这就是白白送死的。皇帝眯一下眼,听到这里他总算是放下了心中的谨慎,他一直认为白尘一定会坚持不放,虽然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让他放下,可是白尘是谁?他算得上是两朝之将,随便问问前朝便能知谁人不知道白尘,能安稳待着这么长时间的人即使他是一名武将的莽夫手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东西的,那么…郑国皇帝就知道他不能动他。

    “允了。朕怎么不会允了白父这点小小的愿望。”郑国皇帝乐呵呵的答允了。白尘就起身道了一通子的谢随后就告辞离去了。问白尘怎么不开口说什么,他只会冷冷一笑,自古君王无情,他辅导他一时被称呼为父算是尊敬,若是真当一人独大的家伙,郑国皇帝不就很好的抓住了把柄把他给除掉。他还要养老,还打算看着自家孙女夫妇恩爱,重孙一堆的,还不想死呢。况且,他的那个令人头疼的孙女失着踪,他要去寻来的。

    谁都没想到的是皇帝竟然如此着急,赶着夜长梦多的想法在白尘刚离开不久就遣贴身太监带着自己早已备好的圣旨到人群聚集最多的地方宣读。想起里面的内容时郑国皇帝没好气的笑笑,他就是很坏的一个人,利益是他眼中最重要的象征。

    太监惴惴不安的抱着圣旨赶紧去那地,好奇的路人零零碎碎的慢慢聚集,有几个眼尖的一留下来其他人就见势也留下来。太监看见底个下有许多的人已经聚集,不屑他们的不识抬举,可何奈是他陛下的旨意不好抗反,抖抖手中艳黄色的东西,底下又是一阵惊呼就是更加鄙视,扯着他那尖锐的嗓子眼念道:“奉天承运,黄帝诏曰:朕,忧心三皇儿身体伤势特此招归来。突闻一喜讯,炎国公主偏喜皇儿。朕一一言告公主,然公主泪雨流下竟然言道,愿作妾。朕念旧情,而又王妃下落不明,原王妃封为侧妃,公主为王妃,三个月后成亲。钦此。”

    “新王妃?”

    “挺好啊听说之前的王妃特别任性,不是个好主。”

    “公主身份很高,也算是为两国和平交往促进。”

    百姓不断议论纷纷,反正整个总结就是:之前的那个便宜王妃可有可无,现在的王妃才是重点。

    只有一人,就有一人,站在人群中的深处。当听到圣旨与百姓们的议论时,眼里闪过嘲讽。随着的跟着好事的百姓去了渊王府门口,渊王爷亲自站在门口对于这件事算得上是默认了。

    泪,就这样轻轻划过脸颊,最终成为涟漪不再起伏。

    没有…资格了。

    郑渊瀚怎么都没有想到,错就是无言,就是默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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