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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波

    文艺版: 胸纳幽兰,神容主若。 六岁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到他,踩过一地碎瓷片走来,为我斟上一盏茶。 那小小少年眉目隽秀温雅,端着那盏茶,示意我饮下。 他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十六岁那一年,我以死相逼,令阿烨放我远去,这一去八年,我便在江南安身,听着他娶妻生子的消息,总觉得恍如隔世。 二十四岁那一年,我又遇见了他,那一天的江南细雨迷蒙,我于台上起舞,跳的便是凌波,我年少时最爱的那支舞。 他站在二楼上看我,眉目比往日还要沉稳有度,风姿绰约的贵公子,一分一毫,都是我心上的样子。 无赖版: 沈宛(纳闷):纳兰成德!你调这么多兵士来这里干嘛? 纳兰(一脸平静):封锁疫区。 沈宛(疑惑):可他们都是上战场的兵。 纳兰(理所应当):万一你出不来,他们要负责让这里的所有人为咱们陪葬,当然要强一点。 沈宛(无语):你怎么这么暴戾?况且,就我一个罢了,又是哪里来的咱们? 纳兰:有我,和你一起,就是咱们。 (半历史向,考究党误入)

    十五、谜团3

    小说: 凌波 作者:洛紫湮 字数:2004 更新时间:2019-04-25 19:19:27

    这时候纳兰成德已经抱着沈宛走到床边,轻轻将她放下,沈宛却突然撑起身子,扯住他的衣摆不放,微微沉了脸,“坐下,把衣服脱了。”

    纳兰成德失笑:“宛宛,不过半日不见,你竟是如此想念我?”

    “废话真多!”

    女子白了他一眼,直接爬起来,开始扒他衣服。

    沈宛一边扒他一边笑,还不着痕迹的拂开她的手,语气充满调侃:“不必劳烦宛宛,我自己来便好——”

    扒了他的玄色外袍,女子指着肩胛处的一片猩红,质问道:“敢情你连逃跑都不跟紧我,还把自己搞成这样一副鬼样子?真是浪费我昨天的手艺!”

    拉开暗阁,把绷带剪刀一股脑的扔给纳兰成德,女子兀自往大床里头一趟,背对他,“自己收拾!”

    身后人并没有再出声,只有悉悉索索的衣物摩擦和绷带被剪开的声音,以及药味,甚至掺杂着细微的血腥味,丝丝缕缕的传过来。

    沈宛突然有些痛恨自己。

    纵然不曾见面之前,就被纳兰词的才气所折服,深深叹息于这个并没有被淤泥沾染的满清贵族,竟写出如此精美婉转的词作,从而生出结交之意。

    直到见面之后,无可抑制的被吸引和靠近,竟使她忘记了他往常写过的那些词。  

    一字一句,都是惦记他死去的亡妻,卢清羽。

    那个人同她一样,也是一个汉人女子。

    算起来,他的亡妻已故去八年,他于死去的亡妻仍旧情深,年年祭日都写下悼亡词,字字凄哀婉转。

    如此情深似海啊——

    那么,从此之后,他的心底,又可会有她沈宛的一席之地?

    这么一想,便觉得满心薄凉。

    这时候,身后的床陷下去一部分,一具温热的身体靠过来,从背后抱住女子柔软的身躯,将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懒懒的问道:“在想什么?”

    女子偏了偏头,大概看到他没有穿上衣,只在伤处缠好了绷带,便没敢乱动,怕碰到他的伤口。

    “想明天的赏花宴。”

    悦耳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淡淡应了一声,“宛宛,扬州知府这个人,你知道几分?”

    他竟然不惊讶?

    沈宛略微觉得有些诧异,赏花宴此事,看纳兰成德这态度,好像早就知道一样……

    “宛宛,”温热的呼吸拂在耳畔,纳兰成德的声音传来,低沉悦耳:“你相信我吗?”

    语调十分小心翼翼,仿佛对这个问题的回答存了无限希冀。

    沈宛咬了咬唇,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

    这世上,真的有无缘无故的爱吗?

    身在风月之中整整八年,她几乎看尽人世浮沉,也深知男人的薄凉,对感情一事,从未抱过任何希望。

    那些慕名来画阁的人,一部分是为了她出色的容颜,另一部分是为了她罕见的才气,可也正是因为她的不卑不亢,虽身在欢场却没有一丝对感情的向往,一颗心永远平平淡淡,才使他们对她多了几分敬重。

    可自从遇见这个男人,她似乎整个人都像撞了鬼一样,居然没有在他破窗而入的时候把他打出去,居然接受他进自己的屋子,甚至……允许他上自己的床,就像如今这样,从背后抱着自己,以极其亲密的姿态。

    因此,纳兰成德的这个问题,沈宛委实是没有办法回答的。

    至少如今没有办法。

    为了避免尴尬,女子转过话头:“扬州知府是个汉人,姓陈,是个有能耐的人,早些年是寒门出身,后来中了进士,在偏远地方做了个小官,又娶了个有来头的夫人,这才一步步爬到如今的地步。”

    闻言,身后之人停顿了一瞬,很体贴的没有再为难她,而是在沉思起来,“我似乎记得这么个人,他中进士的时候我还很小,是先帝朱笔一挥,亲自点的他,好像是个挺有能力的人。”

    沈宛表示赞同,“能力是有,扬州城这些年被他治理的也不错,不过陈知府为人心机不浅,你若是同他碰上,着实还要小心些。”

    这话还是曾经文娘提醒沈宛的,她从不让沈宛单独去陈知府府上赴宴,说此人城府深沉,心术不正,非可结交之人。

    然而这次应了宴会……也有一部分缘故,是纳兰成德。

    他既是查水患的钦差,又是微服而来,未惊动任何人,想来此次查案也会是重重波澜,沈宛若身入其中,许是……能帮到他的。

    况且,她既然已经趟了这淌浑水,那么……势必要搅个底朝天不可!

    “对了,”沈宛突然想起一事,“那个叫方楠的孩子呢?”

    纳兰成德笑了笑,“方楠我暂且安置在别处了,小轩的话……就暂且放在你这儿,他有些身份,莫亏待了他就行。”

    有些身份?女子瞪眼,究竟这小轩是什么身份,让他们一个两个的都……

    “时机到了你就会知道了。”

    捏了捏女子小巧的鼻子,纳兰成德弯了弯嘴角,眉眼带笑。

    灯火阑珊,风华绝代的男人正含笑望着沈宛,裸露的上半身精壮健美,丝毫不同于她见过的那些汉人书生的柔弱,端的是英勇无比,俊美无双。

    雪白的绷带横贯胸前,斜斜的绑成一圈,女子不由自主的伸手上去,轻轻碰了碰那道绷带,又想起昨晚那道巨大的伤口。

    “纳兰成德。”

    女子轻轻启唇,声调微微有些紧,男人闻声,低头亲了亲她的额角,“嗯?”

    “燃梦馆这个地方,除了小濯和楼阑,从来没有人进来过。”

    “而我的闺房,除了我的侍女,甚至连小濯,都甚少来过。”

    低低的笑声从头顶传来,女子甫一抬眸,就对上那人眼里沉沉笑意,如同乌黑夜幕里最明亮的星辰,一分一毫,映入心底。

    “我懂,宛宛。”

    话音刚落,纳兰成德便重重的吻上来,带着一身火热,舌头灵巧的撬开女子的贝齿,攻略城池,辗转反侧,重重吮吸。

    闭了眼,沈宛抬手抱紧了他,一步又一步,走向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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