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再也没有湿漉漉充满依赖的眼神，漂亮的脸上满是淡然和冷漠，完全将贵族人鱼的高贵冷艳淋漓精致的表现了出来。他就那样懒散的靠在门框上，却有一种优雅的俾睨天下的风味。方霖半阖着眼，就那么看着顾青。

顾青看惯了方霖小鸟依人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样子，突然变成这样倒还有些新奇。“怎么了？又想跟我玩什么情趣？说吧，这么一副样子练了多久？是不是总让你在家里呆着又闹脾气啦？”

方霖嗤笑了一声，他知道顾青还当自己是那个容易委屈动不动就求安慰闹小脾气的人。站直了身体，轻轻地拍了拍靠的有些不平整的袖子，嗓音中带着疏离。

“顾青，你娶了我，只是意味着，我们在法律上是夫妻了，并不是代表我是属于你的，我不需要依附你，你要清楚这一点。你最好给我管好你的下半身，别再去找你的旧情人。顾青，我希望你能明白，人鱼的优势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更不用说，就算我不是人鱼，也是你攀不上的贵族。”

说完这些的时候，方霖觉得自己这五个月来的郁气仿佛都散了不少，不再作小服低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变轻了不少。

顾青有些不知所措，看着方霖转身离去，黑色裙摆渐行渐远，冷硬又决绝，他有些呆楞，这前一天还会因为有人说了他一句不好就躲在他身后委屈的直哭的家伙，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随后而来的，就是滔天怒火，身为妻子，怎么能对自己的男人说出这种，旧情人？我还就是念念不忘又怎样？

关于顾青在家里是怎样的不可置信怒火滔天，方霖都不是很在意，他现在只是很想去找到宴会上那个叫九溪的漂亮男人，为了维持一个带点小蛮横的娇气形象，他记得宴会上自己说话还是挺不客气的。

说实话他和顾青结婚有点早，俩人还都在上学，他转到顾青学校后，这几个月下来，他也大概知道了顾青和九溪之前的故事，对于九溪，他倒是不反感，还有点同情，就像同情自己一样同情他。

方霖到学校的时候，大老远就被顾青的好友看到了，笑嘻嘻地叫着嫂子就跑过来了。这人叫李彤，能和顾青混在一起的，基本上都是在外装的人模狗样，其实内里都烂透了的渣滓，放在以前，方霖可能会站住，软萌的回头冲对方笑一笑，但是现在，方霖真是一点都不想搭理这人，依旧直直的走向行政楼。

“哎哎哎，嫂子我叫你呐，怎么不理我？”李彤跑过来，笑嘻嘻的问完，就想一巴掌拍在方霖肩上，但这一巴掌迟迟没有落下去，就被方霖冷漠的像是冷血动物一般的眼神冻在了半空中，过了好一会才尴尬的放下手“呦，什么情况啊嫂子，气性这么大？”

其实这句话都是李彤憋出来的，他不清楚这人一晚上没见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和之前完全就像是两个人，李彤甚至脑洞大的开始想，这人不会换了魂吧？

方霖扫了李彤一眼，在对方尴尬地放下手后，才微微点了下头就走人了，冷硬的就像是裹上了冬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