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两个偷鸡贼
小说: 我做了狐妖的男宠 作者:糖油果子 字数:1961 更新时间:2019-04-25 19:46:39
未去学堂,莫子矜下午便跟苏元清去他屋,苏元清悄悄从床底下摸出来一本书,莫子矜心想:藏得还挺隐秘。
交于他手上的时候好像还很心生不舍一般,莫子矜一把夺过放进书袋里,说是好东西就得分享,日后要是见着好得了,也会分享给他,让他不必感伤。
说完,就回家了。
当晚,屋内灯火到了子夜才熄。
翌日,床上的人又是睡到了日上三竿,莫子矜躺在床上半阖眸,眼底一片乌青,但脸上又说不上的一股慵懒之意,显然是昨夜熬夜了。
莫子矜起身将格窗推开,已是秋寒霜降天了,不禁冷了起来,院子外面的篱笆也一夜之间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天气倒是变换更迭得快。
莫子矜突然想到,那些烘干的野味,还在屋外挂着,现下天气渐渐冷了,经不住潮湿,怕是要敷上煤灰,便去将那些东西取下来,放进屋里。
“一,二,三……五,六,咦?”莫子矜瞧着挂着的野味,他好像念错了?又念了一遍。
“还是不对啊,”莫子矜看着上面,嘴里念念有词,“野鸠,鹧鸪鸟,还有野兔,还少什么呢?”
低头扶额,这东西是他当初挂上去,还做了记号,自从离央走了,他很少吃,不应该少了一个啊?
又忆起昨日苏元清说的话,莫子矜哼道:“可真是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
将东西全部卸下,提进屋里,又瞧了一遍,猛然拍了一下额头,“哎呀,少了一只野鸡。”复而抬头,自言自语的骂道:“这小贼可真是会窃,竟把小奶狗最喜欢吃的窃走了,叫他回去吃了都拉肚子。”
此时,正在山上吃了一地鸡骨头的白毛狐狸,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接着狐狸旁边还坐着一位穿着道袍的白胡子老者,也打了一个喷嚏。
一人一狐对视一眼,白胡子老者道:“有人在说你。”
“是在说你。”
白胡子老头一愣,看了看面前着狐狸,才道:“是你把人家的鸡窃了。”
离央瞧着满地的骨头,不想理他,吃的时候他也吃了,怎么作案的时候就成自己了。
这白胡子老者是云莱山上的道人,说是修道,但是个酒肉穿肠过的人,离央认识他的也是在第一次渡劫的时候,那时候后狐狸还不会说话,后来被天雷劈伤,奄奄一息的躲进了云莱山里面,避了劫数。
老道见它竟然能躲进来,这便是那狐妖命不该绝,便也救了离央一命,后来离央跟着老道修炼了几年,某日便会讲话了,当下老道告诉他,若要跟着他多修炼,便可成仙,可狐狸心七窍,当下便看穿了老道的心思,说他能修炼成仙这自是不假,但是要日夜都跟着老道,想必得闷死,便走了。
离央下山后,自是到处游玩一番,竟然玩忘了一年一劫马上到了,他已是活了一百多年的幼崽狐妖,百年一过,一年一劫,度过一劫,便会长出一条尾巴,待他长出九条尾巴时,便能成仙,可谁料想劫数并不是那么好渡的。
第一次他还能靠自己躲过,到了第二劫他差点没命 要不是遇到了莫子矜,当时最后那道炸雷估计会像刽子手般取他狐命。
白胡子老者见狐妖不说话,又瞧了瞧后面那刚长出来的第二条尾巴,道:“这次救你那人,他倒是命格硬,你在他身边待着,日后劫数他还能替你挡着。”
离央眯着眸子,问:“你怎知道他命格硬了?”
白胡子捋了捋胡子,才慢悠悠道:“世间之事,我自无一不晓,无一不知。”
离央哼了一声。
白胡子老道又说:“他自是从娘胎里带出来气死老天爷的本事,一生不得大富大贵但却少病少灾。”
气死老天爷的本事?离央觉得这话没错,那人讲话的确有气死人的本领,他早是领教过的。
离央又在云莱山待了几日,跟在老道身后,老道话不多,不会像那人天天对着空气都能讲几句,离央觉得耳边不聒噪,清闲自在,但日子落得清闲自在终日肚子也同样落得“清闲自在”,没了遮风避雨的地方,每日又没人给他煮那白汤端在桌子上,叫他去吃,便觉得狐心烦闷了起来。
老道一日见狐妖心事重重,便道你要是想念那人,你便走罢,只要你还晓得这世间还有我这个人就行。
离央当下在后面不满哼了一声,顶嘴道:“我怎么想念那个满嘴胡言之人,我只是感到这天气渐渐冷了,严寒冬日在哪里取暖?”
老道也不揭穿,哈哈大笑几声继续赶路了,不在理那口是心非的狐狸崽子,这云莱山是自古灵山,满山翠松挺立,即使秋霜已至,也还有蓊蔚洇润之气,将那青山轮廓看的一清二楚。
狐妖跟在后面,不知是不是走得乏了,便停下来蹲在石头上问道:“你日日穿梭在山里,意欲何往?难不成为了欣赏这云莱山风景。”
老道不回头,继续走,许久声音才从前面传来,忽隐忽现,忽近忽远,犹在耳边,又似天边。
云莱之大,哪里都是我安身之处。
离央原地思忖了一番,不能洞悉明白,便腹谤道:尽说些听不懂的话。
中秋佳节已至。
莫子矜向来一人,觉得这节日跟自己没什么干系,白日苏元清叫他去他屋里团聚,莫子矜没兴趣,想想人家家中团圆,自己俨然一个外人,跑去做什么,便点了油灯,看着《诗经》解闷。
正当自己起身准备灭了油灯睡觉时,便听到屋外有声响。
这大半夜的,都在家中团圆,谁会来他这里?莫不是有贼?莫子矜心想着,突然又感叹,难不成这小贼在佳节里面也不歇息,还要被家里赶至出来巡逻一番?
这日子……过得倒是比自己还清苦几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