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很不舒服，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夺走了一般。可沈书寒忘了这件东西，本就是她亲手扔出去的。

见过顾成安将她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体贴地给他披上，那温柔细致的动作让沈书寒心里隐隐发酸。

只是他这般无缝衔接，反而一点也没有伤心难过的样子，让沈书寒莫名有一点光火，原本想与他们炫耀得逞了的得瑟也随着这些散去了。

倒像是他将自己甩了一般，从前心气高的沈书寒又怎么受得了。却又因着之前跟何南音分手的事情辞了酒吧兼职的工作，更是与顾成安也闹掰了，只得私下将他逼到一个小角落里，恶狠狠地瞪着他。

“无缝衔接地倒是很快啊，你这般耐不住寂寞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也当真是发了狠的语气，将他逼得退后几步，整个身体贴在粗糙的水泥墙上。

沈书寒却依旧不肯放过他，再近几步逼视着他的眼睛。

他倔强地将头扭向一旁，眼睛在她说出那话时的一瞬间变成了灰色，像极了冬天不下雪的北京，灰蒙蒙的难过都带着浅浅的冷意。

“书寒，明明是你不要我的呀。”你怎么可以这样霸道，自己丢掉的东西还不许别人珍惜。这话何南音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委委屈屈的调子，在沈书寒听来，其中有几分像是在要她负责一般的小抱怨。可下一瞬，又觉得怎么可能，他不是和顾成安在一起了吗？

是的呀，明明是自己扔掉的。

可她现在这个模样却又是为什么？

“书寒，你是不是吃醋了？”何南音抬头，眼睛里星星点点的希翼，小心地问着面前的女人。

不知是不是被人问中了心事，沈书寒一声冷哼后，反驳道：怎么可能。

何南音的一双黑亮的眸子在听到她说怎么可能后瞬间灰败下去，像是那一瞬间开盛了的花朵，只余下残败的模样。

沈书寒也没再多说，仓惶而逃。

事后，沈书寒有一瞬间猛然发现她对何南音的感情愈发不明朗了，以前只是觉得想玩儿玩儿而已，可如今……

想不明白的事情，沈书寒也再懒得去想，索性将它一并抛入脑后。

之后，真的是许久都不曾再见何南音，而她身边依旧还是纪茯苓陪着。过了些日子，听说顾成安与何南音分手了。

在刚听到这个消息时，沈书寒愣了一会儿，随即就被身边纪茯苓撒着娇央求她买手机的话给拽了回来。

再之后，也会遇见。

他倒是时常参加她们鸡尾酒社团的活动，坐在台下，静静看着台上的她动作流利地调制没一杯酒。

偶尔也会像个小学弟一般，走到她面前：“学姐，可以教我调红粉佳人吗？”

他真挚的眼神让她觉得他们之间便好像只是学姐与学弟的关系。这样倒也很好，有时也会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只将他当做一个小学弟来。

社长倒是很乐意他这样的人加入社团，不消几句话，就给半路收了，让沈书寒忍不住翻了两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