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朕与将军解战袍(十二)
小说: 快穿之有渣必还 作者:乔清越 字数:4298 更新时间:2019-09-01 10:11:29
意识到自己被沈长歌的花言巧语骗得团团转,南宫炽怒不可遏,直接便挥掌朝拓跋逍打了过去。
拓跋逍赶紧躲开,飞快将被子卷好不让沈长歌受寒,同时一跃而起与南宫炽交手,两人缠斗在一起,都是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
“拓跋逍,你私闯我周国皇城,是想让我喊人来抓你下狱吗?”南宫炽一拳击中拓跋逍胸口,逼问道。
他是全力应战,拓跋逍却无法下杀手。
毕竟这是周国的地盘,若是自己打伤了南宫炽,或是被南宫炽抓住,都会牵连到他的国家。
拓跋逍心中有顾虑,处处留手,渐渐便处在了下风。
但他拳脚上虽没占优势,嘴上却还是要占些便宜,只冲南宫炽道:“南宫炽,你若是不喜欢他了,大可将他送给我,我定会好好对他。”
南宫炽气得狠了,便越发口无遮拦,也顾不得沈长歌还在附近了,直接便骂道:“你休想,我玩腻了也轮不到你。”
沈长歌被他们的打斗声吵醒,一睁眼这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的两个人。
不仅出现了,居然还打了起来。
他惊讶得睁大眼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一醒来,南宫炽的注意力便自然转移到了他的身上,拓跋逍趁此机会迅速退后,从窗外逃了出去。
南宫炽追到窗口,再不见了他身影,便招了暗卫过来,让他们去抓人。
被拓跋逍打出的火还没消,直接便酝酿成了无边怒意,朝向了床榻上的沈长歌。
“你怎么,拓跋逍……”沈长歌正迷惑着,刚想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一记耳光就迎面而来,直打得他整张脸都侧了过去,半边耳朵嗡嗡地响。
已行至床边的南宫炽掌掴完他,手被震得发麻,心却痛得近乎撕裂。
沈长歌伸手摸了摸唇角,看着指尖的血迹,半天没反应过来。
“沈长歌,你可以。”一想到这人口口声声说着喜欢自己,却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拓跋逍同床共枕、翻云覆雨,南宫炽便觉得胸口翻涌,整个人都气得快要爆炸。
原来你那么不愿意跟我亲近,是因为另有新欢了啊。
很好,很好。
南宫炽脸色剧变,用钥匙将铁索从墙上卸下,再拿着链子将沈长歌连人带被子一通捆绑,扛起来便往外走。
高公公被主殿的动静惊扰,也从隔壁屋里跑出来,一看见南宫炽这凶神恶煞的模样,便心知大事不妙。
“陛下,陛下,您请放下将军,陛下!”高公公仓皇跑过来,拼着命想拦下他,却被盛怒中的南宫炽一脚踹中胸口,往后栽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南宫炽绕过他,继续往外走去。
连日来病痛的折磨,令沈长歌虚弱得不行,反应也迟缓了许多。他半昏半醒地被抱到承泽殿,一被放下,便开口解释道:“我不知道拓跋逍怎么在那里,我之前没见过他。”
哪想南宫炽根本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直接便扯下沈长歌的发带,将他嘴绑好,让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长歌不知道他又要做些什么,呜呜了几声也不见南宫炽回应。
南宫炽现在简直连杀了拓跋逍的心都有,可他看着沈长歌,又觉得不能让他好过。
凭什么自己这么难受,这么痛苦,他却一点事都没有?
沈长歌,你到底有没有心?
南宫炽气到极致,反倒笑了起来。
他冲沈长歌道:“沈长歌,你能跟拓跋逍纠缠不清,难道还以为朕会跟从前一样对你吗?朕告诉你,朕也不是非你不可。”
他没有对沈长歌用惯用的“我”,而是说的“朕”,显得冰冷疏离到极点。
他按下床脚下一个隐藏的开关,床的中间便塌陷了下去,露出一个两人来宽的空间。南宫炽将沈长歌抱着放下去,在他惊恐而无措的目光里,合上了开关。
这个地方是历代皇帝用来防备宫变的,为的就是叛军来袭时有得地方可躲。他平时用这里藏宝,现在却终于找到了它的另一个用处。
床边隐蔽处开了透气的孔,倒不用担心沈长歌会憋着。南宫炽照原样铺好被子,便转身走了出去,实施他的下一步报复计划。
沈长歌能当着他的面跟别人巫山云雨,他也可以。
以牙还牙而已,谁不会?
沈长歌忐忑不安地在狭小的空间里挪动着。他身上卷着被子,倒不至于多冷,可他的心却像被扔在腊月里一样,凉得不行。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又被拓跋逍摆了一道。
只是拓跋逍为何要这样做呢,诬陷自己又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沈长歌百思不得其解。他竭力在周围找着能打开通道的开关,可他手被手铐铐着,身上又卷着被子,被铁索缠了一圈又一圈,连挪动都困难,更何况这里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周围环境,更别说寻找机关了。
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了半天,外面却还是一片寂静,沈长歌陡然生出些不详的预感。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和两个人的交谈声,是南宫炽和另一个女人。
芸妃进宫三载,还未曾得见过圣颜。她家世不错,却也算不得太好,本以为只有自己才受冷待,后来仔细一问,才知道这偌大皇宫之中,竟还无一人得过皇上恩宠。
她疑惑不解,却也不敢妄议皇上,只好将疑惑压在心底。
她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却不曾想,她今日不过兴致上来,到承泽殿附近看了看花,就被皇上看中带进了宫殿。
难道自己很快就可以博得圣宠,诞下皇子,一步登天,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么?她捂住自己胸口,按捺住那颗激动得乱蹦的心。
南宫炽进了宫后,也不说话,便开始脱她的衣服。
芸妃娇羞不已,她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猴急,这可还是大白天呢。
南宫炽一边解她的衣带,一边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待会不管发生什么,你只管叫,叫得越大声越好。”
芸妃:“……”啊?皇上还有这种癖好么?
南宫炽才不管其他,只将她一把抱起,放到了床上。
听见人的身体压到床上的声响,沈长歌在床下直接僵成了石块。
南宫炽一想到沈长歌在下面听着,心里便越发畅快。
你会难受么,你会心痛么?如果有的话,那就太好了。让你也尝尝朕所受的滋味,你才知道朕心里有多难受。
他努力在心里回想着沈长歌在自己身下承欢时的媚态,身体也渐渐热了起来。
很快,宫殿里便充满男人与女人欢好的声音。
沈长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得下去的,他宁愿自己死了。
死了就不用听这些东西了。
原来六年圣宠,二十年相知相识,竟是这般虚幻飘渺的东西。
都说帝王无情,他不信,如今终于尝到了恶果。
他那颗被碾碎的心,终于在那一声声交杂的粗喘呻.吟中,风化成泥。
他还在期待着什么呢,沈长歌问自己。
若说被夺兵符时他还觉得南宫炽是受奸人蒙蔽,被锁深宫时他还心存侥幸,那么当南宫炽亲手将自己送到别人身下时,他便真正地尝到了心死的滋味。而今日,他在自己面前与妃子交合,便是彻彻底底斩断了他们的所有情意。
他不想显得懦弱,也不想做出哭哭啼啼的姿态。可他即使闭着眼,眼泪也止不住地涌出来。
为何不干脆一点杀了我呢?为什么要让我经受这一切?兵符给你,命也给你,放过我好不好?
南宫炽的动作,慢慢地变成了机械式的磨蹭。
芸妃叫了半天,嗓子都快冒烟了,却又不敢叫停。
两个人都是不着寸缕,装模作样了半天,谁都没了继续下去的兴致。南宫炽先忍不下去,一把抓起地上芸妃的衣服,扔到她身上让她穿好,同时还不忘小声威胁一句:“敢对外说出半个字,便叫你人头落地。”
芸妃忙不迭地点头,飞快穿好衣服,也顾不得青丝散乱了,跟逃难一样飞快跑了出去。
门外侯着的清雅轩的宫女,以为芸妃得了荣宠,正准备道喜。结果芸妃冲出来以后,什么都不说就跑了,吓得宫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跟了上去。
这实在太羞耻了!
想起刚才的事,芸妃脑子都快炸了,她从没想过,她期盼了许久的侍寝竟然是这副模样。
陛下根本没有占有她,只是抱着她,让她叫,他自己喘。
简直就像是做给谁看的一样。
芸妃不敢再细想,赶紧跑了。
南宫炽将机关打开,将沈长歌抱了出来。
他合拢机关,将沈长歌放在床上,看到他通红的双眼和满脸的泪痕时,南宫炽心里竟有些疼。
沈长歌啊沈长歌,你这么对我,我还这么心疼你。我甚至不想碰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你说我是不是贱?
他将沈长歌身上的手铐除去,将他压在床上,与他合二为一。
沈长歌不言也不语,像是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南宫炽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却一点报复的快.感也没有,只有一片荒芜。
鼻尖萦绕着女儿家的脂粉香,那是方才与南宫炽欢好的妃子留下的。而现在,他将自己压在与他人颠鸾倒凤过的床榻上,侵占着自己,一如他侵占着之前那个妃子。
我又算什么呢?一个可悲又可怜的玩笑罢了。
沈长歌想到这里,突然笑了起来。苦笑变成了大笑,笑着笑着,胸膛便剧烈地起伏起来。
“不要笑了,沈长歌,你做什么……”南宫炽的话,在沈长歌偏头吐出一大口黑血时,终于戛然而止。
温斐这次开了上帝视角,他本来以为会看到一场活春.宫,结果发现南宫炽只是在那里做戏,心里别提有多无语了。
无语中又带了点庆幸。
“他居然打我,家暴是不对的。”
毛球点点头表示赞同。
“他还把他的小老婆带过来当着我的面那个,他这是重婚,加婚内出轨未遂。”
“嗯?宿主你准备怎么做?”
温斐仰头,一脸天凉王破的霸道总裁感,道:“天凉了,该分手了。”
承泽殿里,此时一片兵荒马乱。
“怎么回事?”南宫炽焦急地问给沈长歌把完脉的太医。
“陛下,沈将军这是中了毒啊,而且依老臣所见,这是一种极难见的混毒。”
“怎么回事?好端端地怎么会中了毒。”南宫炽心急地问道。
太医擦擦自己脑门上的汗,问因沈长歌而失了冷静的南宫炽道:“最近将军可接触过什么药物?这种毒应当是口服而入,也许可以去查一下将军平日里用的膳食。”
“快去查,检查所有膳食的来源,还有他吃过的所有东西!”南宫炽对着身边的近侍吩咐道。
那侍卫忙领命去了。
这时,床上的沈长歌却悠悠醒转过来。
南宫炽一直关注着他,自然便第一时间便发现了他的动静。
然而南宫炽一抬眼,撞上的却是一双无波无澜的眸子。他呼吸一窒,接着便见沈长歌轻启薄唇,说出一句令他无地自容的话:“陛下这般惊讶做什么,那药不是陛下赐给草民的么?”
“朕没有……”南宫炽下意识回了这一句,而后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整张脸变得煞白。
他对旁边的苏胜州喝道:“还愣着干什么,去把那药拿来给太医看,还有是谁进献的,是谁做的,都给我查出来。”
苏胜州不敢直面盛怒的帝王,忙按照圣意去做事。
满屋子的人都低着头,生怕听见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丢了性命。
“你们都给朕出去,都滚出去。”宫仆们鱼贯而出,南宫炽则行至床边,在沈长歌面前蹲下身。
他握着沈长歌的手,解释道:“长歌,长歌,我不知道这药有毒,我真的不知道。”
沈长歌抽回手,扯起嘴角说道:“陛下言重了,您是一国之君,不管您赐的是良药还是毒药,草民都没有不吃的道理。”
南宫炽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手心,一种失去了什么的惶恐感席卷上了心头。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沈长歌,感觉自己与他之间隔了一个天堑。
“长歌,我……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你信我……”
信?沈长歌觉得好笑。他和南宫炽之间,还有这所谓的信任可言吗?
要说信的话,当初灵虚观中南宫炽为何不信他?
他试图自证清白时,又为何不信他?
还是说,这所谓的信任只是单方面的,南宫炽的话他都得全盘照收,自己说的就字字都是谎言?
这药是南宫炽亲手喂给他的,就真的没有查验过毒性?
想杀自己,一句话就好了,又何必做出这幅姿态。
再说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又哪件不比这毒药穿肠诛心?不过是南宫炽找到了新的乐子,想再骗自己一回罢了。他若再对南宫炽抱有期望,才是真的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