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鹅毛大雪，覆盖了街道，莫绵手里提着菜走在路上，耳朵冻得红红的，他搓搓手，沉重的塑料袋在手心勒出一道红痕，隐隐作痛，他换了个手，快步往家走。

手冻僵了，有些不听使唤，他掏了半天钥匙，打开了公寓的大门。

公寓里冷冰冰的，没有烟火的气息，他放下手里的菜，换上围裙，开始洗菜切菜。

门口传来开锁的声音，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去迎接那个男人，和他从高中时期就在一起的爱人，何旭。

莫绵接过他手里的公文包和西服，整理好挂在衣架上，今天是他们认识的第十年，整整十年，他做了何旭爱吃的菜，准备庆祝一下。

“阿旭，我今天做了排骨汤，还有你爱吃的炖南瓜……”莫绵有些兴奋，他叽叽喳喳的，闹的何旭心烦，他面色不太好，挥了挥手，让莫绵闭嘴。“我没胃口。”

莫绵的声音戛然而止，他停在原地看着往楼上走的何旭，他是个敏感的人，最近几个月的开始，他明显感觉到了何旭对他的不耐烦，尤其是今天他甚至忘了是什么日子，从前每到这个日子，何旭总是会买上一束花，进了门给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拿出订好的蛋糕和礼物，而他会做上何旭爱吃的东西，两人窝在沙发里缠绵温存一番，到了晚上再滚上床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这一切他持续了九年，即便是他们刚毕业，过的最辛苦的时候，也因为有彼此才能撑下去，可何旭却在第十年，在他们终于过上富裕日子的时候，把他们的纪念日，忘得一干二净。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莫绵回到水池旁，他心里有些酸涩，闷不吭声的做饭，即使何旭说没有胃口，可饭已经下了锅，怎么能浪费，他把菜盛了出来，用保鲜薄膜封上，放进了冰箱里，等着明天早上何旭上班之前拿出来给他热热吃。

何旭的手机响了，在西服的兜里震动个不停，莫绵擦擦手上的水，想把手机拿去给何旭，谁知道何旭突然出现在他身后，声音里带着怒气，“谁让你翻我东西的。”

“啊，抱歉，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想把手机拿给你。”何旭很少对莫绵这样凶，除了高中的时候，这一吼让莫绵回忆起了一切，他的何旭不是一直这样温柔的，他对他太好了，以至于让他忘记了，高中的时候，何旭是怎样一个人，是用什么恶劣的手法把他弄到手的，他手心里都是冷汗，低下头不敢看何旭。

何旭看到他这幅样子有些歉疚，他挠挠头发，叹了口气，把莫绵抱进怀里，“乖，我不是故意凶你的。”

莫绵的眼眶有些热，他埋在何旭胸前摇摇头，何旭好久没有抱过他了，他抱着何旭不愿意撒手，何旭干脆把手机往裤子兜里一插，两手分开莫绵的双腿把他跨抱在怀里，莫绵抱着他的脖子犹豫了一下，小声又哀怨的和他抱怨，“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莫绵这样一提，何旭才想起来今天是他们的纪念日，他反应过来，轻笑一声，“怎么会忘，今天是我们认识第十年的纪念日。”

“胡说，你明明就忘了。”莫绵的手收紧了些，勒的何旭喘不过气，他拍了拍莫绵的屁股，“你是不是要谋杀亲夫？”

莫绵听他这样说，连忙松开了手，他和何旭贴的很近，暧昧的气息传播的那样迅速，何旭快步将他抱上楼，踢开门压在床上，床上虽然软，但这一砸，还是让莫绵疼的哼唧一声，他一直放不开，十年了，还像个处子一样，在这种事情上害羞又生涩。

何旭没几下就把莫绵扒了个精光，莫绵冷的一哆嗦，紧接着热源贴了上来，何旭像个火炉，要把他吞灭殆尽，他吻过的地方都像着了火，莫绵喘息着，双腿不安分的扭了起来。

莫绵是个双性人，那处生的也娇小，每次和何旭欢好都要受点伤，他也知道自己不是总能让何旭尽兴的，除了刚认识那段时间，何旭从不管他疼不疼，受不受得了，前后他都要侵犯，粗暴的行为才能让何旭得到满足，只是苦了莫绵。

莫绵咬着唇，忍不住了才哼唧两声，他一只手抓着被子，另只手遮住了眼睛，他羞的不行，眼眶里蓄满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