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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至死方休

    如果重活一世,你会不会对他好一点? 苏子墨想,不会。 第一世,柳洺溪喜欢苏子墨,为了他不惜放下尊严,可是苏子墨却误会他,折磨他,最后,心脏病发作,死了。 当误会解开,苏子墨想要补偿柳洺溪,但,柳洺溪的身体,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身为一个最具权威的心脏科医师,在患有心脏病的柳洺溪面前,那双拿过无数次手术刀的手,却是这么没用。 最后一次见柳洺溪,是在医院的实验室。柳洺溪的身体,遍布了刀痕,苏子墨见了,很冷静,却在出了实验室之后,趴在洗漱间,呕吐不止。 到死了,那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人,却没有给他留一具完整的尸体。 重生之后,苏子墨想,他要推开柳洺溪。于是,他冷酷,他无情,事情的发展也如他所愿,柳洺溪畏他,不敢靠近他。 可,当他看到柳洺溪依偎在别人怀里满目柔情的模样,他却想起了上一世这个人也是这般小心翼翼地爱着自己。不属于这一世的悸动在他心里乱窜着,让他迷茫了。

    第六章 让我看一下

    小说: 重生之至死方休 作者:你家妖啊 字数:5351 更新时间:2019-04-26 08:15:26

    回到家的时候,门口摆着一个80寸的蛋糕,看着是小了,但是对于柳洺溪来说就够了。蛋糕店很用心,旁边还插了一朵漂亮的手工玫瑰。把蛋糕提在手上,柳洺溪下意识地要去看苏子墨的表情,苏子墨也不闪避,嘴角那抹不屑的笑意就这么闯进了柳洺溪的眼里。

    柳洺溪抿着唇,打开门,换鞋。走进厨房想要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菜端出来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这么晚了,苏子墨肯定已经在外面吃了。便把微波炉关了,想着把菜留到明天自己吃。

    再出来的时候苏子墨已经换了鞋站在桌子旁边,手里已经在摆弄自己放上桌的蛋糕了。看到这么一幅场景柳洺溪忽然有点开心,心里隐隐约约地期待着点什么。

    他走过去,手指碰上蛋糕精美的包装,一边解结一边说道,“这蛋糕我让他们少放了点奶油,巧克力也少放了……水果,我挑的都是你爱吃的……”所以,能不能,不要不耐烦?

    后面这句话,柳洺溪没有说出口。

    小心翼翼地把蛋糕盒拿走,做工精美的蛋糕就这么呈现在两人面前。蛋糕是心形巧克力双层水果夹心的,淡紫色的奶油玫瑰花像是花边一样镶嵌在蛋糕周围,精心摆弄的小水果,在灯光底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苏子墨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他拿起了插在中间用巧克力做的小牌子,只见上面写着简单的祝福语,生日快乐,墨哥哥。

    这个称呼,几乎已经有一年多没有从柳洺溪这里看到或者是听到了。他在搬进来住的时候,就已经告诫过柳洺溪,不要在用这个称呼,这只会让他恶心。

    这个称呼,只会在提醒着他小时候对柳洺溪所做的都是一种笑话,是他眼瞎了才会觉得当初弱小的他需要自己的保护!

    不经意地瞟了身边的人一眼,只见柳洺溪正在拆餐具包装,一根根小小的颜色漂亮的蜡烛被他小心地放在一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从自己的角度看,柳洺溪的嘴角带着笑。

    苏子墨忽然意识到自己回来的理由,可不是这么任柳洺溪摆布乖乖地接受他的心意的,他回来,不过是想到了更好的办法来这折辱他!

    心里涌上了一股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恨意,手里小巧的祝福牌被他捏着,断成两部分,一松手,全部掉落。

    摔在桌上的时候,又碎了好几块,带着清脆的声音。

    柳洺溪有些愣住了地看着自己面前的残骸,眼里闪过一抹忧伤,不敢抬头去看苏子墨的表情。只是伸出手用餐巾纸小心地把它们扫到一堆包起来,话里带着颤音,“这么不小心呀……不过也没什么……”这句话,好像是在安慰自己。

    苏子墨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颤抖着的手,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冷酷的线。当柳洺溪要去插上小蜡烛的时候,他冷笑,“喊我回来,就为了个破蛋糕?”

    柳洺溪想说不是的,他只是想单独地陪他过一个生日。但苏子墨根本就没有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迅速地拿起了桌上切蛋糕用的锯齿刀,划进了蛋糕。

    点缀的玫瑰被破坏,水果也混乱地挤进了蛋糕里面,巧克力奶油混在一起,原本形状姣好的蛋糕,在那把锯齿之下,变得面目全非。柳洺溪怔怔地看着拿着锯齿的那只手,修长,白皙,动作利落优美。

    这不禁让他想到了男人拿着手术刀动手术的样子,脑子里,这双白皙修长的手,被鲜红色的血给淹没,散发着血腥味……

    胃里突然泛起一股恶心劲,柳洺溪拼命地忍着,眼角闪着泪光。他抬起头看着笑得一脸无所谓的苏子墨,颤抖般地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就是想要陪他过一个生日而已,就这么难吗?

    柳洺溪的声音夹杂着希望破灭后的绝望,低着头的模样,好像脆弱的不堪一击。苏子墨见了,心里有一丝不忍,却在想到柳洺溪忘恩负义的所作所为之后,那本就少得可怜的不忍也被他扼杀,心里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疯狂的报复感。

    “你过来……”他坐在桌上,笑得邪魅。左手在后面支撑着他倾斜的身体,修长的双腿自然而然朝着前方打开,在灯光下勾勒着美丽的线条。殷红的唇瓣触碰着锯齿的尖端,灵巧的舌头像蛇一样绕着锯齿周边舔舐着,细腻的奶油,融化在那片薄唇之中。

    像是一个运筹帷幄的主宰者一样,看起来危险而极具诱惑。柳洺溪不听使唤地走过去,像是虔诚的苦行僧一样,膜拜一般地痴痴望着比他高了些许的人。

    “这个蛋糕,不能这么浪费了……”

    苏子墨又拿了一把叉子全丢在了蛋糕上,看着他的行为,柳洺溪不明白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低低地唤了他一声。

    “要不你帮我吃了吧?”苏子墨歪着头看着他,笑得像一个天真的孩子。此时此刻,眼里的厌恶与冰冷好像尽数退散了一般,带着依赖。

    柳洺溪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一个反应,苏子墨就把他向前拉了一步。微凉的指带着奶油摩挲着他的唇,低沉性感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你说,是要你用上面这张嘴吃呢?还是,用你下面那张嘴吃?”

    突如其来的话让柳洺溪瞬间有些怔愣,只是凭借着意识微微张开了唇,当男人的食指探进去的时候,他尝到了丝丝的甜味。

    身体忽然一颤,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了一样,柳洺溪不敢置信地看着苏子墨,后退了两步,“你……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苏子墨不屑地笑着,难得有耐心给他解释第二遍,“你是打算用你上面这张嘴吃,还是,用你下面那张嘴?”

    他的语气淡淡的,云淡风轻到好像只是在问天气一样。然而,这问话却像是一颗石头一样砸在柳洺溪的心上,他感觉很疼很疼,疼得他说不出话来。

    “还是说,一张嘴各吃一半?”

    宛如恶魔的声音,仿佛来自远方,感觉听得不是那么真切。

    柳洺溪心里一片暗沉,脑子也被苏子墨接踵而至的话语给弄得有些茫然。过了好久,他想,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明明以前,苏子墨对他是那么的好……

    他记得有一次,温莎在楼梯口与他起了争执,被自己说不过去了,就随手拿了楼道小橱柜上摆放着的青花瓷器,当着他的面扔了下去。当温明华听到响声跑过来问这是谁做的事的时候,他听到了温莎哭着把所有的事情都栽赃在自己身上。

    那时候,他是被那碎了的青花瓷给吓坏了,毕竟,在温家呆了那么久,自然知道家里面有哪些东西是把他卖了都买不回来的。所以,听到温莎颠倒黑白的说辞的时候,他已经吓得浑身颤抖,他怕,温明华会因为这件事不要他,把他像垃圾一样丢弃。

    之后,温明华问他的时候,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是,就成了默认。

    空气很尴尬,他站在那里手足无措,眼泪都掉了下来。最后是苏子墨从一边站出来,指着温莎,“是她做的。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句话,就像是黑暗中一抹光亮一样,将他从绝望之中解救出来。

    温明华责怪了温莎,而温莎,足足有两个星期没有理会苏子墨。

    那天晚上,苏子墨搂着他睡觉,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讲奥特曼打败怪兽的小故事,简直就是把自己当三岁的小孩。但是,他也不气恼,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开心与满足,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拥有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一样。

    到后来两个人都想睡的时候,他问他,“子墨哥哥,你为什么要帮我?她会生你气的……”

    苏子墨只是把他搂得更紧,“傻子,我就是想帮你,哪有那么多的为什么……”那时候,他的话在黑暗中响起来,似乎满是宠溺。

    苏子墨真的,能对他有多好就有多好,温柔与宠溺从来都不吝惜给他。或许,也正是因为他从未有所保留的关怀,才让自己越陷越深……

    柳洺溪看着面前笑得冷邪的男人,双眸仿佛盛满了秋水,一圈又一圈的波澜荡漾着,他的神情,哀伤又可怜,“子墨,我……不喜欢这样……”。他说着,乞求着居高临下冷眼看着自己的男人。

    “不喜欢这样?”苏子墨轻声问着,勾唇浅笑,似有万种风情。他看着柳洺溪,双眸中有他刻意而为的深情。他一点点地向着那人靠近,当他的嘴唇触碰到那人的脸颊的时候,他明显地感受到了自己手底下那副身躯猛然一颤。

    “那你,是不是喜欢这样?”

    苏子墨靠在柳洺溪肩上,耳语。柳洺溪听了他的话,而后,就感觉苏子墨的手动了,抚摸着他的唇角,动作很很是轻柔,让他有种错觉,好像沉沦下去这个人就会吻自己一样。

    “你看你,不过就是说说而已,脸就红成了这样……”苏子墨松开了他,不经意地说着。而后,不等柳洺溪反应,他又在桌上笑得前俯后仰,笑柳洺溪的自作多情。

    形象尽无。

    柳洺溪从来没有看到过苏子墨这个样子,当下就是上前担心地扶着那人,“子墨……”

    只是,他的手还没有碰到那人,就已经被无情地拂开了。苏子墨似乎是笑够了,那双疯狂过后的双眸不再是深情款款,眼底的冰冷让人胆寒,“柳洺溪,我永远都不会给你想要的,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不会给你!”

    带着恨意的话,就像是一把刀子一样生生地剜着柳洺溪的心。从前,苏子墨没有说过这么重的话,所以他一直天真地想着总有一天他会得到自己想要的,苏子墨会喜欢上他的;然而,今晚,苏子墨好像把这一世的冷酷都用在了一起一样,连一点希望都不给他。

    究竟,他对自己是有多恨呢……

    说完了这句话的苏子墨意外地平静,手里拿着刀叉一下一下地插在蛋糕上。柳洺溪深吸

    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只是说,“子墨,你喝醉了……”

    这句话,他说的时候声音很低,似乎并不是想让苏子墨听到,他只想给自己找一个完美的借口来掩盖苏子墨恨他的事实真相。

    然而,事与愿违,苏子墨听了,斜睨了他一眼,嘴角是他对柳洺溪一贯的嘲讽,“你找借口的本事一向都这么好。”

    柳洺溪知道话里面的意思,兜兜转转,不过还是温家那点事。

    “子墨,我说了,我没有做错,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他垂着头,带着冷意说着这些话。

    在苏子墨眼里,他仍旧是在找借口。若换做平时,这个时候他早已经离开,连一句话都不想听柳洺溪说,然而现在,他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继续,你继续说。看看是不是我错怪了你。”

    柳洺溪低着头,根本就看不到苏子墨眼底的冰冷。他只当是苏子墨愿意听他解释了,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了,所以,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把从未有机会说出口的话全部倾诉给苏子墨听,让他知道,这些,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样,温莎说的,不过也只是捏造之言。

    他说,温明华的的确确是生病逝世的,他逝世之后自己就收到了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遗嘱,上面他把温家在商业上百分之八十的股东都转到了自己名下。

    或许是说的太过顺利,柳洺溪停下来看着苏子墨,“我也知道这很突然,但事实,就是这样的。”

    “那遗嘱呢?”苏子墨嗤笑了一声,“给我看遗嘱。”

    闻言,柳洺溪皱着眉头,似有难言之隐。苏子墨见了,笑得更为不屑,“先不说你现在根本就没有遗嘱,就算有,也不是没有逼着温先生签遗嘱的可能性!”

    听着苏子墨毫不信任的话,柳洺溪喉间涌上一阵苦涩。良久,他才缓缓说道,“我有遗嘱,而且,我没有逼温先生……”

    “那你倒是拿出来给我看呀!”苏子墨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这句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意识到自己失态,苏子墨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轻佻说道,“我今晚还真喝醉了,你说我跟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

    一时间,空气再次变得微妙又尴尬。柳洺溪好像是才弄清苏子墨意图一样,沙哑着声音,“子墨,你是不是不信我……”他是在问,但话里的语气却带着陈述的意味。

    “我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了。”

    柳洺溪很想问,既然不信我,又为什么问我要?

    可他张了张嘴,看着苏子墨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什么话也问不出口。就连苏子墨冷笑着上楼的时候,他都没有勇气去拉着他的手跟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精心做好的蛋糕被毁的惨不忍睹,柳洺溪压抑住心底的疼痛,从一边拿了一个干净的叉子,弄上一小口蛋糕塞嘴里。

    很甜。

    然而,再甜也冲刷不掉他心里的苦涩,仅仅只是塞了两小口,柳洺溪就红了眼眶,难受地扑在桌上,任由泪水浸湿白色衬衫。

    也不知道自己在桌上趴了多久,等他被一阵响声弄醒之后才明白自己太累了居然睡了过去。抬起头的时候正看到厨房的灯是亮着的,苏子墨打开冰箱好像是在找着什么东西。

    下意识地去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柳洺溪为自己居然在桌上趴了一个多小时感到惊讶,也是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臂又酸又疼。不过他没有多在意,进了厨房就朝着那个背影问,“是不是饿了,要不要我帮你热点……”

    “不用。”

    苏子墨转过身冷冷地回了他一句,自己继续在冰箱里面翻找。柳洺溪呆站在一边,看着他。男人早已经洗完了澡,这时候穿的只是丝质睡衣。灯光落在他身上,银灰色的丝绸泛着冷冷的光泽,看起来似乎更加地让人难以接近;系在腰间的细带勾勒着他完美的身材,未及膝盖的下摆更是将男人白皙的腿显得更加地修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错觉还是因为厨房灯光有些暗淡的缘故,在苏子墨瞟他的那一眼里,柳洺溪感觉好想有什么东西变了,那里面似乎不再那么冰冷。

    苏子墨在冰箱里面拿了一瓶冰镇可乐,柳洺溪见了,当下就拦住这人,“子墨,晚上喝这个对身体不好……”

    苏子墨是医生,对于这些常识他再清楚不过。柳洺溪其实也没打算这么多事来惹这人厌恶,但是他看到苏子墨根本有要喝的打算,一时间就控制不住自己拦住他了。

    苏子墨皱着眉看着柳洺溪,眼里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已经带着点沙哑,“走开,跟你没关系。”

    柳洺溪觉得苏子墨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不太对劲,放着胆去看苏子墨的脸,灯光下原本那张白皙的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仔细听的时候,也能感受到那人不似平常的呼吸声。

    “你是不是生病了?”他问着,手比他的意识更先做出反应,要去试探那人的额头温度是否正常。只是,还没有碰到,手就已经被打开了。

    “别烦我。”苏子墨恼怒地推开了他,神情很是不耐烦。只是声音,较之之前更为沙哑。

    柳洺溪大着胆子还是走到了苏子墨身前,苏子墨要真的是身体不舒服,他不能做到坐视不管。

    “就让我看一下……”他说着,神情里满是坚定。

    忽然变得有些强硬的柳洺溪,让苏子墨觉得怪怪的。当柳洺溪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时候,他也就忘了要去拍开。

    等柳洺溪试探完了,嘴里呢喃“怎么这么烫”,他才回过神来自己让柳洺溪做了什么。随即脸色就难看了一大半,嘴角的弧度变得冰冷,“看完了,可以让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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