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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贰臣

    心之所安,弗敢不专。 越执心悦许伯容十三载。 不长,可他此生也不过活了二十八个年头。 他以为自己死得其所,然而一朝重生却发觉一切不过是早已安排好的阴谋。 即便是他的一朝谋逆也不过是某人早已安排好的棋局。 当局者,迷的不过他一人而已。 一朝天子一朝臣。 许伯容不该为天子。 越执亦不愿做贰臣。 可许伯容偏就成了鈅国最后的掌权者,而他越执亦担了遗臭万年的骂名。 【心之所安,弗敢不专。】 便是被骗千百次,越执终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他这一世,只为许伯容而活。 【纵是他越执有了翻天的本事,也是许伯容的一条狗,忠心不二的一条狗。】 【心之所安,弗敢不专】

    一:谋逆

    小说: 不贰臣 作者:桥松 字数:1752 更新时间:2022-03-03 16:16:53

    越执忆起有人说过东都夜凉,他如今是要造那人的反的,脱下披风,手里握着火把,在城门立了约莫一刻钟后才做了个手势,手下人架起投掷车,火球若流星划破夜色,城楼被探子提前浇了油,遇火则燃。

    顷刻后眼前便成了一片火海,热浪不断袭向越执,脸被灼的生疼,越执并不退后。

    记忆里有那么个影子,也是在这般情景下将他从死尸堆中拉出,他吐出口气来,这反都造了还想那么多做什么,暗骂着自己矫情,索性瞪着眼看着前方火墙。

    越执没读过私塾,只在那人身边做过几年侍卫,耳濡目染也算是沾了几分书香气,他瞧着浓烟中隐约还见着几分月色,不由得就想说些什么,再一转头,空无一人。

    他是将军,如今兵临城下,他是万人之上,自然无人与他同列而行。

    “将军。”

    手下人向他行礼,随后递上飞鸽传来的纸条,越执看了一眼,又看向那火光,城楼虽高,他眼底却已然显露出睥睨之色。

    东都四门中有三门已被攻破,而防守最为严密又离王宫最近的南门如今也被越执一把火封了个干净。

    依着计划,那个人应该应该已经被逼到绝路了,只可惜他天性高傲,君子宁折不屈,他不是会逃命的人。

    越执心想还是得去看看,他造那人的反可不是为了一具尸体。

    手下人不知他如今在何处,不过越执大概能猜到,那个人喜书,每每阅完奏章都会在昭阳殿看半柱香时间的的书,他喜兵法,但偶尔也看别的……

    眉头蹙起,越执压下心头复杂的情绪扬起马鞭快速向昭阳殿驶去,猎猎风声让他更加清醒了些。

    “老头子说了,大行不顾细谨。”

    越执反复告诉自己,现在不是想着那个人的时候。

    他的脸方才被灼伤,如今风吹着倒是舒服了许多。

    只是心头突然不安,破空之声传来,越执心下一凝,翻身避开不知何处射出的长箭,迅速抽出腰策的配剑,迎面而来的,是一彪形大汉的怒骂。

    “伯引,你在此处做什么?”

    越执拉紧马缰绳使其停下,下马像那大汉走去,他心知伯引向来与那个人形影不离,可还是故意问他。

    “做什么,你说做什么,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养不熟的白眼狼……”

    伯引见他就骂,他走的越近伯引骂的越起劲,越执并不恼怒反而发出一声轻笑,伯引见他如此,更似火上浇油,原本只是骂骂越执,而后越骂越起劲连带着爹娘兄弟一个也不放过。

    “够了?”

    越执也是有耐心的,听了几刻钟后还不见人有半分停下的意思,只好自己打断他。

    “够你奶奶个腿。”

    抹抹嘴角的口水,伯引不怕越执,见越执露出不悦之色,心头反倒舒坦,他还要骂下去,然而越执却实在没有耐心听下去。

    “殿下呢,留你在此处磨够了时间,他也应该逃了吧。”

    他这话似乎是踩到了伯引的痛处,原本就暴躁的人又开始新一轮的谩骂,然而越执心头突然不安起来,伯引虽脾气暴躁,但到底是他的心腹,说话虽咋咋呼呼但向来也是有理有据,而如今这架势,倒像是要破罐子破摔似的。

    只怕不是为了耽误时间来的。

    心头的不安让他在没了心思周旋,只三步并作两步快速走去揪住伯引的衣领,对方显然没料到他的动作,但也是出于本能的抬手照着他脸上给了一拳。

    用了全力的,越执捂着脸,似乎感受不到痛意,他抬头看着伯引,如果没错的话他在伯引那常年日晒雨淋而粗糙黝黑的脸上看到了泪痕……

    “兔崽子,王八蛋……”

    一如多年前他害的那人身负重伤时一般,伯引冲上来照着他的脸又是一拳头,他不抵抗,任由伯引拳头落在脸上,身上……

    伯引向来与那个人形影不离,伯引向来鄙视男人落泪,他挡住伯引的攻击,只问他:“殿下呢?”

    “你还问,你还敢问!”

    “我问你殿下呢?”

    “死了!一把火在昭阳殿烧没了,你的贵妃娘娘亲手烧的,他被喂了药,就那么被丢在里面,你这狗崽子,养不熟的狼,我早就说过要殿下弄死你可殿下偏就是不听,还说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伯引起初还如虎狼咆哮着,随后声音越来越低,他松开越执,一边啜泣一边低低的说着。

    “他死了,你怎么会活着。”

    越执发问,这是他心头的最后一道防线,他的所有不安都被这道防线压制着。

    “东都祸乱已除,西都不可无人镇守。”

    伯引红着眼看他,越执知道这话其实应该是从那人口中传出,脚下一个不稳便栽了下来,身体没碰到地面,身下还垫着伯引,温热的血让他终于意识到事态的严重。

    伯引自刎,方才是拼着命来传话的。

    “东都祸乱。”

    他喃喃。

    东都祸乱是指许伯容,自十三年前无故走失后再被寻回就性情大变的大皇子。

    而在昨夜一夜之间满城风雨的是这皇子早被人掉了包的消息。

    人皆言,那许伯容外是一副天子尊躯,其实不过是乡野来的村夫,冒名顶替,狼子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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