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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贰臣

    心之所安,弗敢不专。 越执心悦许伯容十三载。 不长,可他此生也不过活了二十八个年头。 他以为自己死得其所,然而一朝重生却发觉一切不过是早已安排好的阴谋。 即便是他的一朝谋逆也不过是某人早已安排好的棋局。 当局者,迷的不过他一人而已。 一朝天子一朝臣。 许伯容不该为天子。 越执亦不愿做贰臣。 可许伯容偏就成了鈅国最后的掌权者,而他越执亦担了遗臭万年的骂名。 【心之所安,弗敢不专。】 便是被骗千百次,越执终究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他这一世,只为许伯容而活。 【纵是他越执有了翻天的本事,也是许伯容的一条狗,忠心不二的一条狗。】 【心之所安,弗敢不专】

    四:稚子

    小说: 不贰臣 作者:桥松 字数:1585 更新时间:2019-04-26 08:15:55

    越执闭了眼,却没有迎来想象中的痛意,只觉身子突然轻盈了许多,早些年打仗留下的伤痛也随之不见,只是眼皮沉沉的死活睁不开。

    任由自己的身体随着思想的涣散而疲惫下去,他只想要做一个长达万里的梦,耳畔的喧哗都逐渐随之而去,突然一身大喝使他彻底醒了过来。

    “谁敢动他?”

    越执坐起身,这声音他熟悉的很,那是自他围城后就不见了踪影的太子少师柳宏志的声音。

    “没事吧?”

    一队人马将周围强盗驱逐开,柳宏志翻身下马将他扶起,越执看着他的表情由关切到震惊,虽然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情况许伯容应该也是在附近的。

    蓦的心头就多了些期许,他竟未发觉自己的身子在微微颤抖。

    定了定心思这柳宏志还在看他,越执心道自己是生的好看,但柳宏志好歹也是熟人,怎么看起来还没完了?

    他避开柳宏志目光,这才转身,蓦的心头一紧,只看着那马上之人,竹色青衣,霞姿月韵可不就是宫中一干人等口中的已死之人许伯容吗?

    伯引以命相告,他命丧玉苑,可这个人现在却看起来好端端的。

    他嗤笑,转而又一拍脑门,心道自己脑子有问题,管那么多做什么,他好端端的不是就好了吗?

    他看着许伯容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心里不断酝酿着词句,偏偏柳宏志是个不识抬举的,上来就是给他一脚。

    “愣着做什么,见到太子还不行礼?”

    老子不发威你就蹬鼻子上脸了?

    越执不满回瞪着他。

    “太子,这小孩突然出现在这里,应该不会说巧合,更何况他还与那叛将越执生的十分相似。”

    什么玩意?

    孩子?

    叛将越执?

    说什么呢?

    越执一脸茫然,柳宏志见他呆滞的像块木头,投手又给了他一掌。

    越执忍无可忍,回头就想给他两拳头,一起身才发觉自己竟然还没有柳宏志腰高。

    怪不得今天的天,都变得广阔了。

    他想着,只觉遭了一番五雷轰顶。

    一抬手,虽算不上什么娇皮嫩肉,却也绝非自己拿常年握着兵器的手,五指张开活像小版剪了蹼的鸭脚,竟是一点肉都没有,再一摸身上,像极了自己年幼时瘦弱的模样。

    他这是怎么了,在玉苑好像死了,又好像没死,醒了过来就变小了,还是回到过去了?

    他否定了回到过去的想法,毕竟柳宏志说的是“叛将越执”。

    “据我所知,他并没有孩子。”

    许伯容细细打量了越执好一阵,随后才说,这个“他”自然是说越执的。

    “早些年不是有传闻说那死小子在梨花江宴上看上了个舞姬吗,听说为了带那舞姬走还毁了姜家的静心亭,要我说这孩子八成就是那时候留的。”

    早些年他尚未及弱冠,不过年轻气盛闹了姜家宴会竟就被传出这种风流韵事了么?

    越执心觉好笑,可转念一想如果不顺着他的话承认的话,自己这身份就真没法子确认了,反正那舞姬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倒不如先这么认下来。

    许伯容点头,随后看向越执。

    越执低下头一脸的无辜相,他的声音倒有几分南都人特有的味道,只是越执自己知道,那是被南都一个疯婆子逼出来的。

    “我十二岁,南都人,我娘只说让我拿着玉佩来找我大将军,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他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那枚玉佩。

    诚然,除了南都人外,其他都是假话,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今年龄有多大。

    他将玉佩呈上,只一眼,许伯容就看出,这是自己当年送越执的。

    越执虽低着头,却也关注着许伯容的动静,

    “你叫什么名字?”

    “承业。”

    越执答的快,这是他原本的名字,是许伯容不知道的。

    后来许伯容将他从农人那里救出后给了他名字,越执。

    再后来他弱冠之年就接了皇命前去西都反乱,他这一辈子不长,但也是成就了一番事业的,然而到如今他也没有字,他私心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回朝让许伯容为他取字。

    “承业,”柳宏志念着他的名,捋着胡须接着道,“你可别承了你爹的业。”

    许伯容浅浅的瞥了眼柳宏志,柳宏志心知说错了话,也就闭嘴,倒是越执心头如有针刺,他自问前生除却谋逆一事外再没做错什么,可现在他死了,没有辩解的机会,所以谋逆就成了他一生做过的唯一一件为人所知的事了么?

    “你说的对。”

    越执仰着小脸,总归他现在是孩童模样,再怎么撒泼耍赖在人看来都不过童言无忌,他指着柳宏志说道:“可我要问你,越执这辈子只做过谋逆这件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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