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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妻入骨:娘子看招

    九歲的魚鱗舞救了個美少年,兩人青梅竹馬了半年後少年突然離開。離開前卻要求魚鱗舞等著他來,可這一等就是七年!魚鱗舞從一個小丫頭等成了大齡剩女。不僅如此,在惡鄰的誣陷下名聲盡毀! 當七年前的美少年再次出現並且求婚時,等了七年的魚鱗舞卻堅決地說了不! 於是,功成名就的戰威侯拓跋珪開始了追愛之路。

    第十五回:這是要搶親嗎(二)

    小说: 寵妻入骨:娘子看招 作者:青裳 字数:2780 更新时间:2015-07-22 12:19:23

    魚鱗舞會選誰呢?

    眾人拭目以待。魚家眾人也緊張地盯著她看。

    客廳中鴉雀無聲,安靜地似乎能聽到某些人額頭滴汗的聲音。

    拓跋珪手指越捻越快,左手大拇指幾乎要被絞斷。方家大嫂面帶微笑,看似心平氣和,但袖子里的手指緊握,染了鳳仙花的尖利指甲緊緊摳著掌心,卻感覺不到被刺破的疼痛。

    這真是怪了!不過一區區大齡待嫁女子,今天怎麼竟被人搶奪起來了?慧娘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怎麼也想不明白。

    魚鱗舞徐徐吐出一口氣,眾人的心隨著她的呼吸繃緊。

    「爹娘哥嫂,我……誰也不嫁!」魚鱗舞淡淡地,目光從始至終都沒有多看旁人半點——「我願孤老終身,侍奉爹娘一世。若是我老了,就把爹娘給我準備的嫁妝給折變了銀子,不拘哥嫂還是弟弟的女兒或者兒子給我認領一個便罷了!」

    出乎意料,魚鱗舞竟然誰也沒選,卻選擇了最艱難的獨善其身!

    「若是哥嫂或者弟弟不捨得骨肉,那我就去外邊認領一個也是可以的。」魚鱗舞淡漠地說道。這樣的大事在她嘴裡說的雲淡風輕,彷彿是說她今天要去菜園子里種什麼菜一樣!

    魚父魚母驚得呆住了!

    他們早就聽魚鱗舞不止一次地說自己要獨身不嫁人,但是誰也沒有當真。

    而且每次相親,魚鱗舞也都沒有太多的反對情緒,每次也都老實地按照他們的要求去做,包括穿她不喜歡的衣服,化她嫌麻煩的妝容。

    於是他們理所當然地想,所謂的獨身不嫁,那不過是魚鱗舞被摧殘的倔犟脾氣發作,隨口說說罷了!他們堅信,只要有了好的結婚對象,魚鱗舞還是會歡天喜地地出嫁,然後相夫教子一生和美。

    所以於此時此刻,有兩家人求親,還是很好的人家求親時,魚鱗舞說出這話,不異於晴空霹靂。魚母第一個哭了。

    她可憐的孩子,這是遭了什麼孽啊?竟然被謠言打擊的斷絕了嫁人生子的念頭!這般芳信年華,當真就這麼孤苦終老嗎?

    魚母從沒有比現在更恨王嬸!要不是她嚼舌頭胡麻纏,她好好的女兒怎會對人生失去信心?

    她更恨魚父,恨他的老實可欺!

    當初她查到這些謠言起於王嬸求親不遂,當時大怒,便要找上門去評理,都怪魚父攔著不讓,說什麼和氣是福和氣致祥的鬼話。還說什麼都是一個村住,鄉里鄉親的撕破臉不好,畢竟他們還有兒子呢,是要娶媳婦的。

    魚母雖然疼愛女兒,可是兒子更是重要的,畢竟撐門頂戶的只能靠兒子。為了大局,魚母便聽從了魚父的勸解,想著惹不起躲得起,以後離王嬸遠些也就是了。

    可誰知……唉,千言萬語,說不盡一個悔字!

    「都怪你!」魚母嗚咽著,看著自己的丈夫,恨不得拿拳頭捶他。

    魚父心裡也不好受。

    興許是自己太過老實,總覺得為了孩子跟人吵鬧不好看,尤其是他還要顧及著魚家的名聲。不能說他就是重男輕女,但無疑的,男孩子肯定要比女孩重要的多。

    況且,他那麼做也是為了女兒的閨譽著想。這世上有些事情,他人可以說,你卻不能做。

    若是當時真捅破這層窗戶紙,只怕王嬸這個無賴鄰居會破罐子破摔,幹脆四處宣揚,而不是偷偷摸摸的嚼舌頭。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卻因為他忍一時之氣受盡了苦楚,更因此灰了嫁個良人相伴一生的心!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魚父雙手抱著花白的頭,無限酸苦地蹲在了地上,讓人看的無比心酸。

    原本是一樁錦上添花的大喜之事,卻生了這般變化,不但方大嫂怔住了,就連拓跋珪也是狠咬嘴唇。

    一別七年,鱗舞她究竟都遭受了什麼傷害,讓她心灰若死?

    拓跋珪怒了!

    「今兒我撂下句話在這裡,魚家三姑娘這婚事我定下了,回頭我就來下聘,選了時辰迎娶。誰敢跟我搶,就休怪我不客氣!」

    「嗆啷」——拓跋珪一把拽下腰間佩劍,扔到了桌子上!威脅的意味非常明顯。

    這……這是要搶親嗎?方大嫂也有些懵了。

    「自古結親結的就是兩姓之好,這位郎君如此做派無異於強搶,這對魚家和魚三姑娘都有失尊重吧?再者說,魚姑娘並未答應你,你怎可代人行事,擅自做決定?」

    方大嫂猶自分辨。

    「若是魚家三姑娘並不心屬於你,你這般強取豪奪,又怎會給魚三姑娘帶來福祉?不能給予她福祉,你今天這番做法更是有失公正,有違天理!」

    方大嫂振振有詞,其他人都忍不住點頭。確實如此,這種搶親的模樣實在與惡霸沒兩樣,真讓人跌破對這男人的好感度。

    拓跋珪兩眼只盯著魚鱗舞,這時嘴角一咧,突地沖著方大嫂一笑,竟帶著絲邪魅妖嬈的味兒,把一向明艷爽快的方大嫂怔了一怔,心裡莫名打了個突。

    「便是我要搶親,那又如何?這天底下誰敢與我搶魚三娘子,便只有一個死字!」

    好大的氣勢!好怕人的氣勢!好狂妄的氣勢!

    睥睨天下,捨我其誰?

    霎那間,方大嫂的心裡只湧出了這八個字!

    如此氣勢前面,三弟輸了!自己輸了!方家,輸了!

    方大嫂長嘆一聲,終於閉嘴不再言語。

    拓跋珪狂妄邪肆的話也驚呆住了所有人,眾人都不自禁地把目光移向他的身上,從頭到腳地細細打量起來。這一細看,許多人立即覺得此人好生面善!

    魚鱗舞卻安靜地站在那裡,安靜的像一棵不會開口的樹,漠然看著方大嫂的據理力爭,漠然看著拓跋珪的言語狂妄,漠然看著一切,彷彿都不與她相幹。

    拓跋珪看向魚鱗舞:「醜丫頭,你當真不記得我了?」

    魚鱗舞點點頭,依舊漠然:「我記得。記得快記不起來了。」

    「可是我怎麼不見你有喜歡的模樣呢?」

    魚鱗舞眉眼淡淡:「你要我怎麼喜歡?歡天喜地,手舞足蹈欣喜若狂嗎?」

    拓跋珪一噎。是啊,一別經年,他沒有給過片言隻語,沒有半句保證,有的只是渺無音訊!

    如今回來了,他也並未提前告知,卻在大庭廣眾之下強橫地要求娶她,連半句溫言軟語都沒有!這樣的自己,憑什麼讓她熱烈歡迎?憑什麼要她表示歡喜?

    「一別經年,我還當你早已忘記了青川,忘記了大清河。原來你還記得啊!真是難為你了!」

    平淡漠然的語氣,沒有半點波動,就如一潭死水,任憑他人投下千斤巨石,也只是迅速消失不見。

    拓跋珪心頭酸苦,卻面對如此安靜的魚鱗舞無言以對。

    「舞舞,我……」

    咬了咬牙,拓跋珪吞下想要辯解的話,直言道:「其他的話留待以後再說。舞舞,這次回來,我是來提親,定親,一定要娶你的。你看,這是定禮!」

    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枚紅色的玉玦,輕輕放到桌子上那半月形的白色玉玦前,拓跋珪道:「這是雙燕玦,又叫日月玦,是我家的傳家之物,只有得到拓跋家最有權力,輩分最高的人認同才能擁有這玉玦。

    舞舞,我拓跋珪以此為聘,求娶你魚鱗舞為妻,可好?」

    拓跋珪言辭誠摯,將那日月玦合二為一遞給魚鱗舞。

    此時再看方家大嫂放在桌子上的八寶攢珠金鳳簪,在這紅色玉玦映襯下,頓時從金輝耀眼變作了黃土一般顏色,灰撲撲地毫不起眼。

    這是無價之寶啊!就算是再沒眼色的人,此時都看出來這日月玦的寶貴來了!

    魚鱗舞接過日月玦,忽然笑了。

    「多謝郎君美意,可惜我無福消受!這般瑰寶,您還是拿回去吧!」

    「我是誠心求娶,舞舞你為何不願?」拓跋珪急道。

    「誠心?你誠心求娶,我就一定要答應嗎?對於一個沒有信用的人,我為何還要相信?一別經年,兩燕各一天,三間涼廈獨自安,你說我為何還要相信滿嘴謊言?」

    魚鱗舞冷笑。

    「舞舞,你聽我說,這其中出了點事情……」

    「你不必再說,我也不想再聽。郎君請走吧,魚鱗舞此生不嫁,願獨自終老。」

    魚鱗舞將手中的日月玦遞還給拓跋珪,眸光中一片秋水長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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