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贺少爷报复贺景
小说: 贺少爷总是在装可怜 作者:欢景 字数:2561 更新时间:2019-04-26 09:46:01
见到贺冬生脸色都变了,来刷了下存在感的王三少便离开。
夏暖阳看了看那人离开的背影,这才对身旁的人说,“这人对你有意?”
贺冬生这才敛了脸上的戾气,说,“你不吃醋?”
夏暖阳给了对方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拍了拍他的肩,“早些回去,我和二叔还有事要商量。”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贺冬生没追上去,夏暖阳既然没有打算带他见他二叔,他也没必要上赶着凑上去,毕竟,在那些人物面前,压根就没有他唱戏的场子。
开车离开路上,唐知言对后座的人说,“布莱恩医生我已经安排好在C城了,你要先见见他再送到江安市(周予安老家),还是我直接把他送过去?”
“你直接送过去吧,不过是拿钱办事,我也没必要再和他闲扯一番。”揉了揉太阳穴,继续说,“贺连云把我所有的卡都停了,我现在花销还不能太明显。ACME最近就麻烦你多上点心,我得开始忙贺景的事了。最好能在年前忙完,我好和他一起去桦市过年。”
“公司那里,你不用太担心。我还应付得来,再说,周予安虽然,挺不待见我的,但他的能力,你还是认同的。”
“你只是在养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唐知言涩然一笑,也不打算在这上面多说,就转移了话题,“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动手?”
“下周二,下个周周末正好是沙湖岸边的竞标日,不能再迟了。”
“你自己注意点,可惜,我帮不了你。”
“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
贺冬生在这个周的周五又再一次来到精神病院,今天,是贺景24岁的生日。
贺少爷还好心的提了一个蛋糕。跟着护士走在冰冷的走廊间时,迎面走来一个推着推车的护士。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下便错开,原来,江月是跑到这当护士来了。
也不知道,她和贺景的演技,谁更甚一筹。
来到房间里,贺冬生瞄了瞄墙体都有些脱落的房间,在昏暗的灯光下,冲贺景微笑。
贺景比上次见面更颓废,脸色青白如鬼,一双眸子也是死气沉沉的。这人曾经何其风光,所有人都赞赏贺家大公子景少爷风姿绰约,雅致贵气,以至于人们都忽略他那见不得光的身世。
将蛋糕放在桌头,贺冬生拉来椅子坐在床边,双眼带笑,“哥,我来给你庆祝生日了。”
贺景闭上了眼睛,一副全然不理的样子。
贺冬生也不恼,打开蛋糕盒,甚至还点上蜡烛,蜡烛的光,好像点在了贺冬生的眼睛里,“前天,是夏二爷的寿辰,你猜,谁跑到宴会上了?”
“哥那么聪明,一定猜到了吧,是华安,哥你看你平常只顾着演戏,可不少人当了真,特别是那个华安,瘦得只有一把骨头了,他还拿着一把刀来,就那样刺向暖暖。”
贺景猛地侧过头来看着他,眸子全是恨意和惧意,恨贺冬生的作为,惧夏暖阳因此而受伤。
贺冬生放平嘴角的弧线,唇紧紧地抿着,方才的笑意全部消失,只剩下眉眼间的冷漠,像融一季的雪水,凉薄而又刺骨,他猛地拎起了贺景的衣领,将那人拉到面前,“你应该庆幸,他拉着我,否则,我不仅要废了华安,还要废了你。”
“真可笑,让阿阳哥置于险境的不是你吗?”
“可华安为什么要这样,你不是再清楚不过吗?”贺冬生将那人摔回床上,“你猜,当阿阳哥听着华安声泪俱下的控诉,知道自己从小视为弟弟的人对他存了那种心思后,他还能,再像以前那样对你吗?”
贺景静默地看着天花板片刻后,“不管怎样贺冬生,他都不会放任我不管的,而你,迟早也会为你的这些作为付出代价。”
“你说得对。”贺冬生还点了点头,“代价我早就付出过了,前几天,我还被折腾得下不了床呢。”
“你真恶心!”贺景一下就被激怒了,他对夏暖阳存了那种心思,不敢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表露,他怕玷污到那个人,所以他在十八岁以后,连去桦市见夏暖阳的勇气都没有,才会去找华安,那个眼睛与夏暖阳有几分相似的男孩子。可眼下,夏暖阳却和这样一个,这样一个他从小看不起,从小踩在脚底的人在一起了。现在,他居然还拿这档子事来吹嘘,可恨!
贺景剧烈地挣扎着,不断地往那个一脸平静地瞧着自己的人的那里怒吼着,“贺冬生!你个下贱肮脏的玩意!你凭什么!”贺景的声音里好想烧着一团火,想把对面的人烧死,也把自己烧个干净。
等到手脚都勒出了血,贺景才喘息着跌回了床上,那人的眼角甚至还流下了两行泪,再开口时,声音已经疲惫得像个老人,“一切不过是因果循环,也许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贺冬生却在旁边鼓起了掌,“贺景啊贺景,都到现在了你还在演戏。”
贺景闭上眼睛没说话。
“你是不是想让我认为,那些给你用的药起了作用,来麻痹一下我,和林清?”
“贺景,你真的到了这种境地还是如此的可笑,别装你的深情了。对,你是对暖暖爱而不得,不敢说。但你怕的不是他对你疏远,你怕的是贺连云因此厌弃了你,贺家的一切你就得不到。”
“是,你和他是有那么多年的时光,可是你不敢说,你甚至为了自己的利益要将他拉入你们这可笑的圈子。我同你不一样,我不怕世人的眼光,我可以为了和他在一起,和贺连云对着干,不要贺家的任何的东西,而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我费尽心机,是为了和他过上他想要的生活,而你,费尽心机,不过是为了爬上你贺氏最顶层的那个位置!”贺冬生平静地看着手心中的掌纹,“可惜啊,最后,你什么都没有得到。你不是从小就巴不得我变成一个神经病吗?现在,这种境地,又是谁呢?”
贺景还是没有说话,只不过两只手紧紧地攥着,短短的指甲硬是在掌心掐出血来。
贺冬生平静了一下心绪,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又扯远了,我今天,是来陪你过生日的。”
舀出一块蛋糕,放在纸碟子里,捏紧贺景的下巴,贺冬生不顾那人的挣扎,硬是往嘴里塞。贺冬生眼眶通红,眼里除了恨意,还有泪光还在闪,“哥还记得,我十岁生日那年,你也是这样喂我吃蛋糕的啊!”
等到蛋糕糊了贺景一脸,贺冬生才收回了手。把眼泪逼回去,贺冬生从口袋里掏出纸巾,一根一根地为自己擦着手指,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身后,是贺景张扬的笑声。
走在长长的走廊间,贺冬生好像看见了,那个时候胖成一团的自己,被贺景压在桌上,一张圆脸陷进蛋糕里哭泣求饶的模样。
在他十岁以前,没有人疼他,也还没遇上唐知言。太过孤独的他,甚至还笨拙地讨好过那个漂亮哥哥,即使那人眼中流露出过他虽然不懂但也敏感地知道那是很讨厌的目光。
事实上在他的笨拙讨好后,他也以为贺景开始接纳他了。他胆战心惊地享受着这份愉悦,不敢让林清发现。直到,那年假期他在得到林清的允许下,被林清派人带着他跟上贺景的车,去了桦市,见到夏暖阳,被贺景发现后,结束假期回来的贺景在他面前就完全变了个人,平时偶尔鄙夷的眼神,变得更加直观了。
他终于知道他的母亲为什么会放任他跟着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