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贺少爷痛打周渣
小说: 贺少爷总是在装可怜 作者:欢景 字数:2428 更新时间:2019-04-26 09:46:01
周予安捂着肚子摔倒在地,脸庞痛得扭曲。
贺冬生咬了咬牙,拎起一个酒瓶子就想砸往那人脑袋上砸,一旁的女伴看见贺冬生凶神恶煞的模样,竟然惊呼一声,吓晕过去。这时唐知言突然冲了过去,死死地抱住贺冬生的腰,“冬生,别冲动!别这样!不值得!”
贺冬生看了看腰腹部的手,再看向此刻躺在地上明明脸都已经痛得扭曲了眼睛里却还是含着深深的厌恶时,心里的那团火烧得更旺了,“知言,放手”他叫的是知言,而不再是他的绰号。
唐知言拼命地摇头,还想再说什么,胃剧烈地抽搐了起来,他呻吟了一声,就要软倒在地。贺冬生眼中闪过慌乱和心疼,但很快压制了下去。他把人强硬地半拖半扶弄了出去,交给了门外的带来的人,嘱咐了几句,就回到包间。
包间里此刻就只剩下一个昏了的女人,两个外强中干的男人,和在地上捂着肚子的周予安。
“你……你……就算是贺家小少爷,也不能……打人啊。”那两个男人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的类型,眼下更是喝了点酒,再这样一吓,双腿发抖,连话都说不顺溜。
“刚是你们灌他的酒的吧?”贺冬生冷着脸,眉眼锋利,表情阴沉,他指了指地上因为滚在毯子上没摔碎的酒,“把这些都给我喝干净!”
两个男人在这一声怒喝下身体抖了抖,刚想说凭什么,就看见贺少爷将手中的酒瓶一砸,碎片划伤了他们的脸,还来不及痛呼,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瞳孔放大,在他们的面前,是锋利的碎酒瓶。
“嗯?”贺冬生淡淡地嗯了一声。
“我们喝,我们喝。”两个男人忙不迭地滚了下去,拿起酒瓶就灌。
贺冬生收回视线,看向那个眉眼冷漠,冷得像快冰的男人。
周予安高且瘦,脸色是病态的苍白,再加上常年的阴郁,整个人像一抹游魂。他看着踱步而来的贺冬生,捂着肚子,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唐知言还在外面砰砰砰地敲门,哀求的声音里甚至带了哭腔。
贺冬生拽起那人的领子,一巴掌就扇了过去,周予安头被扇偏,脸立马就肿了起来,耳朵哄鸣间,他听到贺冬生咆哮着道,“你他妈可以不爱他!你甚至可以自己作践他!可是,你个王八蛋凭什么要让别人来糟践他!”
贺冬生将周予安拖了过来,即使是愤怒到了极致时候的人会怪力,也不应该这么轻松地就将一个比自己还高的成年男人拖过去,吗是因为,周予安这几年生了病,太瘦了。
地上的玻璃碎片嵌进肉里,被拖着的人哼都不哼一声。
贺冬生将人拽到那两个已经醉到人事不省而躺在地上的男人的旁边,拽着他的头,指着那两个男人说,“周予安,你明知那两个男人存了什么心思,你居然还让知言任他们灌酒,而你,在旁边软玉温香,你他娘的,他这么些年,养条狗都知道护主,你这个狗都不如的东西!”
周予安低下头笑了半天,然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贺冬生,“他守我这么多年,不就是想给男人上吗?我这是如他的……”意字还没说完,就被贺冬生一拳打翻在地上,口鼻嘴角都流出了血。
“你个人渣。”然后就是拳头砸在肉体身上的令人头皮发麻的沉闷声。
唐知言打了电话给夏暖阳,听着里面的动静,脸色都苍白得吓人。连胃上的疼痛都忽略了。咬着牙关,对身后的两个人说,“你们赶快把门撞开,是要出人命吗?”
许是听见里面的动静太吓人,他们不得不把门撞开,门开的那一瞬间,贺冬生正一脚踢在周予安的胸口上,那人受不住地吐了一口鲜血。
蜷缩着声音呻吟着,唐知言当然知道,周予安是一个多么能忍的人,可眼下……
眼看着贺冬生的拳头又要落下去,唐知言大喊了一声,“贺冬生,你要是再打我他娘和你绝交!”
贺冬生手上的动作顿住,他回过头去,似是不能理解地看着唐知言,“你说什么!?”
唐知言这才发现,贺冬生的情绪有些不对,他忙走过去,就听见贺冬生说,“为了这么个人渣,你要和我绝交!?”
唐知言忙过去把周予安护在身后,急急忙忙地解释,“不是的,冬生,你听我说……”
然后他猛地睁大眼睛,连阻止都来不及,眼眼睁睁地看着抡起装饰的花瓶砰地一声砸在地上,然后开始疯狂地乱砸乱打着的人。整个人眼睛冷得像无底的深渊,叫嚣着要把一切毁灭,凡是能够拿得起来的东西,都被他用尽全力摔打着,手上因为用力地紧握着那些锋利的玻璃制品,流下了汨汨的鲜血。
酒店的管理员都被这疯狂的一幕吓到了,那个看上去精致俊美的青年,一脸面无表情地摧毁着一切,一切不过才短短二十分钟。
夏暖阳上气不接下气地赶到时,贺冬生正被几个男人束缚着压在地上,但仍在拼命挣扎,那双眼睛空洞洞的一片,也不出声,就这样咬着唇,在看到夏暖阳的那一刻,贺冬生才停止了挣扎,委屈无助地看着他。
咽了咽口水,夏暖阳才走了过去,蹲了下来。那几个男人见贺冬生不再动,反而呆呆傻傻地看着刚来的人时,自动地松开退开了。
贺冬生的脸因为碰到过地上,被玻璃划了几个小伤口,夏暖阳皱着眉怔愣着轻轻地碰了碰那人的脸,张了张嘴,然后伸出了手,将人拉了起来,抱在怀里,安抚着,触目一片废墟,很难得相信,这是一个人在短短的时间弄的。彼此静默无言,但是,贺冬生将头埋在那人的颈弯里,流下了泪。
贺冬生在床上熟睡着,请了家庭医生来打了镇定剂,手上和脸上的伤都处理好了。
夏暖阳的左手被紧紧地握着,没有松开过。
他赶到的时候,唐知言和周予安已经被送去医院了。
打电话给唐知言,过了很久才被接通,那头传过来的声音很疲惫,“小夏哥,冬生,还好吗?”
“没事,已经睡着了”
那头重重地舒了口气。
夏暖阳想了想,问,“今天,是怎么会事?”
“冬生,他是为我出气。”似乎不愿意多谈自己和周予安的事,唐知言将话题转移了,“小夏哥应该知道,冬生他,似乎在某些时候,会不太对吧。”
“就上次你把他接着那次,其余的时候,没有问题。”
唐知言静默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冬生的妈妈,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你也知道,冬生虽然不是她的孩子,但是,影响还是很大的。他不让我同你说,小夏哥,我也只能提到这里了,等他醒来后,你再问他吧。”
夏暖阳眼底的情绪翻涌着,闭了闭眼睛,才继续说,“周予安,怎么样了?”
“肋骨打断两根,鼻梁也打塌,胸腔出血。”唐知言的声音里摸不出情绪,甚至还笑了笑,“不过没事,死不了。”
夏暖阳还想说些什么,唐知言就说医生来了就挂了电话。
唐知言将头依靠在墙上,黑夜里,一个人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