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敲門助理恭敬的說道：「吳總，司徒少爺來了。」

坐在電腦前的吳羽寒其實早就知道司徒墨玹來了，或者說即便不坐在那他也知道他來了，關了電腦後吳羽寒才起身繞到了沙發旁：「讓他進來。」

「是，司徒少爺裡面請。」

「謝謝。」

「什麼風把司徒大少爺吹到我這來了？」吳羽寒端著一杯紅酒，臉上掛著深不見底的微笑，頭也沒抬的問道。

冷漠的看著吳羽寒的司徒墨玹冷冷的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來找你。」

「嗯，不錯。」喝了一口就，抬頭邪魅的說道：「我的是今天的酒不錯，你要不要嘗嘗？」

「既然如此，那我就開門見山。說吧，你要怎樣才肯飛過子岄和他家的企業。」

「我是誰。」縱使是知道他來的目的，但當他親口說出來時心還是忍不住的隱隱作痛。

「吳羽寒，吳氏集團總裁。」

「還有呢？」

「還有？有嗎，抱歉我不知道。」

「小時候和我形影不離，追著我叫哥哥的，墨玹現在……哪去了？」吳羽寒起身，捏住司徒墨玹的下巴，笑著說道。其實司徒墨玹並不矮，相反的他的身高在大多數人眼中算是完美身高，但和吳羽寒比起來還是矮了差不多一個頭。

「哥哥？呵呵，你配嗎。」司徒墨玹冷笑的看著吳羽寒說道

「我配嗎？我配嗎。」

揮開了吳羽寒捏住自己臉頰的手司徒墨玹厭惡的說道：「說吧什麼條件才能放過他。」

將他的眼神盡收眼底的吳羽寒也不怒反而笑著說道：「不急，坐下我們慢慢談。小咨，拿兩瓶紅酒過來。」

「好。」

接過唐咨送來的酒，吳羽寒一遍倒酒一邊說道：「陪我喝一杯如何。」

「我一會兒還要開車，就算不開車我也不想陪你浪費時間。」

「我忘了你胃不好，酒還是少喝不喝最好，瞧我這記性，該罰該罰。」

「別在那打馬虎眼，給個痛快。說，怎樣放過他。」

「碰。」

司徒墨玹被吳羽寒突如其來的震怒嚇了一跳，從小不管他怎樣他都不會這樣。

吳羽寒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對面的司徒墨玹隨後便看了看被自己捏碎的酒杯，隨後一邊笑著一邊用茶幾上的毛巾擦去手上的紅酒和碎玻璃卻突然說道：「在你心裡除了凌子岄，就再無其他？如果反過來現在他是我我是他，你也會像這樣跑過來給我求情嗎？」吳羽寒丟下手中的毛巾，伸手捏著墨玹的臉，眼中一閃而過的眼神，雖然很快，但是司徒墨玹還是看見了，那個眼神好刺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看見這個眼神心抽痛了一下。

被他的手割得生疼的臉頰，司徒墨玹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載來的灼熱感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不說話了？我說中了。如果換做是我估計你現在正拍手叫好吧，啊？」

心裡本不是這種想法，可是話到了嘴邊說出的有事另一句。司徒墨玹看著吳羽寒平淡的說道：「是，如若換做是你我一定拍手叫好，不僅如此我還會……」

聽見司徒墨玹的話，吳羽寒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冷笑的捏著他的下巴說道：「你就不怕一句話惹我不開心現在就讓他身敗名裂？」

「你敢。」

「你見過有什麼是我不敢不舍的？」除了不敢告訴你所有的真相，除了捨不得傷害你，但每次看在你眼裡都是傷害了你，可是我呢？為什麼你眼中只有他，為什麼就不願轉身看看身後的我。只要你肯回頭看一眼我永遠敞開懷抱擁抱你，而你呢？

「像你這種沒心沒肺的人的確沒什麼不敢也沒什麼捨不得的。」

「沒心沒肺……沒心沒肺。是，我就是這麼的沒心沒肺……可你現在就在求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不是嗎。」難道在你的心裡我就是就是這樣的人嗎？沒心沒肺……

「看來我們今天是談不攏了，告辭。煩請吳總把你的手拿開，我要回去了。」雖然在嘲笑，司徒墨玹卻從哪笑聲中聽出了夾帶的一絲凄涼。

背過身去，看著自己的手吳羽寒換了會了最初的表情笑著說道：「怎麼，就呆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待不下去了？」

「你既然無心談，我又何必在多費口舌。」

「如果你現在踏出這道門我保證明天的頭條會寫著『凌氏企業現任總裁……』這標題如何？又或者換一個是……」

「你……」

「我，怎麼？」

強壓下心中的怒氣，司徒墨玹收住了腳步回頭看向了吳羽寒：「說吧，什麼條件。」

「條件？」

「是，條件。」

「如果我說我要你……你為了他會答應的不是嗎？」

「無恥。」

「無恥？下流？不要臉？還有什麼？」

「除了這件事和離開他其他我都答應你。」

「怎麼辦呢，我只對這兩件事感興趣。現在看看你對他的愛也不過如此，既然如此你走吧我不為難你。」

「你……」

「我給你時間考慮，半個小時，我洗澡出來希望你的答案不會讓我失望，嗯？」

「……」看著消失的背影，司徒墨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又抽痛了一下。至於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到現在他也沒明白。如果他早些明白或許他和他之間也不會或許不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當年一聲不響離開的確是我的錯，但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之間隔了這麼多的是是非非，隔了這麼多的情仇恩怨。

半小時後……

「考慮好了？」吳羽寒圍著一塊浴巾就出來了，讓上身的線條看起來是那樣的完美，浴巾下的兩條腿，緊實細長。

「……」

「小咨，送……」

「我答應你。」

「你說什麼？」吳羽寒笑著的看著司徒墨玹，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再一次鼓起勇氣的司徒墨玹看著吳羽寒大聲的說道：「我—答—應—你。聽清楚了嗎，吳總。」

僵在臉上的笑出賣了吳羽寒此時的內心：他答應了，為了那個從始至終一直都在傷害他的男人，他居然答應了。哈哈哈哈……沒有人知道，此時表面平靜的吳羽寒其實內心現在在滴血，一滴……一滴……

「我答應你，只要你放過他。我什麼都答應你，哪怕你要我的命。」

吳羽寒深吸了一口氣笑了笑：「好，進去洗澡吧，我討厭你身上有別的味道。」

「好。」

吳羽寒嘲笑的說道：「為了他你居然能做到這步，司徒墨玹，是我太高估自己對你的了解還是你對他的愛早已超過……」吳羽寒不敢往下想，也不想，更不願，六年，就因為錯過的那六年，是啊，六年，六年的時間……

「你？你從來不了解我，不是你高估了自己而是你根本就不陪了解。至於我對他的愛早就……」

「你們之間，一切都與我無關。洗的時候洗幹凈些，里里外外，我不喜歡別人的味道。」

因為吳羽寒的話氣紅了臉的司徒墨玹看向他的眼神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隨即便轉身走進了浴室：原來真的是我高估了自己，吳羽寒啊吳羽寒，原來從始至終我都不了解你。

原來到了最後我對你的愛，對你的守護卻變成了造就現在這般情況的罪魁禍首。哈哈哈……

半個小時後……

「真漂亮。」

「少廢話，完事我好走。」

「寶貝，就這麼迫不及待，你會讓我懷疑你沒我看見的那麼愛他，啊？呵呵。」

「……」

「啪嗒。」關燈

兩個小時之後……

起身換好衣服後吳羽寒才叫醒了司徒墨玹：「穿好，我送你回去。」

早已經精疲力盡的司徒墨玹在看見吳羽寒的臉時卻不知哪來的力氣，強撐著坐了起來後氣憤的說道：「不用，只希望你說到做到。」

「如果你再拒絕，我隨時可以反悔。」

面對這樣的吳羽寒司徒墨玹啞口無言：「你……」

「給你五分鐘，車庫等你。」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王八蛋。」腰部的酸痛和疼痛提醒在他這不是夢，這是事實。

「寒哥，還是我開車送司徒……」小咨

「叫人把房間里的所有東西丟了，我回來後不希望看見任何今天的東西。」

「可……」

「南宮陌，到我家……」

「別，我這就去，別告訴他我在這。」

「不好意思我開的擴音他聽見了。」

「寒哥……」

「我開玩笑的，回去吧。」

知道吳羽寒心裡的苦的唐咨看著這樣的他，再看了看一旁的司徒墨玹，原本想開口的可最後卻選擇了放棄：「哦。」

冷漠的看了一眼司徒墨玹後吳羽寒才說道：「上車。」

「碰。」

「還和小時候一樣，這麼多年怎麼就沒有一點改變。」抽完最後一口煙，打開車門，上車。

「去哪。」

「當然送你回去。」

「那就回東黎，郊區。」

「好。」

一室的安靜，兩人只聽見車窗外車子的鳴笛聲……

沉默許久之後吳羽寒打破尷尬局面：「就這麼恨我，怨我？」

「……」

面對他的沉默，吳羽寒卻笑了笑：「好幾次我都準備放手，但……」

「但？」

「沒什麼……」

面對吳羽寒的無所謂，司徒墨玹心裡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我只希望從今以後我們永不相見……」

「你說什麼都好，一切我都答應你。如果你真的開心快樂，所有的一切都答應你。」

「希望能說到做……」

面對迎面而來的大貨車，根本來不及躲閃的吳羽寒第一時間撲向了司徒墨玹將他護在自己的身下……

「碰。」

每每回想到那一幕司徒墨玹還不願相信：「為什麼那個時候你會選擇護著我，如果你不那樣或許你還好好的活著，吳羽寒我發現不管什麼時候我永遠看不透你。」

一夜無眠，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那場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