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已經轉涼，大部分學生們都在制服外加了外衫，只有些少數男生穿的還很少。沈之碩原本是上課睡覺，現在下課也睡，基本上只有中午吃飯的時間才能清醒一會兒。可季末卻不同，他整個人身上微微透露出一股鋒芒，只是那雙焦點模糊的眼睛似乎成了認出他的標誌。

神奇的物種。

會吸收太陽能。

女媧造人時候的BUG。

蔚九夏每次下課看到他們兩個都會這麼想。沈之碩現在全天冬眠的狀態下依舊可以考出好成績，只有那麼一次讓蔚九夏超過他兩份，結果在以後的考試中都比蔚九夏高出至少五分。而季末上課也是心神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麼，身體在上課，心早就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可即使如此，兩個人的成績依舊是第一第二，難以角逐。

這是什麼鬼智慧。

蔚九夏非常鄙視他們這種自帶的腦子，就像是系統的BUG一樣，出老千般的存在，可她也沒有辦法，現在的生活幾乎已經被生活充斥的滿滿噹噹，根本沒有閑心去考慮這些事情。

上帝你真的不是瞎子嗎？

化學考試的成績下發，蔚九夏扣掉七分，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踩了狗屎運了，可是再看看季末和沈之碩，一個扣一分一個扣三分，就知道蔚九夏有多麼鬱悶了。

照著季末的卷子改了一遍，蔚九夏發現她其實只應該扣掉四點五分，冤枉的分數讓蔚九夏心裡苦澀。

自從上次誤打誤撞「失誤」拿錯了卷子，蔚九夏就習慣拿季末的卷子了。奇怪的是季末的自那以後的每一場考試每一張卷子上的每一道題的解題思路及方法都是非常清晰明了的，蔚九夏開始也覺得奇怪，可是到後來習慣成自然，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可能季末只是覺得每次都寫得那麼簡單提前交卷太沒意思，也有可能是他在鍛煉自己的逆向思維，或者是在練字……

總之，蔚九夏不會傻到是為了她才寫的這麼詳細的。

在下午下課，難得的休息時間，蔚九夏本來想看一眼數學幾何的題型，結果被季末扔過來一本書，翻開來看，上面的筆記格外清晰，讓人看了就能夠明白解題思路。

回頭，本來想問這本書的用意，可季末搶先開口，依舊是清冷淡然的語氣：「你的成績起伏很大，光靠改卷子是不行的。」

蔚九夏當然知道，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給你補習。」

哦，補習。補習？補習！

蔚九夏有些震驚，說話都說不全，「你、你給我補習？」

「嗯，給你補習。」季末彷彿要強調真實性一般輕微點了點頭。

「為什麼？」這種問題問為什麼似乎有些彆扭，可蔚九夏條件反射脫口而出，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因為我不想在考卷上解題那麼麻煩。」單單這麼一句，讓蔚九夏晃神晃得厲害。

季末說完，看到沈之碩在教室門口朝他揮手，很平穩的起立、離開。

一氣呵成。

獨留蔚九夏一人呆在座位上發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