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九夏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一問才知道，原來自己是所有人當中最後知後覺的那個。

這實在是……不能讓她很好的接受。

「你們都知道了？」蔚九夏坐在草地上，一臉惶恐的問。

陸瑤很理所當然的點頭，「對啊，你不知道嗎？我以為你知道的。」

「我知道？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啊。」

陸瑤聳聳肩，現在學校已經有人匆忙來回，手裡拿著藝術節所要用的裝飾品，學校里氣氛活躍，與平常只知道學習縈繞的沉重氛圍完全不同。

「現在知道也不晚，我們還有兩周多的時間呢。」沈之碩躺得四仰八叉，白襯衫褶皺得厲害，卻莫名有種凌亂的美感。

「和我有什麼關係啊？」蔚九夏從頭到尾也沒想過要參加藝術節，她只想做一個旁觀者，看著別人操辦。

沈之碩忽然很欠揍的笑著說：「現在有關係了啊。」

「九夏，我們已經報上去了，不可能取消的，你看，有我在，你怕什麼？」陸瑤對蔚九夏說。

蔚九夏看著陸瑤，皺眉，「你也答應他們了？」

「是啊，我本來還在想和誰一起上台的，自己上台多沒氣勢啊，正好季末的想法用的到我，所以嘍。」陸瑤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所以，不寫生不素描，上台還能幹什麼？演小品？」蔚九夏勉勉強強接受這個現實，就像陸瑤說的，大局已定，已經來不及取消了。

「我們這是一個綜合作秀，跳舞，寫生，鋼琴是混合在一起的，所以比較複雜，需要花時間。」沈之碩扒著手指頭一點一點說給蔚九夏聽。

「我們算過了，唯一空出來的時間就是晚自習的時間，兩個小時，如果我們每天都排練，一周五天，撐破一周十個小時，兩周二十個小時，這樣看來我們的時間不多。」

蔚九夏聽到「綜合作秀」四個字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後面細數下來更是出乎預料，連忙問道：「跳舞寫生鋼琴？」

「是的。」沈之碩點了點頭。

蔚九夏說：「這三個要怎麼綜合？還有，這怎麼安排分工？」

忽然有些不安，心裡惶恐得很。

「其實任意兩個有關於作秀的東西都能夠聯合起來，就看有沒有創意。我們的安排是我負責寫生，陸瑤負責鋼琴，至於跳舞，是你和季末。」

沈之碩沉吟。

「跳舞？」蔚九夏一驚。

陸瑤忽然往旁邊挪了挪，蔚九夏立刻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陸瑤，你真的是……」

「我沒憋住嘛，再說了，這麼好個特長現在不發揮，以後上哪裡發揮嘛。」陸瑤吐了吐舌頭，模樣俏皮。

「不過話說回來，我很意外唉，沒想到蔚九夏你能畫畫，居然還會跳舞，你這樣一個人才將來還不把季末比下去！」沈之碩說話總喜歡伴隨著誇張的表情，蔚九夏一臉愁苦。

「我……」蔚九夏想拒絕，因為她對這次的事情有些抵觸，不知道為什麼，這是一種莫名的情緒，蔚九夏心裡堵堵的，卻說不出是為了什麼。

「我已經和老師申請，每天的早課與晚自習都是我們的練習時間，我和之碩這段時間會住在學校，另外，周末我們可能也會抽出時間練習。」季末話說的沉穩妥當，眉宇間一絲疏離明顯，彷彿與整個時空脫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