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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散随风

    遭遇车祸的小白领君不知,穿越到了架空朝代,一睁眼,等着他的就是为痴傻的三皇子冲喜。 婚后,三皇子虽痴傻,却处处维护他,他感动之余,想着余生便和这个傻子好好过。 然而,这一切都是骗局,三皇子的痴傻是假的,三皇子娶他,也只是为了纹在他背后的藏宝图,以及传说能测命改命的神物。 被拆穿了的三皇子不再伪装,让他受尽折磨,而他的父亲也因为救他,死在了他的怀中......于是,在前往藏宝地的途中,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寻机跳下大瀑布深潭,尸骨无存。 三年后,即将被废的太子身边,多了个半边脸纹着彼岸花的男子。 他帮着太子在幕后操作,玩弄人心,一步步先后将四皇子、大皇子、六皇子踢出局,最后让三皇子也经历了一遍他当年的剥皮整骨之痛。 报了杀父之仇的君不知,带着永远无法弥合的伤痕,拒绝了太子的苦苦挽留,远走他乡......

    第十一章准备回门礼

    小说: 云散随风 作者:余生皆假期 字数:2833 更新时间:2020-01-05 14:02:25

    虽未见过眼前此人,但君不知从年纪推断,他应该是大皇子。

    他没急着向大皇子行礼,而是先侧脸看看三皇子。

    就见三皇子不情不愿的松开紧攥着他的手,冲着大皇子拱手微微鞠躬,“皇兄。”

    等他施完礼,君不知这才不卑不亢的跟着拱手微微躬身道,“大殿下千安。”

    大殿下也不回礼,只是看着君不知一挑眉,略显轻佻的道,“本王早就听说李公子的大名,今儿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着,手中扇子轻拍掌心,“本王也甚是喜欢诗词歌赋,不知是否有那个荣幸,与李公子你,切磋一二。”

    他说‘切磋’二字的时候,故意放缓了语速,君不知强压心头火,这要不是在皇权高于一切的大周,他此时肯定已经大耳光子招呼了上去。

    当下淡淡道,“本君才疏学浅,怎敢在大殿下面前献丑,且还担负着为三殿下冲喜的重任,琴棋书画早已束之高阁。”

    说罢,也不再理会大皇子,而是转过脸来微笑着看向身边的三皇子,“不是要上楼么?还看不看了?”

    三皇子立刻重重点头,“嗯!”

    随即便也不再理会大皇子,拉着君不知噔噔噔的走上二楼,不知是不是故意,他将地板跺的格外响。

    金玉楼自然不会只有一位伙计,等两拨人分开,立刻又有其他伙计殷勤的迎了过去。

    大皇子黑着一张脸原本也想跟上二楼,继续给三皇子夫夫一点儿难堪,却被紧随其后的一位师爷打扮的中年男子给拦了下来,只见他低声在大皇子耳边劝了几句,那大皇子心不甘情不愿地从鼻子里发出重重一声冷哼,也无心再看什么金玉楼中的好货,一甩袍袖转身离开。

    楼下发生的一切,君不知并不知道,他这会儿的全部注意力,都被眼前托盘里的七八块玉佩给吸引了过去。

    饶是他再不懂玉石,也能看出来这几块玉佩的品相都不俗。

    可三皇子却左看看右挑挑,似乎都不太满意。

    君不知觉得他这是在装样子,他不相信一个智商只有三四岁的人,也能识别玉的好坏。

    不过他并没有揭穿装模做样的三皇子,他巴不得他什么都没看中,自己只当是陪三皇子进来玩了一会儿,大不了等会出门的时候,多给这忙前忙后的伙计一两赏银。

    却听三皇子皱着眉头又问道,“还有更好的么?这几样还是普通了些,自己随便带带也就罢了,怎好拿出去送人。”

    君不知手捂胸口,感觉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这就是差距,哪怕智商倒退回三四岁,皇子的眼光,也比他这个寒门出来的小公子挑剔许多。

    伙计闻言,想了想,一咬牙,“我们还有一套用难得一见的飘紫冰种翡翠雕成的饰物,只是东家不允许单卖,必须玉佩和簪子一起买走才行。”

    话音刚落,随行小厮中的亦步抢先冷冷开口,“怎么,你觉得我们三皇子府,会差你那点儿银子?”

    若不是他突然开口,君不知都快忘了身后还跟着三个人,一个是他的小厮绿竹,另两个是三皇子的小厮亦步和亦趋。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他索性也随着三皇子去了,反正他既没有银子,也劝不动看似好说话,其实非常执拗的三皇子。

    几口茶的功夫,刚才的伙计捧着个新的托盘,又重新走进这间用来单独招呼他们的房间。

    君不知不识货,见到三皇子看着新捧进来的玉佩和发簪两眼发亮的模样,还有些犹疑,可看到亦步和亦趋也是两眼放光的盯着托盘里的东西,便知这后面拿进来的,定然是极品中的极品。

    “多少银子?”

    伙计竖起来两根手指。

    “两千两?”

    那还好。

    “黄金。”

    君不知刚舒下的一口气,又猛冲到了喉咙口,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

    在大周,两千两黄金相当于一万八千两白银,一万八千两白银什么概念?一个王府的二等佣人干满三年后,每个月才能领二两的月银,也就是说,他们得不吃不喝干750年,才买得起这么一套玉饰。

    可等他看到亦步连价都没还,就像丢几张厕纸似的,将一摞银票甩到伙计面前。

    君不知只能暗叹一声,贫穷真是限制了自己的想象力。

    三皇子伸手一把将君不知头上的簪子拔了下来,幸好君不知的头顶发髻主要是靠发带束缚,簪子只是起到装饰作用,不然的话,这会子丢丑可丢打发了。

    因为在大周,披头散发形同于只穿里衣,是万万不可被外人看见的。

    三皇子先将新买来的,相当于普通百姓不吃不喝积攒几百年才买的起的飘紫冰种玉簪,小心翼翼地插到了君不知的发髻中间。

    君不知看的出来,他小心翼翼不是因为发簪贵重,而是害怕不小心弄疼了自己。

    他今儿出门时带的簪子乃是白玉所雕,原本也是不错,可和三皇子刚买的翡翠簪比,那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可三皇子却很是爱惜的递给伙计,认真吩咐,“装好了。”

    君不知相信,伙计用来装他换下来的白玉簪的盒子,都比他的白玉簪贵。

    可伙计一点儿嫌弃的表情都没有,单看轻拿轻放的慎重动作,就好像他此刻手中拿的不是一两银子的白玉簪,而是已经带到了他头上的,差不多一千两黄金的翡翠簪。

    君不知不得不在心中赞叹,看来这金玉楼能在天子脚下把生意做的这么大,不是没有他的道理。

    那一边,李编修一大早就起来了,心神不定的洗漱用膳后,便拿起一本书,坐在窗前装模做样的看了起来。

    昨儿君不知已经遣人回来说过,今儿一早会回门,他怕他不提前说好,他的书呆子爹爹还会和往常一样去翰林院点卯。

    “老爷,”老仆好心提醒,“您书拿到了,这字,怎么是冲着我这边的呢?”

    李编修脸一红,强行解释,“你懂什么,这样看,这样看能,能揣摩出仓颉造字时的另一层深义。”

    “放心吧,小少爷既然说了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其他菜我都准备好了,就是打算再去买只烤鹅,小少爷和您都好这一口儿,您一个人在家,没问题吧?”

    这李编修和老仆之间,虽是主仆,却更像家人,两人独处时说话也随意,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和讲究。

    故而李编修听了他的叮嘱后,立刻假装不耐烦的挥手,“光天化日之下,我一个老男人在家,能有什么危险,倒是你,老胳膊老腿的在外面要主意,别一个不小心,被人把腿脚给撞折喽。”

    老仆早就习惯了这听似诅咒实则是关心的叮嘱,笑眯眯往李编修的被子里添满茶水后,就往屋外走去。

    可脚刚跨出门槛,就听院门被啪啪拍的震天响,随即一个声音在院门外响起,“三皇子、三皇子君特行回门之礼~”

    来,来了......这是李编修和老仆的第一反应。

    两个人一起往院门口方向冲,随即又诧异的互看对方一眼,“那个,我刚才好像听到,三皇子也来了?”

    “回禀老爷,我似乎也听到了。”

    不容两人再多交流,院门已在眼前,老仆一个箭步抽出门闩打开院门,而李编修趁着这个时间,赶紧上下打量一下自己,生怕有什么失仪之处给儿子丢脸。

    “爹爹~”

    院门刚一打开,一声高门大嗓的呼唤,惊的李编修差点一个跟头摔地上。

    随即在看清了来人之后,他立刻一边口中称颂‘殿下千安’,一边准备往地上跪。

    按大周律例,也只有在大婚的那一天,他才可以拿一拿老丈人的乔,不用跪拜皇子女婿。

    可膝盖刚没碰到地,就一把被三皇子给扶了起来。

    这三皇子痴傻归痴傻,两膀子力气可非常人能比,估计也是成天去后山‘耍大刀’的功劳。

    李编修那个文弱书生哪里会是他的对手,被他这一扶,自然没办法再跪下去。

    反倒是跟在君不知身后的随从们,在三皇子将李编修扶起来后,对着李编修行了个规规矩矩的叩拜大礼。

    李编修左看看三皇子,右瞧瞧自家儿子,一个没忍住,眼泪流了下来。

    不过,他这一次的眼泪和之前不同,这一次的眼泪,是喜极而泣。

    他到不是稀罕有人对他跪拜,他只是从三皇子府下人们的态度中能看出,悦兮嫁过去的这两天,没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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