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沈如年揉了揉自己有些头疼的脑袋，笑道：“我们走了，你们不用送了。”

“兄弟，一路走好，多回来看看。”牛二说道，“沈婆婆我会帮忙照顾的。”

走在路上，沈如年显得兴致不高，整个人病恹恹的，都没抬头看风无流一眼。

今儿早上起床，自己那处地方又……沈如年叹了口气，自己真的是饥不择食，怎么会梦到那种事情？

“如年，天有些热，我们歇歇吧。”风无流说道，将水囊递给沈如年。

“嗯。”沈如年点头。

按照沈兰兰的说法，自己的亲娘应该是因为某些原因，或者说因为害怕那个身上有虎纹的男人，所以才想方设法把自己送走。

根据沈兰兰和老中的记忆，当初那对“夫妇”，应该是住在山溪县一处富人聚集的避暑胜地——紫苑山庄。

这个时节，正是人多的时候，据说那里守卫森严，而且有不少秘闻诡事传出。

沈如年靠在树上，微眯眼，看到风无流跑到溪边打水，然后又拿起树枝站在河里捉鱼，一戳一个准，这还是沈如年不久之前教他的。

“如年~”

风无流手里拿着两串鱼，兴奋得跑到沈如年面前，眼睛一闪一闪的，像是在等待表扬的小白兔。

“你的头发……”沈如年抬头示意。

风无流梳着姑娘一样的发型，头发松松系在脑后，此时一半头发散落出来。不知道为什么，风无流总是搞不定自己这头长发，每天都要花好多时间绑头发，又不想麻烦别人，就干脆随便弄弄了。

“算了，我帮你。”

沈如年有些心烦气躁，等到手上扒拉下来好几根头发，才知道力道重了，然后说道：“诶我说兄弟，你都多大人了，连头发都不会绑。”

“我不是兄弟……”风无流低声道，有些委屈，他不希望沈如年跟对待牛二他们一样，真的只把他当成普通兄弟。

“叫我名字。”

沈如年无奈，好笑道：“好，无流。”

沈如年看着风无流清爽的发型，满意地点点头。风无流虽然长相粗犷刚毅，却有一种柔和的气质，沈如年便将他一半头发束起，用短木枝固定在脑后，额前几根发丝垂落，颇有几分翩翩公子的味道。

“嘿，别说，还是挺俊的。”

“真的？”

风无流耳廓微微泛红，认真问道。

“骗你的。”

“哦……”

看了看风无流有些失落的表情，沈如年心里不是滋味，没理他，拾掇周围的柴火。

“咳，我说你跟着我下山应该也有半个多月了，你难道不想…回魔教？”沈如年问道。

风无流摇摇头，如实说道：“我是下山来历练的。”

这话沈如年听风无流之前就说过，这段日子里，他也陆陆续续听风无流讲述了两人相识的过程，还有就是风无流帮助沈如年偷窃自家教主贴身之物的事情。

虽说风无流生性单纯，但是由于受到了千叮咛万嘱咐，自始至终没有透露自己是魔教少主的信息。

不过……沈如年看没看出来不对劲儿，那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那你打算一直跟着我？跟着我可不能让你进阶成为无敌高手什么的。”

沈如年给鱼翻了个面。

“我不想成为高手。”风无流笑道。

这些天，风无流见了很多人，做了很多事，这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他很庆幸，能待在沈如年的身边，见识这人生百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