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在泥土里的人早已经没有旁人记得了，灰色的墓碑上写满了在世之人的悔恨与爱意，坟墓上有着永垂不朽的玫瑰，鲜红而又热烈。

“听说过，但那只是传说，”卡尔德莱看向谢奈的方向，他很理智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他身旁的莫南白可能就不一样了。

“不不，那不是传说了，人鱼珠已经现世了，你说它会出现在什么地方？”莫南白像是得到了准确的消息，却又不告诉卡尔德莱，有些兴奋的让他猜猜。

卡尔德莱混迹红月角斗场多年，很多事情都是他听来的，当个闲余时间的乐子，又怎么真正的放在心上。

“不知道，难道您我去帮您把人鱼珠带回来？”

卡尔德莱看着莫南白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消失过，他看不透眼前的这个人。

“你真机智，我需要它，但是我没有足够强大的武力，所以我也需要你。”莫南白用黑色的眼瞳看着卡尔德莱，他指了下自己右脸上的面具说道：“我不是健全的人，手里也只有红月角斗场，除了有足够多的钱我就什么都没有了。”

莫南白说的感叹，也不介意暴露自己的弱点给卡尔德莱，深邃的黑瞳像一口深井藏了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帮我把人鱼珠带回来，我们之间的账单一笔勾销，我额外再送你一份礼物，有关于他的礼物…”莫南白点了下谢奈，他的筹码开的足够大，而且卡尔德莱有弱点了。

卡尔德莱没想到莫南白会这么直白的提出来，但是又合情合理，人鱼珠突然现世想得到它的人一定很多，二十亿和一个有关小天使的礼物这个交易在别人看来怎么都是吃亏的，但是在卡尔德莱眼里代表着他可以一个人完全占有谢奈，不亏。

“怎么样？需要考虑吗？”莫南白也没着急着让卡尔德莱答应，两人站在钟楼上，橘红色的阳光慢慢升起笼罩着整个大地。

“我同意了，人鱼珠到手之后两不相欠。”卡尔德莱一点都没有小瞧莫南白，两个人合作总归是不会吃亏的。

“那就合作愉快了。”莫南白像是偷腥成功的狐狸，笃定了卡尔德莱会答应他的提议。卡尔德莱确定交换条件之后就下钟楼了，他现在想把他的小天使拥抱在怀里好好的感受一下心跳。

抬头望去，莫南白还站在钟楼上，很高也很孤寂。卡尔德莱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莫南白的心思不是他能猜到的，他们并不熟。

莫南白坐在已经有些腐朽的木梯上，有些失态的摘下了右脸上的面具，唯独不敢尝试睁右眼，那里头藏着他满满的恨与痛。

莫西妮的小脸红扑扑的，紫罗兰色的眼睛里都是笑意，谢奈给她讲了个小笑话，两个人在玻璃房里笑成了一团。

谢奈白皙的皮肤上染了一层淡淡的粉色，黑色的软发有些凌乱，精致的小脸上笑容就没停下过。卡尔德莱在玻璃房外看的入神，是他许了个奢侈的愿望将美好的小天使拖入了自己黑暗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