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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天鹅的男孩

    我们之间没有突如其来的意外,没有车祸、没有癌症、没有绑架、更没有失忆,可你说好笑不好笑,我们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因为我们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相守。 ——吴望 “我爷爷给我起名叫袁殊途,取得是殊途同归的意思,希望我做事有远见、有计划,视野开阔,可是偏偏到了你身上,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同归’的路。” “哦,那大概是你爷爷忘了告诉你。” “什么?” “除了‘殊途同归’,还有一个词叫‘同道殊途’。” 分手以后,吴望偶尔还能看见他。 他身着高贵的西装,精致得找不出任何瑕疵的面庞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他被无数美丽的男人和女人围着,像一只被群鸟儿拥簇的黑天鹅,尽情舒展自己高贵的翅膀和优雅的脖颈。 吴望其实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更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分手的,只是突然有一天,发觉自己的心肝脾肺肾都给对方掏了个干净,他感到自己的生命空空荡荡,没有了重量。 一场台风简单粗暴地促成了相遇,却因为走得匆忙忘了书写结局。

    第四十七章 露月初一

    小说: 追天鹅的男孩 作者:阿袭 字数:2111 更新时间:2020-01-22 18:41:07

    这个夜晚,吴望注定没办法面对袁殊途。

    那枚戒指被他藏到了上衣胸口的内兜里,终归是没拿出来。

    袁殊途不知是不是喝得有些醉了,他坐在沙发上,将吴望拘在怀里,宽大的手掌用力地扣着吴望的腰部,灼烫的空气将吴望困了个严严实实。

    吴望僵硬着身体,缩在袁殊途的怀中,既不应和也不反抗,仿佛一个会呼吸的假人,沉默地低着头。袁殊途腾出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亲昵地摇了摇,淡笑道,“宝贝,我要吻你。”

    “不……唔!”

    吴望的大脑慢了半拍,双唇就被覆盖,这是一个很长很深的吻,长到吴望甚至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原本就发木的大脑彻底恍惚起来,他的皮肤开始升温,本能地对抱着自己的人有了反应,这是刻在身体上,仅属于深爱的人的记忆。

    袁殊途的呼吸也粗重起来,他又吻了吴望一下,一只手探到吴望的上衣里面,忽然手指隔着薄薄的兜壁碰到一个坚硬的东西,袁殊途一愣,用手指捏了捏,是一个圆形的、中空的硬物。

    因为喝了酒,袁殊途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便将手伸进吴望的上衣内兜,刚要拿出来,手腕就被吴望猛地按住。

    “途哥,”吴望用力地抓着袁殊途的手腕,眼睛里甚至带着恳求,“别动。”

    袁殊途安静地同吴望对视半晌,终于在吴望的目光下将手撤开,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忽然尴尬起来,吴望扭过头,默默地盯着一直被充作背景的电视机,袁殊途刚刚涌起的欲望冷下来,松开了抱紧吴望的手。

    吴望如蒙大赦,从袁殊途的身上离开,跑到了卧室里,没看袁殊途一眼。

    他没脱衣服就钻进被窝里,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都包裹起来,黑暗仿佛给了吴望某种安全感,却又好像勾起了更深的惶恐和不安,他维持这个姿势直到脸憋得通红,开始无法呼吸了,这才猛地掀开被子,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外面电视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吴望一怔,光着脚从床上跳到地板上,跑出了房间,然后像根石柱般立在了门口。

    客厅空无一人。

    *

    吴望发烧了。

    一醒来就发现自己的脑袋昏沉得厉害,喉咙火辣辣得好似被灌了风油精,吴望全身上下没有一块肌肉不在胀痛,连从床上起身都变成了无比艰难的事情。

    吴望只好闭着眼睛,在枕头下面摸来摸去,好不容易摸到了自己的手机,晕乎乎地给齐兰发了个请假短信,然后就把手机丢到一旁,不一会儿就又昏睡过去。

    吴望做了个梦,梦里是大红罗绮、囍字满堂,跃动的红烛在柜上,暖黄色的灯光映出两个缠绵的人影,暧昧的声音一阵阵传到吴望的耳朵里,吴望忽然害羞了,羞得浑身发烫,连脑袋都晕陶陶的,他红着脸定睛往房间内一看,霎时浑身僵直如坠冰窟。

    缠绵的主角是袁殊途和辛瑶。

    “小吴,小吴……”

    温柔的女声将吴望从赤色的噩梦中唤醒,吴望睁开眼的瞬间,只觉得自己好像在火海里翻腾了一趟似的,浑身热得难受。他迟钝地盯着床边满脸担忧的女人,哑着喉咙道,“兰姐?”

    齐兰的眼底有什么东西在反光,她随即一抬臂,那闪光便消失了,齐兰语气坚定道,“小吴,你跟我去医院。”

    “唔……”吴望傻傻地点点头,“兰姐你离我远点儿,我感冒了。”

    齐兰硬是被吴望的傻气逗乐了,她弯下腰将吴望从床上扶下来,拿看似柔软的女性身体却十分有力,稳健地将吴望搀到了小院儿,正午的太阳特别毒辣,直直地烤着吴望的侧脸,吴望动了动脑袋,才反应过来似的,“这里是在袁府?”

    “废话。”一向淑女的齐兰都忍不住想拍醒这个大迷糊了,“你昨晚睡在哪儿都不知道?”

    吴望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不过他现在烧得脑子无法思考,便就这样被齐兰拉着出了袁府。他们没有走袁府的大门,而是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从一扇铁质的小门离开的,一个中年人等在门边,手里拿着一把沉重的大锁,中年人脸上带着浓重的怅然和惋惜,一双看遍世事的眼睛落在齐兰和吴望的身上,长长地叹了口气。

    叹息声仿佛能穿透吴望的混沌,吴望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对上了中年人幽深的双眸,本能地打招呼道,“管、管家好!”

    齐兰无奈地拍拍吴望的手,“你好好坚持一下,外面有车。”接着又看向管家,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您。”

    管家没有回应,他收回目光,冲二人挥了挥手,“快走,快走。”

    齐兰又说了一句“谢谢您”,这才飞快地搀着吴望从小门离开,吴望听到铁锁栓在门上闷重的碰撞声,他下意识回过头,只看见了紧紧阖上的铁门。

    在医院打上点滴以后,齐兰嘱咐了吴望几句,又出去给吴望买了清淡的白粥,盯着吴望全部喝完,这才道,“我问了一下护士,这水差不多要挂到五点,店里现在只有杨芝,小丫头应该忙不过来,我先回去帮她。”

    吴望一碗暖粥下肚,再加上身处让人安心的病房内,气色好了些许,闻言用力点头,“嗯嗯,兰姐你赶紧去吧,别耽误店里生意!”

    齐兰无视了吴望的话,严肃地看着吴望,“小吴,你的手机我拿走,我的手机号给你写在纸条上了,有事就按床头铃,借护士手机打给我。”

    吴望“啊”了一声,茫然道,“兰姐,你拿我手机有用吗?”

    齐兰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吴望一眼,“我是怕袁殊途联系你!”

    吴望吃惊地瞪大眼睛,“兰姐,你怎么知道途哥……”他脑袋清醒了不少,说这句话的同时忽而也反应过来,齐兰是去袁府接的他,而袁府是不许普通人随便进的,齐兰不仅出入了他的院子,还成功带着他从一个隐蔽的小门离开……

    难道兰姐在袁府里呆过?她早就认识袁殊途?

    齐兰看着吴望这副无措的模样,投降似的叹口气,揉揉眉心,“你听我的话,等打完针,我带你回家以后,这些事情我都解释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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