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瑶是个很感性的人，听到林安歌那样子说心里更加的委屈，鼻子泛酸，“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

其实她听得很清楚，就是想再给林安歌一个机会，把之前说的话收回去。

林安歌只是重复之前的话，“道歉，做错事情该道歉就道歉。”

“你有没有搞错我是在替你出气！”

余瑶声嘶力竭，像是个泼妇般的行为统统展露在直播里。

直播弹幕立马火速热闹起来。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不是林安歌，余瑶，懵圈狗

—一股三角恋情的赶脚

—余瑶怎么跟个泼妇似的！

—……

林安歌不为所动，仍旧重复那两个字，“道歉。”

“我不，我就不！”

余瑶的大小姐脾气也上来，哪怕心里有一丝丝的歉意，在这个情景之下也不会道歉，她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那么做！

“呵，余瑶，余大小姐做错事情连句对不起都不会说。”路婉清最不喜欢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嘴角讽刺一笑。

余瑶的“心里憋屈的不行，需要找一个发泄怒气的途径，而这个途径就是林安歌，“林安歌，你不能这样子忘恩负义，我是为了你！你听见了没有！我是为了你！”

说到后边余瑶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比起被其他人说三道四，她更在意林安歌对她的态度。

路婉清不屑的轻哼一声。

对于这样子的说法林安歌不为所动，态度强硬，“这跟这个事没有关系，你该为你无缘无故的泼人水道歉。”

余瑶总觉得她跟其他的粉丝不一样，最起码她本人觉得在林安歌的心中份量是不一样的。

原来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而已。

余瑶的脑海中一片空白，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一副备受二人欺负的模样，惹得弹幕上的人好一阵心疼，指责二人以多欺少。

弱者总是被人同情，殊不知可怜之人必有其可恨之处，用错地方，盲目的同情心。

余瑶低声抽泣的声音惹得路婉清一阵心烦，抽出纸巾擦着湿淋淋的刘海，越是生气越发冷静，“省省力气吧，她是不会道歉的，她也不觉得自己有错，算你林安歌倒霉摊上这么个无脑粉丝，粉丝行为偶像买单。”

此话一出，直播里瞬间就炸了，林安歌粉丝对余瑶早就心存不满，都在指责余瑶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护着余瑶的言论淹没在一片谩骂声中。

汪凝凝看着吵成一团的弹幕，嘴角微微上扬，很好，只要能上热搜用什么手段都好。

林安歌心情倒是没有什么多大的起伏，很快明白对方话里边的意思，粉丝就是他本人对外的一个形象，不管对方做什么，只要挂上了‘林安歌粉丝’五个字那就关他的事，势必会对本人的风评造成一定的影响，这是避无可避的。

“我明白，多谢提醒。”林安歌领会到路婉清话里边的意思。

这又是在打什么哑谜？

余瑶心中更是不喜，眼里泛着泪花，心里忿忿不平，只觉得林安歌猪油蒙了心，好坏不分。

路婉清扫了一圈，眼尾的余光瞥见墙角飞快缩回的手机，心里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但也没发作。

直播一阵天旋地转，奈何弹幕里掐起架来，倒是没人注意这个。

汪凝凝背靠着墙，缓缓吐出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慌乱，她闪的比较快不知道有没有被注意到，有的话那倒是不好在直播下去，不过她已经觉得这是个能刷脸的好机会，怎么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她还是想搏一搏，又悄悄把手机挪了出去，一边拿出自己的手机关注事态的动向，她有预感一定可以上热搜。

路婉清一直都知道余瑶对自己的敌意，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这个事越拖越严重，还是快刀斩乱麻的好，省得日后留下后患。

“余瑶，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直说，不需要用这种方式刻意提高存在感，那只会引起别人的反感，这个别人也包括林安歌本人。”

提及林安歌余瑶沉默了，但是眼神还是很不满的望着路婉清。

路婉清很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余瑶针对，直言不讳，“我只是跟林安歌录制几期节目而已，你是不是担心我跟林安歌会在一起？”

被说中心事，余瑶不吭声了。

她的心里得确有这种想法，女人的预感总是不讲理而准确，但是更多的是被林安歌忽略其存在让她很不满，只能将愤怒转移到懵圈狗身上。

路婉清没忍住一下笑了，“不存在这个可能性的，艺人素人，参加同一节目的录制，只会有短暂的交集，过后回归各自的生活，你不用想那么多。”

说着这话瞥向林安歌的方向看了看，期望他给个反应，林安歌毫无反应，眸色深邃，看着某个方位。

有那么一瞬间生出一股错觉，林安歌是在看她。

那是幻觉，是在做梦。

路婉清把这种不切合实际的想法从脑海中屏除，坐在沙发扶手上，专注余瑶这人，“余瑶，你听见了没有？”

余瑶不为所动，跟没听见路婉清说的话一样。

汪凝凝说过懵圈狗这个人说的话不可信，不能被对方的三言两语所迷惑。

“我不信你。”

意料之中的回答，路婉清一点也不意外。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与我无关。”

路婉清很随意的，可没有那么多功夫在这个事情上解释，要不是今天被激怒了，连说都不想说。

不按常理出牌，余瑶被这么一噎，一时之间也语塞，只能不满的睨了懵圈狗一眼。

“多嘴奉劝你一句，人不要不把自己当回事，但是把自己太当回事是会遭人嫌的。”

懵圈狗话有所指余瑶听出来了，正准备细问，就被路婉清打断了，“汪凝凝，偷偷摸摸直播这么久，也该现身了吧。”

汪凝凝飞快缩回去，心跳加速。

“我们不是瞎子，别忘记了录制节目呢，那么多镜头在，偷偷摸摸的身影都被记录着。”

路婉清慢悠悠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滑动着，飞快扫描热搜的内容，看见目前直播的内容还没上热搜心安了不少。

汪凝凝一瞄上方的镜头，慌里慌张的正准备关掉直播，越着急越是容易出错，手机落地，不大的声响在安静的屋子内格外响亮。

……

汪凝凝闭了闭眼，只得认了，手机也不准备捡了，缓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