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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狄丽娜之死

      温别推门进去,看见艾尔伯塔坐在书桌后面,灯光像个放荡的女人亲吻他的眉毛,嘴唇,还有手指。而嫉妒和懦弱将他包围。   “上校,要是我和你上床,你会喜欢我吗?”   艾尔伯塔一如既往的冷淡。   “有可能。”   温别深深吸了一口气,绞紧了手指。像是做出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决定,说道:“我决定要和你上床了。”   艾尔伯塔暂短的思忖后,矜持又高贵地挑眉:“谢谢。”      小可爱执着受x冷漠强大上校攻

    第三章 登堂入室的坏蛋

    小说: 阿狄丽娜之死 作者:季厘之 字数:3086 更新时间:2020-02-07 10:21:13

    温别和雷斯探长走出了酒馆,他们要去拜访罗伯斯一家。

    “那位坎门先生,有点不对劲。”

    温别很慢地说道。

    雷斯探长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但没有点燃,只有看了温别一眼,鼓励他说下去。

    “普通的同事不应该是那种反应,他好像对罗伯斯小姐持有敌意,但又不是完全的仇恨,他明明也很担心,但是他试图表现得和罗伯斯小姐划清界限,但——”

    温别不知道该怎么明白地说出他的感受。

    雷斯咧出一声轻笑。

    “所以你觉得他刚才说的都是实话?”

    温别脑袋里冒出一个问号,他从没这么考虑过,因为他已经潜意识里把这些话都当做是实话。

    “昨晚一定还有什么事,但坎门选择不告诉我们。”

    “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你刚刚不是说了吗?”

    雷斯警长微微倾斜眼睛,他的卷发被风吹得凌乱,像个英俊的流浪汉。

    “他对阿狄丽娜不一般。”

    他们走上台阶,狭窄的街道两边是鳞次栉比的红黄色房子,阳台上的吊兰和花卉垂下来,轻轻摇摆,食物的香气在落日的余晖里渐渐升温,温别忽然感觉到有些饥饿。

    “那会不会是——他杀害了罗伯斯小姐?”

    温别小跑了几步,跟上雷斯警长的步伐。

    “他还缺点勇气。”

    温别和雷斯警长很快走到了罗伯斯家的房子前。

    按下门铃,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

    “你好,我是雷斯警长。”

    罗伯斯太太是个短发的胖女人,眼睛很大,像某种夜里飞行的昆虫的眼睛。

    在听到了雷斯警长说出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她原本的笑意被惊讶和僵硬充斥。

    这位罗伯斯太太瞬间就被悲伤冲垮,从她那双大眼睛里流出了源源不断的眼泪。像是昆虫吞下了凿坏的泉眼,皮肤膨胀,呼吸急促。

    “怎么会这样……我可怜的阿狄丽娜,她是个多么好的孩子……到底是谁会做这么残忍的事……”

    她的哭声悲切,从楼上跑下来两个孩子,一男一女,都围到了母亲身边。

    罗伯斯太太抱着她们哭了一阵,才总算缓过情绪。

    将两个孩子哄到楼上,然后又去厨房给两位警员泡了茶,盘子里还有两份小蛋糕。

    罗伯斯太太擦了擦眼睛,说:“对不起,我失态了。”

    “我很遗憾。”

    雷斯警长坐在沙发上,喝了一口泡好的红茶。

    “请节哀。”

    等罗伯斯太太情绪稳定点后,雷斯警长开始了例行询问,雷斯太太告诉了他们一个保守的秘密,那就是阿狄丽娜并非他们的亲外甥女,而是在战后,他们为了能拿到联邦的补助金而收养的孩子。

    在战后为了解决难民问题,联i邦政府颁布了一个政策,收养一个孩子,可以得到每年五百联邦币的补助金。但镇上没有人会觉得罗伯斯夫妇是出于钱而收养阿狄丽娜的,他们是一对好心的夫妻。

    罗伯斯太太说起这个原因的时候,脸上很羞愧。

    门开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沉重气氛,是还不知道噩耗的风尘仆仆的罗伯斯先生。

    温别看着罗伯斯太太靠在罗伯斯先生的怀里,罗伯斯先生沉痛又克制地抱着他。雷斯警长冷静地叙述事情缘由。而他无法站在任何人的角度去安慰他们。

    一种不为人知的感伤像夕阳一样笼罩在了每个人身上。

    温别回到自己的屋子时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两小时,他的肚子里除了罗伯斯太太准备的一份榛果小蛋糕外空无一物,不过现在这块蛋糕已经被胃酸腐蚀彻底,他的体力和毅力都需要通过进食来补充。

    他简单地做了一个西红柿培根双层三明治,再打开一罐冰汽水。开易拉罐的声响给人带来重获新生的仪式感。

    这次他没有坐在藤椅上,而是从柜子里找出一张了毛毯,铺在地上,然后靠着床,盘腿坐下,这种姿势让他的肢体回忆起了过去,被封闭在帐篷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薄薄的毛毯,大家吃饭睡觉都在地上,碰到坚实的地面这种行为让他获得了一丝自己还活在世上的感觉。不会像梦境里一次次踩空然后什么都化为了虚有。

    他一边吃三明治,一边翻看自己的笔记本。上面记录了一整天的谈话记录,明天这些谈话记录整理后交给局长,再交给地检署。

    他现在看的是雷斯警长和罗伯斯夫妇的谈话。

    罗伯斯太太:我们能不能看一眼阿狄丽娜?

    雷斯警长:很抱歉,罗伯斯的遗体已经送往了州法医鉴定科。不过你们放心,她的遗体一定会妥善保管的。

    罗伯斯太太当时只能含泪点头。

    雷斯警长又问,阿狄丽娜是否和他们住在一起?

    罗伯斯太太:是的,阿狄丽娜的房间在楼上。

    他们去了二楼。

    雷斯警长得到允许后,对房间进行了一个很快的搜查,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女孩子的卧室,床单是粉色的,窗帘是白色蕾丝,梳妆台不也是白色的,上面放着一个毛绒玩具和一些化妆品,雷斯警长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本手账,一本生活开销记录,还有一盒避孕药,雷斯警长只是粗略地浏览了几眼就合上了。

    这些东西只能证明她是一个热爱且懂得打理生活,并且有性行为的女孩。

    也许是某个爱而不得的追求者,也许是一个想要打劫却意外看上美色的混混,法医发回来的传真又显示,罗伯特的头部受到重击,第二性征器官遭受切割,推测存在性i虐待。犯罪者的仇恨不应该是一个临时起意的作案,而是有预谋的。

    如果不是刚好早上的清理队,她的尸体不会这么快被发现,说不定会沿着河流飘到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逐渐腐烂,再也没人知道她的消息。

    直到温别洗完澡,爬上床,也没有丝毫头绪,就像局长和雷斯警长说的,这不是他们这个小地方的警局力量可以解决的案子。

    他们不够聪明,而犯罪者过于凶残。温别拉上被子盖过下巴,又将窗帘拉开了一指长的空隙。

    月亮如旧,夜晚如旧。

    也许今晚的酒馆还是和平时一样热闹,也许有人会想起少了一个可爱的卖酒女郎,但是没有人真正在意她是因何消失的。

    温别闭上眼睛,他不能再画心思去想这些他想不通的事,他需要睡觉。

    人要想活着,就需要睡觉。

    这是在隔离区时,一个医生告诉他们的。

    他开始数数字。

    1,2,3,

    4,5,6.

    7,

    ——砰。

    温别睁开眼。

    是什么东西碎了,声音仿佛离他很近,却又很轻。

    他听见了一声绵长的猫叫,也许是野猫爬上了墙,又踢到了墙上种着的花盆。然后轻盈地从墙上跃下来,柔软的猫垫踩着地,一步,又一步,靠近了红房子。

    或许它是一只正在觅食的饥饿的猫,体型清瘦,有一双透明又洞察一切的眼睛,五感肆意捕捉着空气里的危险因子,也许它是在逃避某种猎物的追捕,侥幸逃脱后,踢到了花盆,然后发现这是一间熄了灯的屋子,前后都是斑驳老旧的房屋,看上去不像有人居住,所以他放心地用精细的工具撬开了锁,缓慢地推开门。

    是后门。

    声音是后门传来的。

    温别环顾四周,没有什么他可以拿来自保的工具,也许他一口气从床上蹿起来,跑到前门打开,再冲出去大喊救命的得救率会高一点,但他可是个警察,虽然只是一个记录档案的小文员,但是他也和其他的警员一样,穿着墨蓝色的警服,上面还有代表正义和法律的徽章。

    这一切都让他做不出穿着睡衣逃跑的举动。

    是那个邪恶的杀人犯吗?

    就像对待罗伯斯小姐一样,他也会被砸中脑袋,割开皮肤,像一直开膛破肚的蟑螂被扔在屋子里。

    他会什么时候被发现?

    在雷斯警长发现他早上没有出现会想到他遇害了吗?

    也许雷斯警长会以为他总算有了成年人的夜生活,所以翘了半天班。可他还是个明明白白的处男,一个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的白斩鸡,或许连死神都要嘲笑他。

    温别的心像泡在了井水里一样沁凉。在月光照不到的黑暗里等待死神的宣判。

    ——啪哒。

    一道光瞬间从后门照进来,将屋子里的摆设照得清清楚楚,包括那张一米宽的小床上,躺着一个人型的山丘。

    那山丘一动不动,欲盖弥彰地装死并没有让他的处境好到哪里去。

    此刻的温别,虽然肢体僵硬得像个死人,但血液却奔涌向心脏,心脏快速地搏动着,像是迫不及待地要从胸口跳出来。

    如果真的跳出来会怎么样?

    温别按住胸口,屏住呼吸。

    就听见一个冷淡的声音命令道:“出来。”

    没给温别多少时间犹豫,那个登堂入室的坏蛋继续冷冰冰地说道:“不出来我就开枪了。”

    果然是穷凶极恶的歹徒。

    三秒后,温别犹犹豫豫的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像某种现存古老爬行动物,特征是身上有坚固的壳,受惊吓和袭击时可以把头、尾和四肢缩回壳内。

    不过没什么用罢了。

    “钱在柜子里,别杀我。”

    温别抖索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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