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爱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像是毒药。

一个人拼命索求，一个拼命给予。

余新辰最后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第二天是被母亲的突如其来的电话吵醒的。他醒的时候齐恪已经不在了，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山根，撑着自己的额头脑子一片混乱。

“喂？”

声音也嘶哑得像是唱了一整天的k。

“余新辰你翅膀硬了啊。六年了。”

“这不是你为我规划的吗？”

余新辰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变化究竟多大。

就像是他原来也可以像齐恪一样自给自足，原来他也可以拒绝，原来也会有人像齐恪一样说他不是变态，说他好看。

“这就是你妈都不要了的借口？”

“对。”余新辰的语气并不好，他怨恨他的母亲，他怨恨她把他当作女孩子养，怨恨那个女人和所有人一样说他喜欢男人就是变态。但是他又固执倔强的不许那个吸毒的变态父亲去骚扰这个女人。

他说不清他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

“好行，能耐了。”那边的女人身边似乎还有别的什么人压着她的咽喉，“那你凭什么不让你爸给我送钱？”

余新辰猛地撑起身子，怒目圆睁的模样像是想要透过手机扼住那边女人的咽喉,他哑着声音，抑制不住的怒气：“他是不是在你的身边？”

“对。就是你爸爸。”那边的声音换成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六年没有回国了，现在成为金凤凰了就不要爸妈了？没有老子射出来你，你能有今天？反正你也喜欢男人不会有孩子，赚的钱不孝敬爸妈留着养野男人不成？”

余新辰握着拳没有讲话。

真的很难想象他的父母曾经的辉煌与现在的落魄粗鄙。

都是毒品。

叫人倾家荡产，家不成家，人不是人。

“你要多少？”余新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住自己心头的怒火。

“你走之前就是两三千一个月，现在长大了有钱了多少得加钱吧？你走了六年也没打钱回来，总得补上吧？”那边的男人喋喋不休，“不算你多的，就算是两千五一个月，六年也得有十八九万吧？加上利息给个二十万不过分吧？现在你有钱了，每个月给个六七千不过分吧？”

那语气，像是余新辰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我没有那么多钱。”

“你诳我呢？你在国外的演出接得广告拍的电影老子都看过了...”

喋喋不休，像是喝醉了。

余新辰握着手机一直没有讲话，他的脸色就像是床头柜上的餐巾纸，惨白惨白的，不知道是气得还是愤怒。

“给谁打电话?”

本来以为齐恪走了，却没有想到人是去浴室洗了个澡。余新辰一时间连电话都忘了挂，问：“你怎么还在？”

“这里是我家。”齐恪指了指余新辰床头的床头柜，说，“那儿放着我的房产证，你要看看？”

那边的 男人听见房产证就像是苍蝇闻见了臭肉，嘶吼着说：“余新辰，能耐啊，傍上了佬啊。在北京都有房子了，给我现在打个二十一万不算多吧？”

恶心。

声音不大，但是在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里，效果就像是开了免提。

齐恪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