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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梧桐树上没有凤

    【CP:沈栖梧×楚凤|清冷帝王攻×狠厉美人受,HE】 受虐攻身,攻虐受心 一别七年,楚凤对折磨他上了瘾。 只有他忍不住声嘶力竭地痛呼时,楚凤才能相信,沈栖梧是个活人,是个会哭,会疼,会受伤会流血的人。 后来他才明白,那人料却不是日日得见的明月光,而是他家乡的一钵甜酒。 他醉死在那坛甜酒里,一梦就是二十年。 现在,那赠他一场大梦的人收回了酒盏,告诉他,该醒醒了。 沈栖梧,我怎么就爱上了你这样的人。我一定要让你好好记住我。 排雷:受使用各种酷刑虐攻身,受有被lj过。 友情建议:本文不建议攻控阅读,不建议受控阅读,不建议双洁党阅读。

    第二十八章 HE结局

    小说: 梧桐树上没有凤 作者:未必满座 字数:2839 更新时间:2020-02-11 11:01:07

    沈栖梧一步步走过横尸满地的宫禁,沾着鲜血的三尺青锋上似乎还有未褪去的余温。

    他并没有急着进去——其实也是他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他此前为了楚凤的安全,并未将这一系列亡命的疯狂计划告知他半分,且他对楚凤的种种示好始终冷漠非常,此刻一切计划都在他预想的轨迹上圆满成功了,他方才想起,和那人之间,还有一道很深的鸿沟。

    像是深深烙在两人心口的疤痕,经年累月还是不敢触碰的旧伤口。

    沈栖梧站在门前吹了一阵儿冷风,直到天上降下了一场纷纷扬扬的大雪,他才犹疑着踏进了这座囚禁了他半年之久的宫殿。

    可待他进了屋里,才发现楚凤正坐在案前,刚刚要把一杯酒送到唇边。

    外面飘着鹅毛大雪,屋里的暖炉烧的也并不热,可他却只披了一件单薄的白色中衣,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甚至露出了一小片胸膛,那只执着酒樽的手因微微抬起,衣袖滑下去几寸,又露出一截瓷白纤细的腕子来。

    可沈栖梧一眼就瞧出了端倪,他一把上前,死死地攥紧了那人的手腕。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二人此起彼伏的浅浅呼吸仿佛是暴雨来临前的海风,不徐不疾的拉开了一张黑色的幕布。

    “你这是干什么?”沈栖梧使了十二分的力道,楚凤没忍住,吃痛地小声哼唧了一下,却不肯放下杯子。

    “没什么,”楚凤努力地挤出一个诱人的媚笑,“外头冷,想喝杯酒暖暖身子罢了。”

    沈栖梧死死盯着他那双写满了漫不经心的眼睛,一寸也不肯挪动地方的目光像一道利剑,穿墙破壁般的直捅进人心底,他手上的力道缓缓地改变了方向,楚凤的手腕不得不在他的掌控下跟着他一起转动。

    终于,这一杯酒成功的被二人尽数倒在了地板上。

    而后,那泼上酒的地板上瞬间嘶嘶啦啦的泛起了很多白沫。

    “你这是暖暖身子?”沈栖梧怒不可遏,掐着楚凤手腕的手上又加紧了力道,楚凤疼的直倒抽凉气。

    “太子殿下……哦不,该叫您陛下了吧,”楚凤闭上眼睛,悲凉的笑笑,“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脏了您的耳目,更知不配得您一道圣旨,方才打算自行了断,没想到还是碍了您的眼。我只求陛下能准许奴才回葬江南,我真的想家了。”

    沈栖梧听着这段话,字字珠玑,他气的直发抖。可只听了楚凤哭着说的一句“想家”,他便又登时就没了脾气,心口只剩下一阵儿钝痛了。

    “我……”沈栖梧尚未开口,先不自主的哽咽住了,他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勉强没有掉下泪来。

    沈栖梧揪住楚凤的衣襟:“我步步为营了这么多年,为了能再见你几乎是命都不要了,你就想留一具尸身给我吗?你的心呢?!”

    楚凤低下头小声嗫嚅道:“我……”

    这句话还没说完,沈栖梧已经用唇舌堵住了他的嘴,手里的三尺青锋“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腾出了手,一把抱起了还没反应过来的楚凤,回了寝殿。

    “你那些路数呢?你使出来啊!”沈栖梧愤愤把人丢在了榻上,却又不肯放开楚凤的衣服,这一下便把那本就单薄的中衣扯了个大开。

    乔如海不请自来,自觉的在凤栖宫外守起了门,福子就带着人收拾宫里的残局去了。

    “朕明日就上朝去,打算封你做一品丞相,你愿不愿意,和朕一同为这天下鞠躬尽瘁?”沈栖梧搂着楚凤,轻声问。

    “陛下是既要我上榻侍寝,又要我上朝议政吗?”楚凤笑笑,“就不给些好处?”

    “好处是朕连人带心,都算你的,够不够?”沈栖梧挑了挑他的下巴。

    “不够。”楚凤搂着他撒娇,似是怎么都哄不好了。  .

    沈栖梧登基的这一天,无风无雪,持续了小半月的倒春寒终于彻底消散,吹进十里宫墙的终于不再是携雨裹雪的冷风了。

    他昭告天下,一统北魏南燕,改国号为楚,并废除了许多不合时宜的旧制。

    处理完这些,一身华服的沈栖梧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他一步步走下金銮殿,只觉得自己仿佛走下了九重云峦。

    太远了,凤栖宫离这里太远了,他突然想给楚凤挪个更好的地方。

    回到熟悉的宫苑前,只见楚凤就站在宫门前,等着他。

    “楚凤。”年轻的新帝轻唤了的一声眼前的人。

    “嗯?”那人手持一酒樽,白衣翻飞,眉眼盈盈,一如当年。

    “不对……你现在是朕的丞相了。”沈栖梧向前一步,离楚凤又近了三寸。

    “陛下喜欢,怎么叫都是一样的。”楚凤伸出手,替沈栖梧理了理鬓边的乱发。

    “你不要叫我陛下,难道我没有自己的名字吗?”沈栖梧嘟起了嘴,有些不开心,又伸出一只手来戳了一下楚凤的脸,“楚凤哥哥,你再叫一次栖梧,好不好?”

    楚凤哭笑不得:“我的陛下,这太放肆了,您就不怕折臣的寿吗?”

    沈栖梧一把将他拽到了自己怀里:“他们都说朕万寿无疆,朕这辈子,折五千岁与你平分了。”

    楚凤笑意更深,将手里的那盏酒一饮而尽,然后捧着沈栖梧的脸,用一个吻把酒渡给了他一半:“那,臣夫就用这杯酒,敬陛下与臣的余生五千年了。”

    .

    沈栖梧从前看他爹和魏王这两个昏庸无能的老头子当皇帝的时候,只觉得离谱非常,早就恨不得取而代之,让黎民百姓不必再遭无妄之灾。

    可真坐上了这把龙椅后,他方才觉得,似乎不是这么回事。

    久而久之,沈栖梧便觉得很累。

    若是没有他那白日可上朝议政,入夜可上榻侍寝的丞相在,他大抵早就撂挑子了。

    这会儿早就入了夜,可进来朝中事务格外繁杂,沈栖梧仍坐在案前,在烛焰下对着一堆连篇累牍的奏折打着瞌睡。

    福子通报了一嗓子,他竟然没听见,随后,那人便“胆大包天”的自行做主,遣散了宫人,登堂入室了。

    “陛下为国事殚精竭虑,夙夜在公,真是百姓们的福气啊。”一盏花茶放在了案上,沈栖梧方才醒了盹。

    “朕怎么觉得,这话这么酸呢?”沈栖梧抬眼看了看楚凤,只觉得这人被宠惯的愈发无法无天了。

    可他端起茶杯一饮,便什么都不想了。

    若是可以做比,那楚凤这手泡茶的技术,大概比他当年的琴艺还要精进。

    说到琴艺,沈栖梧便不免痛惜,当年二人话没说开的时候,那张无端遭了灾的琴。

    因此,他前些日子着人悄不溜声地新做了一张。

    一直压着没提,是怕让两人想起当年的不愉快。但想来,既是要共度余生的人,那些坎儿便是迟早要一一迈过去的。

    沈栖梧深呼吸了一口,放下茶杯道:“哥哥,我给你备了份儿小礼物,就在寝殿里,你要去看看吗?”

    楚凤出于本能,试探地问道:“陛下,您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住臣夫的事情,于心有愧了啊?”

    沈栖梧:“……”

    虽然一片真心被怀疑了动机不纯,但他没好气儿把白眼狼打发走去看琴后,还是长长的舒了口气。懒腰一伸,袖子却不小心把茶碗扫的躺下了。

    他伸手去扶,却意外发现了压在杯托上面的一张字条。

    展开一看,那上面写了句:“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是楚凤的笔迹。

    沈栖梧勾起嘴角,明白了他这番苦心孤诣。

    他们建都靠北,江南地带难免天高皇帝远,时不时就生出一些幺蛾子来。

    此番正好借着巡访下江南整治整治尸位素餐的那群酒囊饭袋,也可顺便赏一赏这阔别了十年的江南好风光。

    更何况,江南才是他们的家。

    .

    龙舟泛于大运河上,一路摇摇荡荡的漂下了江南。

    河上的夜景尤为怡人,可惜“昏君”和“奸臣”并无心欣赏,敢情就是来体验船上和床榻上的不同的。

    君臣二人宣够了淫,好歹也是没把正事忘了,总算是促膝长谈了一番治国之道。

    楚凤是知冷知热的人,明白他的野心、抱负,也能体味他居庙堂之高的种种为难。

    第二天晨起,沈栖梧又收到了一碗新茶,是家乡新采的,格外清香。

    这次,杯底的字条上写了一句:吾为斯人,可与君同归?

    ——微斯人,吾谁与归?

    ——吾为斯人,愿与君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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