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看书？你……”

“闭嘴！”林迟暮反手捂住玉衍的嘴巴，细细寻着符人的记载，却毫无线索，倒是左侧写有一石鱼，蓬莱仙人坐骑所化，因子孙被凡人盗食心声怨恨，每年都会活祭凡人，以此慰问子孙亡灵。

如此看来，此事定于那石鱼有关，林迟暮合上卷轴，叮嘱玉衍一定要拦下众人，说罢一个纵身跳入水中。

“喂……喂……”玉衍此刻心里犯起了嘀咕，方面千漓曾闯进一群凡人，烧杀抢夺，将族人砍尽，仅剩自己街头余生。他曾发誓有朝一日要为族人报仇。眼前又想起方才那个小女孩儿伸手哭喊着叫“爹爹”的模样，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走在最前头的是一个佝偻老太，手执木拐痴痴的望着前头，眼看下一步就要跌入河中。玉衍一咬牙飞快冲向前头，抱住老太才得以幸免。

接踵而来的人群跌跌撞撞的朝着河里走去，玉衍从身后衍生出一根、两根、三根、至无数根桃枝围住一个又一个人。

为此耗费了巨大的灵力，他吃力的望向水底，臭女人，你倒是快点啊！我要坚持不住了。

林迟暮顺着水流潜至最深处，周围黑暗无比，冰冷刺骨的水如冰锥般刺着自己。她好不容易睁开双眼，远远就看见水底栖息着一条七尺长的大鱼，鳞如铠甲，颜色晦暗。

那石鱼好似早有预料林迟暮的到来，闷哼一声如龙喘般撼动河床，震得林迟暮差点站不住脚。

石鱼伺机飞奔而上，扬起鱼尾冲林迟暮甩去，强大的推力袭来，林迟暮借力向后退去，方才自己停留之处竟被鱼尾装出一个偌大的洞坑，发出铿然之声。惊愕间，那石鱼又竖着尖如刀刃的鱼鳍刺向她，林迟暮急忙跳跃躲开，鱼鳍穿透河岸，石鱼却毫发无损。

好厉害的妖物，连连吃亏的林迟暮自知在水下不是它的对手，如今得想法子把它引上岸去。石鱼来势汹汹，每次出击都是直冲要害，奈何它体型巨大，动作不够灵活。

林迟暮若有所思的勾起唇角，甩出手中的竹枝打向石鱼，石鱼头迅速别过去，鱼尾却躲闪不及，深深吃了一击。

“再来！”林迟暮比划着竹枝不停的击打着石鱼身体的各个部位，石鱼为了躲避攻击开始不停打转，水面开始显现出一个圆形漩涡。

喷涌而上的漩涡带着石鱼飞向空中，林迟暮见势飞身冲出水面，一个回旋踢重重的落在石鱼身上。一阵哀嚎过后，石鱼只觉身子一偏，直直落在了河岸上，不停的拍打着鱼尾。

林迟暮手执竹枝抵在石鱼的眼珠上质问道：“你受何人指使？”，她看过卷轴，石鱼往年只通过诱饵吸引渔农，此次既有道师的符人出现，定不是它一人所为。

面对神色清冽的林迟暮，石鱼自知认栽，却绝口不提背后之人。

“还不说么？”林迟暮指向岸边呆滞的众人比划道：“等会儿他们清醒过来，见你于此，你说他们是会做清蒸，还是刺身呢？”说完还人身思考了一番，“红烧吧，多放辣椒！”

“我说……我说。”听到林迟暮的话，石鱼只觉得浑身惊悚，无奈道：“月前一道师行至此处，同我讲可以为我报仇，条件是要用她的的小符人。一开始我是不允的，虽说我是妖身，可方面我同蓬莱仙人东渡时也是听了一段教传，往日祭祀之人都是他们自愿投河的。叫我不允，那道师竟提出要灭我全族，无奈下，我只好答应她！”石鱼叹气道，又像想起什么，“她说你一定会来！”

“我？”林迟暮心中疑惑，不过目前还是先解开这些人的咒语吧。“你可有解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