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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影帝那些事儿

    尤言缺钱,特别缺钱,于是进了选秀节目组,想要出道,人不红怎么办? 好说,特别好说,他手里有影帝裴挚的高中照片,借用这些照片造下两个人的谣总是可以的。 压不住的绯闻铺天盖地,远在国外的裴挚经常半夜里神情恍惚,差点以为自己高中时候真的跟尤言有过这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谣造的越来越大,尤言靠着绯闻红了,也成功出道了,在组合里事业蒸蒸日上。 然而,现世报来了!他一不小心跟裴挚接演了同一部电影。 尤言:弱小无助.jpg    瑟瑟发抖.jpg    心惊胆颤.jpg 某天下了片场,裴挚将尤言堵在摄影棚里,低头在他耳边冷笑道:热搜上说,高中那会儿,我曾为了你肝肠寸断? 尤言耳根子发热,疯狂摇头:没……没有!都是我造的谣! 裴挚忍了忍心里的暴躁,咬牙一字一顿道:不,是真的。    *  裴挚日记节选: 你是我肖想了多年的梦,也是我身在逆流里的至高荣耀。 愿你眼里闪着星光,笑里全是坦荡。    黑红燃爆的受✖️冷中带骚的攻 破镜重圆 

    第二十四章 我会推开他,不让他靠近我一步

    小说: 我和影帝那些事儿 作者:沉酒酒 字数:2211 更新时间:2020-03-13 15:29:46

    裴挚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杯子,淡然地喝了一口水,知道自己想要加拍的吻戏是稳了。

    王国达又找了一包清心降火的药,塞给了裴挚助理,借人传话:“在接下来的拍戏中,多给你家艺人喂点这药,不仅清心降火,还灭虫,省的到时候拍床戏又让我难做人。”

    助理不解的问:“啊?什么虫?”

    王国达正言厉色:“精虫!”

    裴挚猛呛一口水,不要命地咳嗽起来。

    同一时间,周围的工作人员也都跟着咳了起来,干咳声此起彼伏。

    “还是王导想的周到,拍戏本来就是磕磕碰碰的,活血化淤药和清心降火药是最合适不过的,一个治跌打损伤,一个治心火两盛。”

    “是啊,清心降火药妙哇,要是拍床戏的时候有了生理反应那得有多尴尬,王导真是未雨绸缪。”

    “王导不愧是王导,真是替演员们操碎了心。”

    ……

    工作人员的嗡嗡声不绝于耳,尤言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飞页,脑子一片空白,心想自己怕不是得癔症了。

    从来没有一个导演会给演员无缘无故的加戏,尤其是吻戏,刚才王国达说这样的飞页以后还会有很多,接着又给了自己活血化瘀的药,明明王导说的话很简单直白,就是怕自己吻戏拍多了嘴唇受不住,可为什么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聚光灯重新对焦,演员再一次准备就位,裴挚按着尤言虎头虎脑的小脑袋,心满意足地验收着自己加了吻戏的成果,王国达都没眼去看,等了有一两分钟就喊了咔,反正就是浪费几个胶卷讨裴挚开心,拍出来又不往电影里放。

    第三场戏才是尤言的重头戏,是汤曳被岑慕囚禁后的一场戏。

    场务已经将水管打开,淅淅沥沥的雨从天而降,尤言站在雨中神色渐渐麻木,眼神空洞无光,他赤着雪白的脚在花园里的草丛中漫步,脚背上的青色血管细细密密,像乌镇里的一碗凉茶,冰雪为瓷井水做蛊,轻薄的衬衣湿透,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勾勒出一截纤纤细细的腰,腰窝缀在两侧。

    钻心彻骨的冷从骨髓里蔓延出来,尤言将自己五感六识封闭,像一个真正的抑郁症患者那样,感受漫无边际的黑暗。

    削瘦的背影像一抹幽魂,在人世间飘飘荡荡。

    白皮冷肤,羽眉红唇,站在一边的裴挚眼神晃了晃,脑子里浮出两个字,很欲。

    王国达咔板喊停,雨水骤停,尤言狠狠打了一个冷颤。

    很顺利,这场戏一次就过。

    小胖给尤言递过来一条宽大的珊瑚绒毯,尤言将自己裹在里面,靠在了一处避风的角落里休息,一会还有一场媒体记者的探班见面会,目前还不能下戏回家。

    十月份的夜总是来得很快,尤言蜷缩在角落里,冷地上下牙齿细细簌簌地磕碰,高中那会他的体力就已经被透支了,现在真挨不住这么猛烈的戏份,紧紧只是淋了一场雨就让自己头晕目眩。

    王国达正在给一脸不耐的裴挚说戏,片场里的工作人员都在忙自己手头上的事,助理小胖看尤言不停地打喷嚏就去买药了,尤言一个人窝在避风的角落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冷地有点发木,由于蹲的时间太长,小腿上的肌肉酸酸涩涩地跳,他想撑着墙壁站起来,使了几次劲都没能成功,最后咬了咬牙,猛地站起来,血液一拥而上,头晕如期而至。

    意外的摔倒疼痛却没有来临,相反地,尤言被裴挚用敞开的大衣给罩在了怀里,是很好闻的皂荚香,烟灰色的毛呢大衣的确比珊瑚绒的毯子要暖和的多。

    尤言仰了仰头,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就看见裴挚一脸凶神恶煞:“蠢死你算了,一条毯子盖着冷,你就不能盖两条吗?我包养你是为了让你给我陪床,不是让你感冒的!”

    尤言哑着嗓子,委屈忽然就上来了:“你骂我干什么?”

    怀里的人实在像只落水的猫,眼睛湿漉漉地委委屈屈,裴挚心尖软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树起了坚硬的盾:“你是我包养的人,我不高兴骂你两句怎么了。”

    只要自己对他没有十分的好,凶他骂他,如果真的有朝一日自己出了什么事,那尤言就能够及时止损,也不必伤怀。

    原来自己在他心里就是个陪床的人啊,尤言心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不冷不热地“哦”了一声,他没告诉裴挚,公司给的标配实在是低,他只有一条毯子,车里连吹风机都没有。

    王国达过来找尤言和裴挚,看见两个人在角落里贴的无隙无缝,顿时像受惊的猫猛一个转身,背着身道:“哎呦!你们两个注意一点,在片场呢这是,你们以为是在自己家呢,记者探班会开始了,赶紧收拾一下过来。”

    缓了几秒,尤言一言不发地推开裴挚,心底一寸一寸结成了冰,他将身上的珊瑚绒毯子拢了拢,试图聚拢一点温度,朝着一群记者走了过去。

    裴挚将冷白的五指紧紧攥在一起,指关节啪啪作响,泛着死灰一样的白,看着尤言失落的背影,他想冲上去抱一抱。

    但是他,真的做不到。

    片场一大堆记者等着,新媒娱乐的女记者将好几个话筒递给尤言:“从男团唱功担当转型成为一名演员,你觉得难吗?”

    尤言笑笑道:“还好,没想象中的那么难,我这不还没转型成功呢吗?”

    “听说你演的汤曳是抑郁症患者,你表演起来有难度吗?你想给抑郁症患者说些什么?”

    尤言点了点头,刚才淋了一场雨,现在他精神状态非常不佳:“挺难的,我想说,黑暗终究会过去,还是多给抑郁症患者一些关爱吧。”

    听见尤言的话,裴挚唇角动了动,像是在笑。

    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记者又将话筒递给了裴挚,人畜无害地往枪杆子撞:“如果是您演汤曳,您觉得难吗?”

    裴挚向来讨厌回答这群记者的问题,看在尤言在身边才没扔掉话筒走人,他的笑容很淡,是心有不耐:“不难。”因为自己完全可以本色出演。

    记者又问:“要是您是汤曳的话,您会怎么对待身边的恋人呢?”

    裴挚笑着笑着,眼睛里的光渐渐暗下去,垂下眼睫:“要是狂风暴雨,我会给他遮风挡雨,等到雨停了,我会用力推开他,不让他靠近我一步。”

    因为害怕,因为有前车之鉴,实在是知命惧命,不敢轻易触碰,又因为自己的善良和恶毒都不够纯粹,所以痛苦,所以只能悲喜自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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