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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寸光阴

    暴躁少女学渣攻x高冷偏头痛学霸受 徐子煜x宋靖南 …… 徐子煜在18岁生日当天,跟老父亲大吵了一架,怒气冲心,跑到了驰名久远的后街上,准备狠狠糟蹋自己一番!徐子煜站在路口,看着明明暗暗的粉色灯牌,怂了,不敢进。 他身旁有个电线杆,电线杆上有小广告,怒壮怂人胆,徐子煜给人拨通了电话。 却不想,接电话的人,也是个声音清亮的少年。 徐子煜:“那个……请问你接单吗?” 对面:“现在吗?” 徐子煜手心出汗:“对就是现在。” 对面:“可以,得加钱。” 徐子煜,“……打扰了。” 结果第二天开学,老班带着一个面冷个儿高,声音好听的转校生,进来跟他们说要好好相处。 徐子煜一听到新同学的声音,就觉得要完。 于是他决定拯救失足少年! …… 根据真人真事瞎编。 ——给我那烁金一般、无比珍贵的少年时光。

    承诺

    小说: 九寸光阴 作者:不斥 字数:2073 更新时间:2020-03-18 22:01:20

    周一,这天下着倾盆大雨,教室门窗都关的严实的不行,班主任早自习来监督着他们,顺手开窗。

    坐第一排的廖晨喊冷。

    班主任:“女生都不说,你一个男生喊什么喊。”

    大概觉着离得远,比较有恃无恐,廖晨的斜后座道:“他比较娇惯。”

    廖晨脸上挂着虚伪的笑,说:“下课等着。”

    很快下课。

    廖晨却没去找他斜后桌喻予的事儿,缘由宋荆川来了。

    宋荆川头一次迟到,他拄着拐杖,被司机搀了上来。

    班主任还在教室里,见他进来,连忙去扶着他,道:“不是说不来的吗。”

    宋荆川道:“没多大事儿。”

    司机把他送到教室里,转身就离开了。

    徐子煜不知什么站在他旁边,代替了司机,扶着宋荆川。

    班主任问了宋荆川几句就作罢,她本来要走,这会儿抱着课案,跟在宋荆川身后,不住道‘小心’,直至人坐下,才放心的走了。

    班主任一走,班里就炸开了锅。

    楚程非到宋荆川身前,皱着眉头道:“怎么这么严重。”

    一直都是这么严重的。徐子煜摸摸鼻尖,当时楚程非还在比赛,中途问他人怎样了,他说没多大事儿。

    毕竟人楚程非和‘凶手’还在一个体育场呢,他要说骨裂了,打石膏了。那楚程非那脾气还不得再把人打一顿。

    楚程非也是心大,那会儿听他这么说,竟真的没去深究了。

    宋荆川理着作业,说:“看着严重,没多大事儿。”

    楚程非问他是不是骨折了。

    宋荆川摇摇头,说:“骨裂,还是轻微的。二十来天就能拆了。”

    楚程非看他说话的神色,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道:“你这以后都要影响……”

    轻微骨裂,好了也要落下病根儿。宋荆川这一扭伤,起码两年不能剧烈运动,完全恢复了后,弹跳力也大有损伤。

    楚程非说的,徐子煜哪能没想到。

    那天在宋荆川家,宋荆川说他这回扭伤,以后两三年都不能陪徐子煜打篮球了。他用的是无所谓的语调,徐子煜听的可心疼死了。

    现在楚程非说的,徐子煜就觉着他在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打断楚程非:“这种没着落的事儿就不要说了,这段时间好好养着就行了。”

    楚程非闭嘴了,附和徐子煜点点头。

    人来的快,散的也快。楚程非一走,其他人亦满足了‘求知欲’,就跟着一窝蜂的散了。

    徐子煜转身看宋荆川,说:“不是说不来的吗?雨还下这么大。”

    “车停楼下了。”宋荆川说,“再说都快考试了。”

    徐子煜得到了一个理所应当的答案,不怎么开心,只‘哦’了一声。

    宋荆川托着腮帮子看他,说:“其实,我是来看你的。”

    这话真没错,教的那些他全都会了,现在是反反复复的复习阶段,做来做去也就那些题目。

    宋荆川都会了,外面下着雨,他腿上打着石膏,他真的是来看徐子煜的。

    徐子煜解读到这一讯息后,就没了什么矫情的‘我不信我不信’桥段,话题直接跳到三百里外,道:“你现在不能吃甜的,明儿开始我就不带甜品了。”

    “行。”宋荆川点头,“以后补回来。”

    徐子煜凑过去亲他,说:“真善解人意。”

    宋荆川推开他,脸红道:“公共场合你注意点。”

    徐子煜说好。‘好’的尾音还没收好,就被上课铃声打断了。

    这节是化学课。

    化学老师一向抓的严,这节课一个倒霉催的睡觉,被老师叫起来批评。

    老师恨铁不成钢,抑扬顿挫的说了十分钟的人生,句句往人心里面戳。

    那个睡觉的没好意思睡下去了,强忍着瞌睡,听了一节课,完了后整个人困成了煞笔。

    下课后,徐子煜跟宋荆川打了个招呼,就起身去了办公室。

    回来后拿着一张折着的海报。

    宋荆川问他拿了什么东西。

    徐子煜把纸摊开在他桌上,说:“一些学校的简介。”

    宋荆川看着那上面一一列出来的,问:“你要干嘛?”

    徐子煜说你不是要去苏高,“我找个离你近一点的职校。”

    宋荆川面色微妙,说:“你不用为我……”

    说实话,他听到徐子煜这么说的时候,整个人是惶恐的。他何德何能,他担不起。

    他怕徐子煜陪上他下半辈子却一无所得……他不信任自己。

    徐子煜好似听懂了他的意思,笑道:“算了,我不养你了,以后你养我吧。”

    宋荆川心里思绪万千,最后还是一叹,徐子煜父母不管他了,他就把后半辈子都交给了他。

    都是半大的孩子,还没成年,自己都顾不好,还学什么信誓旦旦。

    他有些想笑,那便笑了,道:“以后我跑了怎么办?”

    徐子煜笑的贼欠,说:“那我就去找个富婆包养。”

    宋荆川语塞,但更多的是没由来的酸,铺天盖地的酸,他说的不咸不淡:“你试试。”

    徐子煜从这句话里听到了酸味儿,心里忽然踏实,他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许是方才老师那顿鸡汤,喂得他茅塞顿开。他听到心里去了,他清晰了还有一个多月宋荆川就要和他分开,一个月之后的分开,之后再越来越远,两人便少有交集了。

    说起来有些可笑,他竟然害怕了。

    像怕黑似得。

    半大的孩子往往顾虑的少,除去少许特殊元素使然的,他们都一腔热血,义薄云天,想事儿不瞻前仰后,做事儿不考虑后果。

    徐子煜十六跟六岁似得,不想宋荆川离开他——没瞻前仰后,没考虑后果的用了卑鄙的一招。

    宋荆川看出来,还欣然接受了。

    徐子煜把手臂叠着放在宋荆川桌上,把脑袋枕上去,说:“不敢,别人碰我一下都不让。”

    ……

    大抵这个年龄段的少年,脸皮出奇的厚,又出奇的薄。

    他们非黑即白,感情丰富,时刻处在精分现场。

    徐子煜正值脸皮厚的时候,说了很多他偶尔想想都会脸红的话。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不那么羞耻的话的,但等几年后,宋荆川听多了,把信任他刻骨子里养成习惯了,他庆幸的恨不得夸夸这时候不要脸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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