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之后方冬没有带着叶子去清理身体而是躺在床上搂着叶子，他用毛毯将两人赤.裸的身体遮住，叶子身下流出的东西将床单弄脏他也不在意。食指在洞穴里搅弄着，血液和他的体液被涂抹得到处都是，方冬也看着天花板，这一刻他自己也开始迷茫。

他爱极了叶子身上天生便有的干净气息，从少年时便是如此，叶子的干净、纯洁、阳光一样的笑容，无一不是吸引他的毒药。方冬一直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他钟爱的这种干净，就连两人之间的爱情他也觉得必须是纯洁无瑕的。

叶子对他的感情让他引以为傲，这种从一而终的爱是最完美不过的，这样的爱才是方冬所追求的至纯至净的爱。他将叶子视作一块最为纯净的宝石，但是当他在自己的朋友面前强.暴叶子时，这块宝石被染上阴霾。

这是方冬所不能容忍的，尽管他是使叶子被污染的罪魁祸首。

但是就在刚才的那场性.爱中，他在登上高.潮的那一刻脑子里想的却是他和叶子像牲口一样交媾的画面，甚至，他还想象着他和他的朋友一起在叶子的身上驰骋。那样的画面反映出他内心最阴暗的一面，黑暗总是比光明更吸引人，潘多拉的盒子被打开之后光明终有一天会被吞食殆尽。

方冬开始怀疑自己，他爱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叶子，是曾经阳光干净的叶子，还是被他摧毁在他身下哭泣的叶子。

在这一刻，他自己也不知道。

方冬最终还是被毛勇的电话叫走，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和他商量。穿好衣服后他俯身吻在叶子的额角上，说：“我先出去一趟，你自己洗一洗，乖，等我回来。”

叶子木讷地躺在床上，动动眼珠，没说话。

方冬临走前在叶子的衣兜里摸了摸，把叶子的钥匙和身份证带走了，本来他还想带走叶子的手机，但奈何没有找到，只能作罢。他看见叶子直愣愣地盯着自己，面露无奈之色，说：“我害怕你再跑掉，乖乖在家等我回来。”

叶子无言地闭上眼，脑子里空荡荡的，心里也空荡荡的，他已经不想再去纠结继强.暴之后方冬又把他关在家里这件事。

待体力恢复之后叶子慢吞吞地下了床，没了被子的遮掩，身体上的痕迹犹为刺眼，皮肤上因为寒冷起了一层小小的鸡皮疙瘩，叶子看了眼床上还未干透的液体，还是拿了件衣裳披在自己身上。

方冬不照顾他，但是他不能不照顾自己。

叶子披着外套扶着墙慢慢去了卫生间，发软的双腿和身后一阵阵的疼痛随时能让他跌倒在地。他将淋浴打开之后用手指试试水温，凉的，等了一会再试，依然是凉的，察看过热水器之后才发现是热水器坏了。

呆呆看着从花洒里倾泻而下的凉水，低低叹息一声后叶子又披上衣服去厨房里烧些热水。待收拾完一切之后已经过了大半小时，他将脏的床单撤下来后用被子紧紧裹着身体，任由自己沉沉睡去。

空气里全是方冬的味道，就连梦里都是方冬的影子。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