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夺尸
小说: 原来我是两个人的朱砂痣 作者:幽谷行云 字数:2165 更新时间:2020-04-10 01:46:12
“大哥,还是你动手吧,我下不了手……”萧逸峰转头,不去看那个高高的柴堆上孤独的躺着的人影,手指忍不住握紧轮椅把手。
程鹏叹一口气拿着火把走近,然而还没等到点火,周围却突然窜出十几条黑色人影迅速扑向尸体。
程鹏拼命阻拦,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行云被其中一个人劫走。
“不!云儿,把我的云儿还给我!” 萧逸峰从轮椅上摔下来,挣扎着往前爬。
程鹏看到阻拦他的人待到得手后又迅速撤离,身手异常敏捷训练有素,而且个个武功不低。
他皱着眉看了看,回头看到萧逸峰跌在地上,赶紧过去将他扶起。
“大哥,云儿被人抢走了,你快帮我,快帮我把他抢回来,帮帮我……”
萧逸峰紧紧抓着程鹏的衣襟声音颤抖着乞求,接着他又恨恨的锤着自己扭曲变形的双腿大哭,“为什么到现在我还要再失去他,为什么我是个废人,为什么!啊啊啊……我好恨……为什么!……”
尽管无数次遗憾自己的腿废掉,但是他一直都觉得能够活着已经是幸运,并没有觉得多难过。
但现在,他却第一次那么痛恨自己是个废人,如果自己的双腿没有废掉,他就能带着云儿逃的远远的,云儿也许就不用死。
可是现在,他连云儿的遗体都没办法保全。
“好,好,你别急,我这就去追,”程鹏抬头,可是追又去哪里追,哪里还有半个人影在?
“左炎匡!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派人抢走了云儿!他已经害死了他,为什么还要把他的尸体也抢走,我要去找他,大哥,你带我去找他!我要把云儿要回来!”
萧逸峰看着已经空空框框的柴堆,愤怒让他眼眶通红全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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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谷行云没在我这里,”左炎匡手里拿着一小坛酒,旁若无人的往嘴里灌,一身的酒气,衣服也皱皱巴巴,胡子拉渣的模样很是颓废。
“把云儿还给我,”萧逸峰面无表情的说,唯有布满血丝的两眼射出仇恨的灼灼光芒,“你没有资格带走他,是你害死他的,把他还给我!”
“呵呵……你怎么证明他就在我手里?”
左炎匡摇摇晃晃的走到萧逸峰面前,嗤笑道,“别说他没在我这里,就算在我这里,你又有什么本事把他要回去?”
“你现在不过是个连个普通人都不如的废物罢了,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你还活着丢人现眼做什么,不如死了算了,嘿嘿……”
“……”程鹏张了张口,没敢说什么,觉得左炎匡今日分外不正常,以前他总是阴沉寡言,今日不仅话多了,竟活脱脱一副地痞无赖相,这是……吃错了什么药?
“你!”萧逸峰气的浑身发抖,他伸手抓住左炎匡的衣襟,“一定是你抢走了他,除了你,谁会做出抢人遗体这种下作之事,云儿天性善良没有和任何人结过怨,只有你一直不肯放过他,你……你把我的云儿还给我,把我的云儿还给我!”
“放肆!”左炎匡突然暴怒的将被抓着的衣襟扯开,一掌拍碎了萧逸峰身下的轮椅,冷眼看着他狼狈的在地上挣扎,语气阴狠的说,“再不滚,我杀了你。”
“义父!”程鹏慌忙跪在地上,“义父息怒,我马上带他走,”说着立刻过去拉萧逸峰。
“左炎匡!你欺人太甚,我会杀了你的,我一定会杀了你的!”萧逸峰悲怆的捶地,对着左炎匡咬牙切齿的哭喊。
“杀我?呵呵呵……”左炎匡讥笑着看他,在他面前蹲下伸手拽起他胸前的衣襟,语气里满是不屑,“也不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模样,废人一样,杀我?怎么杀,像条狗一样用嘴咬死我?”
“你……”萧逸峰红着眼睛看着他,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
“呵呵呵……”他大笑着松开手,抬头灌一口酒,脚步踉跄着离开。
程鹏目送着左炎匡走远,良久才弯腰抱起憔悴发呆的萧逸峰,叹息一声,“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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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炎匡喝得酩酊大醉,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睡着,却听见耳旁有人似近似远地轻唤。
“左爷……左爷……”
他睁开醉意朦胧的眼,看到是谷行云,穿着一身红衣,表情怯怯地,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眼里噙着泪,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左爷,”他咬唇轻声道,“奴家伺候您就寝,可好?”
说完就拉开衣带,将衣衫缓缓退下,露出苍白细瘦的身体。
他的动作是刻板生涩的,当真半点妩媚风情也没有表现出来,这妓院里任何一个久经风月的女人都比他会勾引人。
然而左炎匡看在眼里,却觉得欲望像燎原大火,迅速而猛烈的燃烧到下腹。
他想要他,他想把自己整个埋进他的身体里,狠狠地撞击,就算是死在他的身体里,他也愿意。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痛痛快快的抱过他了,他不得不承认,他想他。
他很想这个青涩怯懦的小东西,他想看他战战兢兢写满惊恐的脸,在他的怀里渐渐融化成一滩春水,全身染满情欲的红,变得妩媚醉人。
“过来……”他嗓音沙哑的命令道。
那人却倍受惊吓一般,哆嗦着往后退了两步,眼里露出惊恐,声音颤抖着说,“不要再打我了……”
左炎匡这才发现他全身上下都是鞭痕,那是他亲手用蛇皮鞭 一鞭一鞭打上去的。
他突然觉得心疼。
他伸出手,对着那个颤颤巍巍的小人儿,异常温柔地说,“过来吧,我以后再也不打你,我会好好对你的。”
那人却哭着摇头,一直后退,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得滑落,“不要,我好痛……”
看着那人不停地往后退,左炎匡心里突然涌上巨大的即将失去的恐惧,他忍不住颤抖着,起身去拉他,“别走!”
他猛地从床上扑上前去,却扑了个空,有些恍然得抬头看向四周,安静的房间,除了华丽的陈设,一无所有。
左炎匡苦涩地笑了笑,手颤抖着抵住额头,心头像开了一个大洞,一时空的厉害,“你可真会折腾我。”
有温热的液体从指缝间汩汩流下,多少年了,他几乎忘了流泪的感觉,“连安生觉都不让我睡一个,一闭眼你就跑到我梦里来,你不是恨我吗?怎么不像你母亲一样,连梦里都不屑于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