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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无寂

    假心机真忠犬Alpha攻x假精明实呆萌Omega受 一个误会,一个不知道追人的正确方式 / 桉寂一直试图忘记五年前那晚发生的事。那个惶惶惊惊的,只剩下他哭到沙哑的声音的夜里,直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身后的人是谁,不知道是谁咬破他脖后的腺体,在声声哀求下仍然标记了他。 如果让他知道是谁,他一定要让对方尝尽痛苦! / 本质甜宠,有宫斗戏码,假虐实宠

    三十四:情至深,爱之癫

    小说: 今夜无寂 作者:余弦月 字数:3096 更新时间:2020-10-19 17:40:01

    手术很成功,但桉寂一直没有醒来,即使医生说早已无碍也没有醒来,靖殊给医院施加了很多压力,用了各种唤醒方法,仍是没有醒来。

    他安静地闭着眼,面无血色,脸上身上四处缠着白药纱,呼吸轻的不可思议,靖殊坐在病床旁久久凝视着,越看越觉得桉寂好像已经抛下他去了别的世界。

    那种如梦似幻的不真实感让人窒息,他握着桉寂冷冰冰的手,好像握着一手沙子,细沙悄然间便从指缝间滑落,随风散去。

    谁都能感受到那气氛的压抑,护士换药也只静悄悄来静悄悄走,罗浩更只能守着而已,不敢提别的事。

    第七天的时候那窒息感达到了顶峰,靖殊在死寂的沉默中终于松开了桉寂的手,他站起身,打开病房的门走出去,又回身仔细地锁上了门,罗浩正在门口守着,看着他面上冷漠至极的表情,悚得浑身僵直。

    “禁军发号权到手没?”

    “到了。”

    “去皇宫。”

    “是。”

    不敢多问,罗浩马上去备车。

    一路上靖殊一直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一言不发,双唇紧抿,下颌的线条绷得直直的,宛若未出鞘的利剑似的。将偷瞄的余光收回,罗浩这下心里不停地打起鼓来,不知待会皇宫会被闹得怎样一个天翻地覆。

    罗浩刚刚上战场的时候也是个新兵,不过那年征役不容选择,以为定是不知什么时候死在前线的炮灰。上一场战事死了很多老兵,就连赫赫有名的前将军都死于虫知星越发繁衍壮大的队伍上,如果再败下去,交界卫星被夺去,梅斯星就将沦为虫知星的附属。

    这种严峻时候,新任的总将却是毫无经验的十八岁王子。一开始,罗浩也觉得这场仗必输无疑,以为他们全部人都是皇室权力游戏的牺牲品。

    但最后是赢了。

    皇宫越来越近,那座繁复华丽的建筑在眼帘之中慢慢变大,最终仅能看清面前的一两块砖头的花纹,仅是这么几块花纹,罗浩便觉得头晕目眩。

    后来他才知道这位三王子以前并不被人叫做王子,他是皇宫里无父无母的野孩子,吃穿不及西煜与姬菲娜,更不如侍从,如果没有被检测出优性alpha的信息素,这辈子都不会被帝后放在眼里。

    皇宫的警卫拦住了他们的车,罗浩递出证件却被警卫退回。

    “帝后有令,近两日不接见任何人。”

    罗浩闻言怔了一下,正在姬菲娜要被宣布罢职的时间下令不接见,其意不言而喻。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车门忽的被猛然推开,震得警卫脸色白了一瞬。

    靖殊抬眼瞧了他一眼,“再说一遍。”

    “帝…帝后…”警卫被看得不禁退了一步,优性alpha的气场将他压制得呼吸不畅,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靖殊收回目光,也没有回车上,而是径直走进了皇宫,他分明没有拿刀拿枪,但罗浩看着他的背影却觉得好像回到了战场上杀敌一样。

    “殿下留步!”帝后寝殿前的两名侍卫再一次阻拦了靖殊的脚步。

    “帝后有令,不得进入。”

    这次靖殊连口都未开,抓住拦在前面的手便将之折断,面无表情地推开两个侍卫打开寝殿的大门。

    “殿下——!”

    偌大的亮澄澄的寝殿挂满了名画,汇集了整座城堡最奢侈华丽的味道,靖殊扫视过去,只见本该被羁押起来的姬菲娜正悠然坐在帝后身边吃点心,笑得怡然自若。

    听见吵闹的声响,帝后转过头来,一见靖殊那冷漠的神情便微微僵住,随即稍显愠怒地蹙起眉,“何时教得你这么没有礼节,我不是下令不让任何人进来吗?”

    靖殊闻言神情未变,他慢慢朝她们走近,气定神闲而富有压迫感,姬菲娜一见到他便如老鼠见了猫似的慌乱起来,“母后!母后别让他过来!”

    帝后也稍显慌乱,但为了维持身份气度,面上仍是装得镇定,“一家人有什么好怕,你又并非犯下滔天大罪。”

    这句话刚刚落定,靖殊便单手撑在那张精致的小圆桌上,无视了帝后,倏然伸手掐住了姬菲娜的脖子,力道之大,让姬菲娜的脸立刻涨红,呜呜咽咽说不出话来,眼白直往上翻。

    见靖殊真的想掐死姬菲娜,帝后终于脸色铁青,抓住靖殊的手要他放开,“她可是你的手足!就为了一个不洁之身的Ω,你何至于残害你姐姐!”

    “手足…姐姐…不洁之身…”靖殊低声念着这些词,手上的力道分毫没有放松,甚至还加重了几分,姬菲娜连呜咽声都发不出来,脸色已经从红转紫,奄奄一息。

    帝后见状急红了眼,慌乱之下毫不犹豫地抽出自己的贴身匕首,从靖殊的手背猛然刺了下去,“还不快放手!”

    被刺的时候靖殊只是轻微地皱了一下眉,看着插在手上那把锐利的刀和汩汩流下的血,又看了看帝后面上那满是警告的表情,他冷笑了一声,松开了手,匕首因此顺着力刺穿了他的手心。

    任由血流着,任由匕首插着,他冷眼看着帝后紧紧抱住姬菲娜,怜惜地喊着她的名字,“娜儿,娜儿!”

    姬菲娜已经晕了过去,帝后的手微微颤抖,眼红着怒瞪靖殊,“果然野狗是教不成人,如此无礼,你把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吗!”

    靖殊听着却笑了起来,他拔出匕首抓在手里,血染满了整只手,“母后?你算哪门子狗屁母后,我的母亲早就丢下我走了。”

    把匕首插在帝后面前的桌子上,他彻底地撕破了脸面,“你说的不错,我就是一匹野狗,今天这匹野狗就要咬碎你们的骨肉咽进肚子里,让你们这辈子的奢靡生活到此为止。”

    对上他眼中那真实的狠意,就连见惯风雨的帝后也不禁为之一颤,脸色青白道,“你若是动我,犯下弑帝之罪,今天定是走不出这皇宫!”

    靖殊闻言冷嘲道,“我不会杀你。”

    他抬起帝后的下巴,看着那极力保养的肌肤上隐藏的道道皱纹沟壑,讥讽地笑着,“但是要你不能动还是简单,慢慢的,你就会自己老死,只要你不在姬菲娜就必死无疑,她敢动我哥,就是知道有你袒护罢了。”

    帝后被吓到了,嘴唇哆嗦着,半晌才吐出四个字来,“…何至于此。”

    靖殊放开了她,看着自己满是血的手,反倒温柔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在此时此刻让人毛骨悚然。

    “大约是因为…你们都是绊住他的淤泥吧,原本觉得把他从淤泥里拉出来就够了,现在才发现把淤泥铲除才是最快的方法。”

    “他是什么清白人!他早已是被人玷污的Omega!”帝后恨恨道,“连西煜也被他迷得团团转,你们真是愧对血统!”

    靖殊闻言面上的笑未变,只是拔出匕首抵住帝后的颈部,“说话给我小心点,别让我改变暂时不杀你的主意,我估计你现在根本不知道有多少把柄被我捏在手里,能调动的权利又还剩多少,人活着还是谨慎点好。”

    他今天来本就不是来和帝后讲道理,看着帝后眼里恐惧的神色,他收回了手,把目光投向了一旁昏倒的姬菲娜,一只脚踩在她的胸口,靖殊笑着说,“让她干脆死了岂不是太简单了。”

    说着手里的匕首便猛然扎向姬菲娜的下体,准确无误地斩断了那根孽根,他的动作又快又狠,以至于血流了,姬菲娜都没有醒。等她醒来,便是另一个世界了。

    帝后被吓得噤了声,不敢再像先前那样对靖殊动手。

    靖殊满意地收了手,没看帝后一眼转身离开了,走到寝殿门口,罗浩已经带着原是帝后手下的禁军守在了门口,靖殊举起被捅了一刀的手和帝后贴身的匕首,高声道,“帝后患疯症,随意伤人,为帝后贵体安康,即日迁离皇宫,去承景城的别邸接受治疗。”

    他一边说着,身后一边传来帝后无力的呐喊声,那无力的呐喊是他这辈子听到过的最美妙的声音,像把一直以来扼住他脖颈的手一刀斩绝,痛快无比。

    驱车回到医院的时候,罗浩看他不停流血的手急的团团转,靖殊却浑然不觉,他径直回了桉寂的病房,推开门,桉寂仍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闭着眼,没有分毫醒来的迹象。

    一直躺在这满是消毒水的四壁徒白的病房里,就好像真的死了一样。

    “去办退院手续,我要带他回去。”

    罗浩知道他现在状态有点不正常,也不敢忤逆他,马上便听令去办手续了。

    靖殊站在病床前,凝视着桉寂的睡颜,喃喃念着,“你怎么还不醒,我都把欺负你的人教训一顿了…”

    他想去抱桉寂,伸出手才发现自己满是血污的双手,这血色与四周的白如此不相称,更要不得去碰桉寂,方才还怎么也不肯去包扎,这时却突然推门而出去找护士,刹那慌张的神情像小孩子做错了事似的。

    把手洗净了,包扎了,见不到污秽的时候,才敢用自己的手抱起桉寂,像把一朵无垢的百合花捧在手里似的。

    那么轻,那么珍贵,那么脆弱,又那么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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